刚刚冥想完,心头冒出一句话,音乐是我的法门。
日有所思夜有所念,心有所盼身有所恋,音乐如影相随,叫我如何不爱它!
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和我牵手的。往事如滚滚而来的海水,阴晴各色,起起落落,看到了一幕又一幕的过往,却抓不住而从念头缝隙中散尽,没有源头,它们就这么来了......又退了,遗落下几个书签。
定|小学五年级初试手风琴
不知道是怎么被指定去学琴的,通行的还有一位女生。每周有一次放学后走去少年宫,不记得路上的风景,印象里是那些石子路和书包,没有带琴,因为没有琴。
记得教室里我面前的谱架,一人一个座位,扛着对我来说略显沉重的手风琴。当时不知道音乐老师为什么在全校里选我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去学。她总是在合唱队里把我当机动者,高低音分队了把我当邦迪来用。妈妈说不用叫钱你就去学吧。
少年宫教手风琴的是一个男老师,不记得姓名了,他瘦高个,经常穿深灰色的衣服,模糊的有棱角的脸型,严肃低沉的声音。
家里没有琴,午休时便一个人跑到学校的琴房,借老师的手风琴练习,一周一两次。还课时,会听到老师的男低音对同伴们的训斥,“不天天练习的结果”。轮到我,每次,我都喘着一颗随时要跳出的心,琴箱拉开时具有身高压迫感的老师的身型不知不觉消失了,我只和琴身融合。曲子越来越复杂,从练习曲到小调,再到表演曲。一周一两次的午间练习开始不够了,午休好像只有半小时的空档,记得当时我只有一两天可以去练,剩下的那些午休时间自己都去忙什么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是给老师抓去写黑板报了。记得一个平常的傍晚,到家,崭新的一部手风琴摆在二楼靠窗的玻璃桌上,红色琴身,小巧玲珑,我记得自己的开心雀跃,抚摸琴身时的触感,有如音符在划过。这架新琴其实是二手琴,保养如新,它不是功能综合的大的型号,只是一个基础的小琴,100多元,当时来说是个奢侈品。我用了好几年,到后来琴键数不够用了还舍不得处理,它在家里是我的童年,就像现在有些孩子一直相伴的毯子之类的陪伴物。这部琴跟我着我直到大学,后来在记忆里消失了,我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现在回忆,我当时小试学琴,习得的是音准、节奏、以及身心专注到合一才能对复杂曲目的一气呵成达到倾泻而出的流畅。自己能获得严肃男老师的点头称赞,并不是勤学苦练,而是练习的效律加上对音乐的敏感。那段时间懵懵懂懂的学习,让我在音乐敏感显露的时期有了一个可以自如生长的机会,无论是哪种乐器,我想当时小小的我都会找到快乐和归属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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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