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晚清……”夏晚清迷迷糊糊的醒来却依旧想着刚刚梦里的事情,梦里面有个人在遥远的地方一直呼唤着自己,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脸,到底是谁,三五不时的出现在她的梦里。
“都已经习惯了,不是么……”掀开被子,习惯性赤着脚在木制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着。
从有记忆以来,夏晚清就开始做这个梦,梦里有个人,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一直在喊她,让她回去,因为这个梦,她曾跟爸爸说过很多次,每次爸爸都会告诉她,是因为她体质弱,做梦很正常,让她不要想太多。
可是,最近的梦有点太过频繁,她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爸爸,我又梦到了那个梦,一直在喊我,最近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夏晚清穿好衣服下楼,看见父亲夏威正在看报纸,想着刚刚的梦境,再次跟他提起道。
“清清啊,你快18了吧,马上是不是要快过生日了?”夏晚晴的爸爸夏威拿报纸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却并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说道 “爸爸想了想,与其让你待家里,还不如去和暖暖出国玩几天,最近你不是念叨着要跟暖暖出国吗,爸爸允许了。”
“真的吗?您真的让我出国玩几天吗?哈哈哈哈” 夏晚清一扫刚刚的郁闷立马满血复活,可以出国了?她没听错吧?前几天还跟爸爸提起过,当时,夏威的脸色忧心忡忡的,哪也不让她去,现在忽然间同意了。
她眨眨眼睛说 “爸爸,不许反悔哦,反悔是赖皮。”
“爸爸像是赖皮的人吗?” 夏威宠溺的看着女儿。
“不像不像,爸爸对清清最好了,最疼清清了,哈哈哈。” 夏晚清高兴坏了搂着夏威的脖子,撒起娇来,笑得一脸开心。
夏威看着这个对自己撒娇的女儿,无奈说道 “清清啊,爸爸有件事儿要嘱咐你,你要认真听好了,否则的话,你就还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什么事情呀,爸爸快说。” 夏晚清看着夏威,疑惑的问道。
“你脖子上的玉佩,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许摘下来,知道吗?” 夏威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怕啊。
“爸爸,这个你很早都说过的呀,女儿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就连洗澡都带着呢,放心吧。”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说道。
她自己也极喜欢脖子上的这块儿玉佩,因为那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那就好,出门好好玩,早点回来。” 夏威拍拍女儿的手。
“好的,爸爸在家照顾好自己哦,等我带礼物回来给你。” 夏晚清边回复着爸爸的话,边往大门飞奔。“我去找暖暖了,今天就出发,哈哈哈。”
夏威看着一脸欢呼雀跃的女儿,在清晨的阳光下那张脸像极了曾经的那个女人,他喃喃自语道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夕颜……我尽力了……”
中年的身影从沙发上慢吞吞的起身,一瞬间感觉苍老了好几岁,猛然间他好像想到什么,失态的跑上楼,打开阁楼的小房间翻来翻去的找什么东西。
终于找到了,一个有点破旧的盒子,看着这个盒子,夏威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个女人的画面……
那时他从外边回来,正准备进家门,就看到一个绝色的女子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衫,赤着双足,蹲在他家的楼下,眼里一片迷茫,他当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会忽然多出来一个如此绝色的女人,而且,不像是本地人,可能是出来拍戏的,他的心脏跳的嘣嘣响。
也许是私心,也许是恻隐之心,他收留了那个陌生的绝色女子,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子怀有身孕,并对这个世界一片茫然。
夏威并不介意,反而很用心的照顾着她,像个哥哥一样,给她普及这个世界的知识,他从来不问她从哪里来,那是她的秘密。
女子的肚子越来越大,但她似乎不愿意去医院,反而一直待在家里,更不愿意出门。
一阵阵的疼痛袭来,让这个角色女子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她的女儿即将出世,她多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孩子,那样女儿就不用承受那些必须要担负的责任……
绝色女子在房间疼了整整三天三夜,孩子始终生不出来,尽管,夏威把所有女子分娩前所需要准备的东西全都提前准备好了,但是看到面前惨白着的人儿,迟迟忍着痛不愿意去医院,他止不住的心惊与担忧,第三天了,雨也下了整整三天,再不生,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哇……” 终于在破晓孩子出生了,嘹亮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房间,远处的太阳刚刚升起来,带着五彩的霞光从远处照射进房间的那对母女身上,确切地说,那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
“夏大哥……”女子颤抖的声音传来,刚刚生产完的女子,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睛里泛着母爱的光辉流露着不舍,“谢谢夏大哥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有些话不是不说,是不能讲,夕颜怕牵连到大哥。”
绝色女子一举一动中透漏着风华,刚刚分娩的身体使她更加虚弱,但依旧难掩骨子里的贵气,她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雕刻有凤凰的玉佩,戴到婴儿脖子上,“这块儿玉佩不要让她摘下来,拜托夏大哥尽最大的能力,护她满十八岁,我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清,对不起夏大哥,最后一次,希望你帮帮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夕颜。”夏威心疼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坚定的回复道。
女子望着远处的天空,喃喃道 “终究还是来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留恋不舍看了一眼孩子,她还那么小,接下来的路,她却不能陪她一起走,忽然间她好恨……
适才骄阳的天空忽然间暗了下来,女子看看孩子,再看看外面的天空,走了出去,不知何时那女子手腕上多了一条青烟似的细线,迫使她不得不往阴云密布的方向走去,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他觉得太不可思议,看看怀里的孩子,又看看消失的绝色女子,当天简单收拾下行,连夜离开了那个小镇,再也不曾回去过。
思绪渐渐回笼,抚摸着手里的盒子,想着刚刚女儿说的话……也许……是时候准备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