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蕉阳下
清晨的阳光透着玻璃,洒在长达八米的茶桌上,我用手遮住眼睛,暖意洋洋,而老二的心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他左手端起玻璃制的茶杯,呷上一口,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你到底有没有在跟进这项工作。”
说完把手中的烟狠狠掐灭,烟灰缸里的纸巾然着了,升起袅袅白烟,却湮没不了那双凌厉的眼神。
“前几天工作头绪多,加之部门人手紧缺.....”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到底有没有跟进!”老二手用力地拍了下茶桌,惊得在场人一身冷汗。
“没有。”
“我说你们几个工作究竟是怎么干的,交待下去的不执行,要你们有什么用。”所有人低着头,像是要把头埋进茶桌里。
其实在场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明明是前几天他自己请假陪家里人去了,我们找他汇报的时候,他说稍微缓一缓,可今天上级通报下来,他便开始要追究责任。
我想起那天上午,我在老二门口等着签文件。
北风呼呼地拼了命从窗外转进来,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预示我准备要渡劫。
刚刚一脚准备踏进办公室,便听到单位20年工龄的老员工阿甘的声音。
“老二,也许你换一下管理方式会更好一些。”
“我管理方式怎么了,你说给我听听。”
“他们都说你只要稍微有点不如你意,便随便骂人。”
“那些人是不骂不成长,再说了我有我自己的管理方式,不用你操心,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说完阿甘摇着头就走了。
我战战兢兢地敲门进去,接着又是一顿臭骂,便悻悻而去。
出来后,同事搂着已经石化的我,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理他,他那种人要是不当官,连个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