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道外区有一条老街,街上的房屋大多是清末民初留下的老式平房。冬日里,白雪覆盖着这些古老的建筑,显得格外寂静和阴森。然而,这里的老人常说,那片街道不干净,尤其是某些老房子的后院,最好不要靠近。这个传言,就是因为几十年前发生的一件离奇之事。
1950年的冬天,这条街上住着一位老太太,名叫刘秀芬,年近七十。刘老太太守寡多年,和儿子张忠虎、儿媳王翠花住在一处老宅院中。张忠虎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但媳妇王翠花却性格强势,总嫌刘老太太碍事,夫妻俩常因刘老太太的琐事争吵不休。
那一年冬天,日子格外难过,屋外的寒风呼啸,吹得窗纸沙沙作响。王翠花因为一点小事又和刘老太太吵得不可开交,骂声甚至传出了院子。张忠虎低头抽着烟,不敢插一句话。刘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坐在炕上,眼圈发红。
那一夜,屋子里静得出奇。第二天清晨,张忠虎推开后院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双腿发软——他母亲竟吊死在后院那棵老槐树上,脖子上还系着家里的麻绳,身下的雪地被脚印踏得乱七八糟。
张忠虎跪倒在雪地里,哭得撕心裂肺。他的母亲虽然平日倔强,但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他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仿佛这一切的发生,不只是简单的争吵那么简单。
按照当地的习俗,家里人迅速将老太太的遗体从树上取下,换上了寿衣,将她安置在堂屋的棺材中。棺材摆在正中央,两侧点着白蜡烛,纸钱堆了一地。王翠花脸上满是悔意,低着头一声不吭。可刘老太太的遗体却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凉意,似乎她的死亡并不安详。
刘老太太生前养了一只花猫,平日里对这只猫特别宠爱,甚至连饭桌上最好的肉也会留给它。花猫是条聪明的畜生,对老太太格外亲近,几乎寸步不离。
就在守灵的第三天深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堂屋内,张忠虎一脸疲惫地坐在棺材旁,炕上的白蜡烛摇曳不定,烛光映得整个屋子仿佛罩着一层诡异的薄雾。寒风穿过窗缝,带着刺骨的冷意,让人忍不住打颤。
突然,那只花猫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蹲在棺材边,直勾勾地盯着老太太的遗体。张忠虎看着它,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安,但他实在困得撑不住,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花猫竟然一跃跳到了老太太的身上!
“别闹了,下来!”张忠虎起身想把猫赶走,但就在那一瞬间,整个屋子仿佛被一股寒意笼罩。
花猫轻巧地从老太太的身上跳下地,然而,它刚落地,便如同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不动。下一秒,棺材中原本安详躺着的刘老太太,猛地坐了起来!
张忠虎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当他看清母亲的脸时,他整个人瘫倒在地,双腿颤抖得几乎站不住。
刘老太太的脸……只有一半还是原本的模样,而另一半,却变成了花猫的脸!那只猫的金黄色瞳孔,狭长冰冷,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猫的须毛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抖动。
“娘……”张忠虎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老太太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王翠花。王翠花被吓得脸色苍白,脚步连连后退,嘴里结结巴巴地说:“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刘老太太那半张猫脸却微微扭曲,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她站起身,拖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朝王翠花逼近,脚步声每一下都像踩在了王翠花的心头。
“别过来!别过来啊!”王翠花尖叫着,转身就跑,但刚跑到门口,刘老太太的手猛地伸出,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刘老太太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从地狱传来。
张忠虎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脚冰冷,连救人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老太太拖着王翠花,消失在堂屋外的漆黑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邻居们发现张家门口的雪地上有一条拖痕,直通后院那棵老槐树下。槐树下,王翠花被吊在树上,脸色惨白,双眼圆睁,嘴巴张得老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刘老太太的棺材却空空如也,那只花猫也再没出现。
此后,张家再也没人敢靠近那棵槐树。据说,每到冬天的夜晚,路过老槐树时,依旧能听到低沉的猫叫声,夹杂着女人的低语声,若隐若现。
你相信,一个人真的能带着怨恨复活吗?还是说,那只是动物灵性的另一种诠释?如果有一天你在冬夜的老街听到了猫叫声,是否会驻足一听,或者,转身逃走?(20250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