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的故事(三十)

小姐问:“当时有人反对没有?"

二夫人说:“老爷没了,少爷也没了,有人反对有什么用。再说,他为了笼络人心,还宣布,长工工价增长两成,佃户租子减免两成。小姐,自从他把霸占成了他的夫人后,因他比你爹年轻十几岁,他比你爹更能折腾我。你娘比他也小两岁,他也去折腾你娘,你娘死那么早,也是因为气愤这一条。因我一直没有给他生孩子,他又强娶了两个姑娘作为二房三房,也该他没后代,那两个姑娘也没有给他生孩子……"

小姐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别的不要再说了,刚才说的他害死我哥那一节,你敢给他当面对质不敢?"

二夫人说:“我给他当面对质了,以后我还怎么生活呀?"

小姐说:“只要你敢给他当面对质了,以后我们养活你,别看你只比我大两岁,因你是我爹先娶的二房,我还把你当姨娘对待。"

二夫人叩头道:“小姐,有你这句话,我敢给他对质。"

小姐站起来把她搀扶到椅子上。

老家院看二夫人竹筒倒豆子说了,也把他那天半夜里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事情已经大白,小姐让两个儿子往下处理。

两个儿子仍让知县帮助,立马把郑狗子抓获归案。

六个捕快骑上快马再次来到郑庄,不象对待老家院和二夫人那样,让他们坐着马车舒舒服服的来县城,而是绳捆索绑的把郑狗子轮换横放在马背上,由骑马人押着到了县衙,郑狗子早被颠簸的呕吐不止,五脏乱了套。然后由两个街役抬着扔到了大堂上。

两位巡按大人仍让本县父母官主审。他们和两位母亲两位夫人坐一旁陪审。

知县惊堂木一摔喝问道:“郑狗子,有人告你,十五年前趁为堂哥守灵之机,为霸占你堂哥的家产,又谋害死了你堂哥的儿子你的侄孑,为免皮肉之苦,快快老实招来。"

郑狗子一听这话,立即爬起来口喊冤枉,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提过这事,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这事,肯定是有人对他眼气,妄图争夺一份财产,他高喊冤枉之后喊道:“请问大老爷何人来告,我也好与那人争辩。"

县老爷说:“你先不要问是谁告的,我问你有这事没有?"

郑狗子说:‘没有,绝对没有,这完全是一派胡言,大老爷不要相信一些刁民。"

县老爷说:“那好,我先让证人给你作证。"便让站班衙役把老家院和二夫人喊到堂前,先后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记录员(书记员)让两个人画了押。

县老爷问郑狗子:“这个老家院七十五岁了,无家无妻无儿女,不会想争分财产吧?这位二夫人已成了你的大夫人,她更没有必要作谎言分财产吧。郑狗子,你是老实交待,还是等用过大刑之后交待?"

郑狗子真是无言答对。想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就是交侍了,也不会判死罪了。自己财产有的是,堂下给这个县老师送点礼,也很快会过去,等这个事过去后,再收拾这个老东西和这位贱女人,于是,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县官让他把记录化押了之后,问郑狗子:“郑狗子,沒有逼你吧?"

郑狗子说:“没有。"

县官问:“沒有亏你吧?"

郑狗子答:“沒有。"

县官问:“想知道谁告你的吗?"

郑狗子答:“想。"

县官说:“抬头向东边看,那个上首的诰命夫人便是。"

郑狗子看了看,摇头道:“我不认识她。"

县官说:“那位诰命夫人就是十八年前被你堂哥派你和另一位家丁扔进湖里的小姐,另一位诰命夫人是十八年前被你堂哥赶走的小丫环,她们都被人相救没有死,她们都为当年的小长工生了个儿子,她们的儿子在今年的大考中,一个录为状元,一个录为榜眼,分別放任一个省的巡按大官,因头,当年的小姐和丫环都成了诰命夫人。他们回来看看他们的家境如何,才知道他们家里的变故,因此把你告了。今天,我没有利用他们的权势压你,也沒有利用我的权力逼你动刑于你,你在人证面前,迫于国法的威严,加上自已作贼心虚,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自已杀人的动机和杀人过程,你还有何话可说?"

郑狗子高喊道:“大老爷,我也有冤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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