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接连做一些压抑的梦,似乎是在被什么人追杀。在无边的荒野中,我与仇家一前一后地踩进湮没脚踝的雪地,并无刀刃相逼,只是一味的跑着。惊醒之后又陷入梦魇,繁复几次,天微亮时,口燥唇干、汗湿衣衫。
梦中的我,就这么不了了之,许是逃走了,许是被杀害了。大梦初醒,脑海中像是浸入了苦涩的海水,头痛欲裂、终日昏沉。我不曾想过与人为敌,大概是生活过于安逸,圣神要我在梦中经历几番曲折。
有一个十分厌恶的同学,无论我发出什么言论,他总要反驳几句,屡次令我哑口无言。私下暗自生气的时候又会幡然醒悟,责怪自己吵架时为什么没想到逻辑严密的回击,带着这种事后诸葛亮的短暂遗憾,我梦到了他。
他还是一副以与我作对为乐趣的嘴脸,不断诋毁我喜爱的年轻作家,令我诧异的是,他不仅巧舌如簧,而且滔滔不绝。我几乎是被气醒的,后来与此人并无深交,只记得当时非常虔诚地希望,我走我的阳关道,再拆了他的独木桥。
分手后的一段时间,我时常在梦里和他多说几句话,照着我预想的情节惺惺相惜,醒来时我们天各一方,相忘于江湖。直到今日,听说他有了新欢还是会隐隐作痛,真的希望岁月放过我,从今往后我不敢与你为敌。
梦境与现实是反的,我信了。
最治愈我的一段话是:你可以爱一个人爱到尘埃里,但没有人爱尘埃里的你,你可以有一段糟糕的爱情,但不能放纵自己过一个烂透的人生。得不到回应的热情,要懂得适可而止。
“不爱你”这个决定是顺流的溪流上一艘无人掌舵的船只,看似四方飘零,却能在任何一个港口停靠。有一天风和日丽,我便招来一阵风,上了岸、再沉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