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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学校还在,学校的钟声隐约而响,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伴随着熹微的光线和啁啾的鸟鸣。
学校已经全部改建了,布局和三四十年前平非在这儿上学时完全不一样,大门从北面挪到了东面,原来斑驳快要坍塌的泥土院墙也被开放、透明的铁栅栏代替。铁栅栏在春天来临的时候,就爬满了葛藤,开满了白色的花朵,每当平非散步落过的时候总是馨香一片。
平非也是这时对蔷薇花有了直观的认识。
一次两个女生在他散步的时候,在蔷薇花下嬉笑着用手机拍照,他随意地问道:“这是什么花?”
“蔷薇花。”其中的一位快捷地答道。
哦,蔷薇花,以前在书中读过多多次,总算见到了,蔷薇花在轻风中微微地笑着对他摆动着。
平非看了看那女生,那女生小脸蛋,头发稍散,偏下的个条,好像比自己上学时的女生小,而且青涩多了。
他散步走过的时候,两位女生依然笑着,心中的校舍在夕阳下投下了一片校影,不只是现在的,还是自己上学时代的。
暮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