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中提到“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心经》里有“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不论有用无用抑或无意识,单就一个“无”字就将世事道明,万物规律就是一个“无”。
“无”是起点,同样是终点。
一“无”即“忘我”
“无”即忘记自我,有人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不论好坏都是乱世,乱的是人心,因为你没法知道人心长什么样,但可以明确离不了一个乱。大多数人都在乱中求静,“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等等诗句都是古人的感概。每个个体为何要将自己特殊化呢?最好不过混入人群,不言不语同样有存在感,这样的存在感是自己给的,自己满足了,便不会去奢求他人的认可。
试着忘记自我,不要过分看中自己,优秀也好、劣质也罢,总能发现作为人的乐趣。忘了“我”的存在,不代表丢了我的存在,就如身处一集体,自然而然的发挥自己的长处行事,与人交好、或与人为善为恶是本该有的样子,发自内心的流露真情实感,不受他物影响,便是做自己。而丢失自我,是在明知该做、不该做的情况下去改变初衷,会试着丢下本该有的模样做事,这会徒增无缘无故的烦恼,有时候这些烦恼会越发堆积,然后就开始怪罪社会归罪于周围的人。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还是选择自欺欺人式的忘记自我为好,这并没有错。
最钟意那句“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试着忘记原本以为有的界限,会发现并没有界限,人也是如此,客观存在的现实没法改变,既深入泥潭那就忘记泥潭,最后是生是死也不一定。人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世上,知晓将要死去却不能知道死在什么时候。与其想着扰人的事,不如随意,就像打麻将,玩着游戏争着输赢,可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在打麻将,那会失去欢愉。
另外,可言之为专注,僧人专注修行,商人专注于财富,官员专注于权力,人就是专注于这些形形色色的欲念,总有一个是适合自身的,那么这到底对不对呢?人已经千百年来被克己复礼要求太多了,要是能专注的完成欲念岂不是痛哉?前提是正当,而不害人害己的。
二“无”即否定
"空中无色、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所谓意识形态、非意识形态,没有不能否定的,否定不是指要破坏,而是质疑审视。会给一个人70%的信任,30%是我的“无”,不必告诉外人的“无”,人与人交往的一个空档期,用来明辨是非用来分清黑白用来审时度势的否定。
义无反顾的信任是给别人的安全感而不是给自己的,每个人都有权拥有一个保留期,不必认为自己做人有问题,不愿意给予信任,或许抱有否定的活,你会活得乱糟糟,各留半步后退的空间,会使得人与人交往多一份爱意,当然,不用告诉周边的人你在否定,不然会很糟糕。
做事“无”更有必要,事是人做出来的,事情本身不会思考,会受到人的思维的影响,这个时候的是非黑白曲直又会大打折扣,为避免自己有一颗被伤不起的玻璃心,“无”显得尤为重要。
三"无"即“看开”
看懂说开是聪明,看透不说透是智慧,大智若愚是习惯,最好的是习惯,最可怕的是习惯。这几者之间,最热衷于看了说了,不是口无遮拦的说,而是有艺术性的好好说,视野看得开阔点,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怎么说,要说什么,这都很有必要,人在社会群体里面,需要沟通交流,书面是表达,口头也是表达,我看两者都是在说。
一个用笔说,一个用嘴说。在说之前,里里外外,看清楚而不理会,别让一点小事就把自己折腾得喘不上起来,接下来就是要说,这样的说是兴师问罪还是口诛笔伐都可以,有时候让一些人不畅快是我们做人的使命。
虽然追求完美不切实际,但不切实际的梦想要有,至于能不能达到这是后话。我既言“无”,犹如把身体掏空了来看,纵使外物浊,纵使内里乱,不在意不放眼里,得自在。有野心就去猖狂,过了这时辰再难得志。
人活这一世都是在舔尝伤口,人做狗的时间大于做人的时间,做狗常常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做的,狗做完了才想起自己应该做做了人了。我不会说这悲哀,狗逼急了就去咬人,因为是狗,还可以泄愤,人就不可能去咬狗了,但这人啊做的又是伪人,是不是这世道就没有人了呢?狗也好,人也罢,我都愿意接受同一物种的不同存在,说不清楚的事多得很,又为何如此较真焦躁。这些七七八八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还不如楼下小卖部的五毛钱辣条来得爽快,那五毛的“三无”辣条还是有可取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