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
周五晚上和妈妈打电话时,拌了几句嘴。妈妈最后生气了,表示不想再和我说下去,我也很生气,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却被妈妈误解。此事搁置了一天之后,突然意识到,妈妈是把肚子借给我,我才能来到这个世上。哺乳我长大的妈妈是不欠我什么的,倒是自己,欠了他们很多。于是准备一通电话过去,妈妈却提前来了电话,仿佛昨天的事从未发生。我心想,依然是妈妈主动“破冰”,于是和妈妈郑重的道了歉,妈妈乐呵呵的,很是不以为然。
一、儿时老屋——来自博闻爸爸
我的老家在山东莘县的一个小村落,处在豫鲁冀的交界。我小的时候比较贫穷落后,所以这里说的房子也没什么可引人注目的。
我刚记事时,人们刚解决填饱肚皮的问题,那时候家里的房子是这样的:三间正屋,一间西屋。
西屋是厨房——一间低矮的草房,房门低矮,大人需要低着头才能进入。房子不起眼,里面却存着童年各种美味的记忆:炸丸子,豆馅包,手擀面……
三间正房据说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张罗着建的,四面墙是土坯,房的四角和正梁下方用青砖垒成算是房子的框架,三个方格木棱窗,一个在北面正中央,南面两个,左右各一个,有意思的是南面的两个窗子外侧窗台上各放了一个掉了底的木水桶,里面还垫了些麦秸杆——这可是给母鸡们准备的下蛋窝。屋内的桌子摆在靠窗的位置,有时我在屋内看小人书,听到扑棱棱一阵动静,抬头一看,与下蛋的母鸡面面相觑。房顶正中央南北横跨的是直径38公分的主梁,两侧东西各均匀分布着5根檩条,檩条的中间又夹着无数的椽子,上面是芦苇编成的苇席,苇席上方是一层厚厚的土。因冬季烧柴取暖年年烟熏,整个房顶通体黑色,梁更是黑得发亮。
整个正屋从外面看灰土土,从里面看黑漆漆,但是冬暖夏凉。晴天白日里,阳光穿过格子窗一束一束的照到屋里,屋外的天倒是湛蓝欲滴,到了夜晚若没了月亮那个嘿呦,真真的伸手不见了五指,天上繁星点点无从数起。
屋前载着两棵大榆树比我的年纪不知大了多少,春夏之交,香喷喷的榆钱压弯了树枝,奶奶说这树还可以抵御饥荒呢。院子由低矮的院墙围着。
这种屋院与现代的相比实在破旧的不值一提,但却珍藏着我快乐的童年。那时父母日夜的操劳在田间地头,孩子们吱哇乱叫满处跑闹,玩的酣畅淋漓,感觉整个天地都是属于我们自己。
注:因没有老屋的照片,文中图片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