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6点左右,上班时的紧绷感如同潮水般退去,我在母亲的电话中醒来。起来后母亲已在厨房忙碌起来,随便热了点菜,就将汤倒在盛了冷饭的玩中。她轻声对我说趁天凉,一起去把河边上田里的杂草除掉,准备坝田种水稻。我眯着眼睛欣然应允,简单洗漱后,随着母亲走向那片承载着希望与汗水的田。
我家的那几块田距离我家不远,差不多300多米远,只不过我们走的是小路,比较蜿蜒曲折,小路两旁的野草挂着晶莹的露珠,不经意间便打湿了裤脚。母亲走在前面,步伐稳健,我紧跟其后,贪婪地呼吸着这带着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抬眼望去就是一座大山,在山峦处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画卷。
到达自家田里,母亲熟练地拿起镰刀,开始将杂草清除。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镰刀下去,都能清除一大堆的杂草,散发着质朴的气息。而我则是拿着钉耙负责把杂草和塑料薄膜抓了放在田坎下,偶尔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握住镰刀将多余的杂草砍掉,可那看似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十分费力。没几下,我便气喘吁吁,手臂酸痛。母亲见状,停下手中的活,笑着过来纠正我的姿势,手把手教我如何巧妙地使力。在母亲的指导下,我逐渐找到了节奏,动作也顺畅了许多。
劳作间隙,母亲直起腰,用手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对这片土地的深情。她给我讲起过去的故事,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母亲他们两个将是如何将只有5㎡大的乱石滩改造成如今的1亩左右的田,虽然常年产量并不高,但当它存在的时候,这片田在当时那个时候却是我们村里数一数二大的田地,它养育了我们一家人。她讲述着如何在旱灾中拼命挑水灌溉,如何在虫灾时整夜守护庄稼,在发大水的时候凌晨一、两点来查看水情……那些平淡却又饱含艰辛的过往,在母亲的讲述中生动起来,让我对这片田有了更深的敬意。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高悬天空,炽热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母亲从地头的篮子里拿出水壶,递给我。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一身的燥热与疲惫。我们坐在田埂上,看着刚刚劳作过的土地,心中满是充实,畅享着丰收时的场景。
在这个周末,与母亲在田间的劳作,让我远离了上班时的纷扰,贴近了土地,更贴近了母亲的心。那一片土地,不仅生长着农作物,更承载着母亲的岁月和家庭的希望,更成为我心中最温暖、最踏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