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皎洁、繁星点点,寅时的夜空一片寂静,洛河的水映着点点月光分外迷人,茅屋内一位女子坐在铜镜前梳理云鬓,几簇翘角的发丝总是不得体,女子默默梳理着,眼角的睫毛有些湿润,似是刚落过泪,又似槲叶之微露,可观而不可擢。
此时的夜空明亮、空旷,女子倚门望着洛河的水波,细细的目送一圈圈的涟漪,这注定是一个不适合外出的夜晚,露水重而夜风凉,对女子尤甚,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洛水河畔的约定、南岗下的誓词怎敢遗忘?只能忍受这习习的夜风和那湿冷的露珠。
恶人的逼迫最近尤重,多起妄虚之罪嫁祸于身,鸟雀啄于屋檐、鼠虫洞之墙垣,皆诽谤于我,只其为逼我入狱,下嫁于他,但我不能忘了我们的誓言,所以我只能夙夜行于多露,寻公义之人,以证自白。
清晨我写下这首歌,不管我是否可以平安归来,我只希望之后有人明白我的遭遇,体会我的心声,我也希望这首歌可以在落水河畔、南岗之间经久传唱: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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