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红艳艳的灯笼,娇美却坚韧傲霜的腊梅,洁白犹未化的白雪如地毯铺在地上。连绵的山上雪皑皑,傲立着松树,仿佛一下子就直插入天空。天空花花绿绿,无数烟花竞先绽放。每一个人都在说:“新年来喽!”
躺在雪上的我,口中咀嚼着。欣赏天上美景,细品各种美食,思考明年计划。“开饭了!”外婆喊着。雪中的我起身,把表哥们呼过来,奔向屋中。
热气腾腾的饺子被端了上来。妈妈说,这些饺子中有一个馅是车厘子。看这青菜猪肉馅的饺子,薄如蝉翼的饺子皮有点透明,隐隐约约看见一片淡淡的绿,另一片微微的红,绿中映出红,红中望出绿。香气幽幽传入鼻腔中,四肢百骸被蒸了一下,是那样舒适,沁人心脾。引人张开嘴巴,露出牙齿,舌头打卷,口水分泌,胃液翻滚。咬下去,面皮都留有暗香,猪肉是那样鲜美,青菜像撒了糖,裹了蜜似的甜。香、甜囊括了饺子,饺子像鸦片一样,吃了一个,诱你吃下一个,直到肚子比弥勒还大、还圆。满腹的我们收拾桌子,叫上大人,一起玩桌面游戏,直到春晚开始。
时针指向了8到9的正中,分针指向6,我们便爬上楼,看春晚。新的一年来了,守了岁的我们准备熬了个通宵。所有人睡眼惺忪,眼皮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合了后张不动了,沉睡在床上。
乡村的灯熄了,烟花不放了,鸡不叫了,狗不叫了,猪也歇了。热闹的乡村养精蓄锐,等候明天的到来。
残雪,黄腊,傲松在风中注视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用自己的孤傲、高洁欢度着自己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