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树,有的地方叫构树,是华东、华南地区比较常见的一种灌木,因木质柔软,一般是被当作杂木来处理的。
这个树的树皮和树叶里含有丰富的白色浆液,有的地方就喊它为“奶树”。和大戟科的“奶浆草”泽漆不一样,泽漆的浆液是有毒的,而楮树的浆液无毒,连猪都喜欢吃,据说猪吃楮树的叶子会贪睡且好长肉。
楮树本身也属于桑科,具有桑皮同样柔韧而长的植物纤维,也是隋朝制造桑皮纸的选择之一。桑皮纸因为高含量的纤维,起到了防蛀的作用,其柔韧性据说可以折叠9000次。有的地方喊构树皮手工艺生产的纸称荆纸,也叫牛皮纸,这种纸张纸白而耐用。
最有意思的就是楮树的果实了,未成熟的时候是绿色的小绒球状,等成熟了每一个聚花果的聚花花束则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橙红色果肉,昆虫和鸟类极其爱吃。当然人也可以吃,这也是有的地方叫楮实为楮桃的原因。
我记得小时候,孩子们看到一个个像小太阳一样鲜艳的果实,都喊着“杨梅!杨梅!”这个时候父母都会打断我们的话:“不能吃,这个是苍蝇叮过的!”“不能吃,这个是蛇含过的!”“不能吃,这个是蛤蟆碰过的!”它直接被贴上了“不能吃”的标签。
直到我后来才知道,这个果实是很好吃的,只是因为在户外,和空气接触面积过大的果实特别容易被污染,所以家长不让孩子随便吃,怕吃坏肚子。
楮树的繁殖力很强,鸟类食用果实之后,像芝麻状的种子混合鸟粪粘在任何建筑上或者角落里,它就能生根发芽。我们经常看到老房子会被楮树的根系给扒垮。
这个树我们方言叫ka树,经常听到父母说谁家老房子又被ka树给毁了......这也是它给我最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