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庸庸碌碌、一事无成,却又自视甚高,以为未来自有期望。
我昏昏沉沉、附庸风雅,却又蔑视他人,以为追捧最为崇高。
我躺在漆黑里,听见不曾间断的呢喃。
我住在回忆里,看见来来往往的自己。
我看见那最污浊的,批裹着刺眼的白,它誓要踏破每一片净土,叫嚣着——在那白下。污浊的,扼住了我的喉头,身体里血液微微逆流后凝滞。
我说,它是个懦夫,白是个阴谋家。它狞笑着化作一柄利刃,刺穿了我。喷溅的热血纷纷扬扬射落在白上。你们见过带红的白布么?就像它那般,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它张狂地、疯癫地大笑着——在那白下。
我想,疯狂是无力地呐喊,是孤注一掷的求助。
我笑,它是虚无,白是空洞。它勃然大怒,在我身体里旋转,我能感受到血肉黏连,猩红的液体汩汩流出。我伸手,只触摸到皮下的绵软,带着无边刺痛。我好像已经痛得忘乎所以。
我抬头,环顾四周,在那星星点点光芒点缀的世界里,我的尸体躺在浑浊的血污中,苍白、空洞、无神。行路的人们忽视了我的、不成模样的尸体。一次、一次地踩着些粘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