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菊香在一个土匪的带领下走进了关押红玫瑰的房中。昏暗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白氏连忙走向前,正是红玫瑰,只见她双手被绳子捆住,嘴巴也塞着一团布。白氏急切扯开布团,帮她松开绳子,轻声说道:“少奶奶是我!”惊吓的红玫瑰这才看清来者是白氏,她不敢相信是真的,眼泪刷刷直流。
“让你受委屈了!”白氏抱着红玫瑰,轻声安抚着:“别害怕,我来了!”
红玫瑰紧紧地抓着白氏的手,身子在剧烈颤抖着,白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红玫瑰惊恐地望着她,摇着头。白氏说道:“没事,都有安排,你放心。”
约摸十分钟,白氏低着头,双手掩面,显然哭过,菊香扶着她走出小屋,径直走到轿子里。外面土匪朝屋内看去,红玫瑰依然躺在床上,他锁好门,在屋外持抢来回踱步。
菊香匆匆赶回大堂,对陈赫祖说道:“老爷,大少奶奶可能中暑了,有些不舒服,已到轿中等着,她刚才也劝来着,杨家少奶奶也不吱声,大少奶奶叫你回去,这事暂且不管也罢!”
陈赫祖还想说什么,菊香又说道:“大少奶奶叫老爷先回去,大少爷二少爷都在这里,她说吴队长也不会胡来。”
陈赫祖一脸怒气,他站起来,拂袖而去,出门前只丢下一句话,杨家少奶奶有何闪失,拿两个混账东西是问。
陈彪鸿兄弟俩目送两台轿子缓缓下山,直到看不见,才返回大堂。吴二麻子一脸不爽,他歪着脖子,斜着双目,对他们说:“今晚就等着喝我喜酒!”
陈彪鸿说道:“你还是别惹事了,真要闹出动静,这杨家定会烧了你这大本营,你信不?”陈道鸿也附和劝道:“女人哪里都有,不必非要这红玫瑰,她浑身带刺,我家老爷都要让她三分!”
“你们怕,我吴二麻子不怕!”吴二麻子一听兄弟俩一唱一和便来气:“来人,去把红玫瑰带上大堂,老子今晚就和她拜堂成亲!”
陈家兄弟连忙阻拦:“使不得,你没见我家老爷说,今天傍晚杨家没见着红玫瑰,定要闹到陈家去!”
正说着手下已把一袭白衣的红玫瑰带了进来,她低着头,发丝零乱遮住了脸部,双手已解开,布团还在嘴中。吴二麻子淫笑地走到跟前,拔掉布团,用手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头发,红玫瑰仰起头,一下把大家震住了。
“怎么是你?”吴二麻子一脸诧异:“怎么是你,红玫瑰呢?”
站在大家面前的竟是白氏,只见她冷笑道:“杨家少奶奶和老爷下山去了!”
这一幕让陈彪鸿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狸猫换太子,竟在眼皮下进行。老爷和白氏的双簧不但骗住吴二麻子,更骗住了兄弟两人。陈道鸿看着大哥,他一时也想不出事情如何收场。
“岂有此理!陈家老爷欺人太甚!他把我吴某当猴子耍!”吴二麻子看到真相戏剧变化,暴跳如雷。
“我们家老爷千辛万苦上山向你求情,你毛脸一挂,不顾陈家一家老小安危,非要霸占红玫瑰,到底是谁理亏?这些年陈家全力供你吃喝,你大恩不报反而为一己之欲,陷陈家于危险火热之中,不伸手解困,反而一意孤行,谁耍谁玩?”白氏双目怒睁,义愤填胸,句句有力,直击要害。
陈彪鸿上前想阻止白氏继续说下去,不料白氏一甩手,一脸轻蔑:“陈家有你这般长子,败落也是在所难免,眼看陈家大祸临头,还为虎作伥,置妻儿生死不顾,还有脸招摇!”骂得陈彪鸿脸青一阵白一阵,已经扬起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终于泄气放了下来。
吴二麻子见此情形,大声叫道:“好厉害的婆娘,我喜欢!既然你敢顶替红玫魂,也罢,今晚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成全你,晚上咱们洞房花烛夜。”
说完一阵狂笑!
“你吴二麻子也太放肆!”陈彪鸿终于忍不住了,他指着吴二麻子骂道:“你胆敢胡闹,今晚就一把火烧了你这营房,你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陈道鸿连忙劝架:“大家冷静,冷静,吴队长开玩笑的,可别当真!”
“我像开玩笑的吗?”吴二麻子一脚踩在椅子上,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声说道“来人,给我把夫人带下去,准备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