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天上的彩虹罚下地狱
幸福曾是我的灾难
我的忏悔和我的蛆虫
我的生命如此辽阔
不会仅仅献身于力与美”
——兰波《地狱一季》
兰波就像是天生的疯子,是魏尔伦口中不羁的风。
他的反叛精神使他六岁就开始逃离家乡,企图改变世界,不断“on”,不断寻找海和太阳。
兰波:“我若想成为本世纪第一诗人,我需要做的,用我的身体力行一切。作为一个人已不够,我决定成为每个人。我决定要当奇才。我决定要开创未来。”
魏尔伦是现实的疯子,在无人可懂的安稳世俗和得一知己的动荡飘零中徘徊。
他跟着兰波的火,燃了灭,灭了燃。他渴望兰波的天赋自由,却又不舍现实的欲望浮华。
魏尔伦:“爱肉体比爱灵魂更重要,灵魂永恒,会有足够时间去爱,肉体会毁灭,要及时爱肉体。”
兰波痛恨魏尔伦世俗之下的懦弱与丑陋,他用刀刃摩挲魏的掌纹,用刀刺向他带着婚戒的手心。
兰波 “不,你那不是忠贞,是怀旧。要么别伤害,要么彻底的伤害,别用道歉侮辱被害人。”
兰波与魏尔伦一起大声嘲笑朗诵会上的诗人,一起朝着追赶而来的妻子大扮鬼脸。
一起在山间狂奔,在海边拥抱,在旷野扮羊,出逃于世俗伦理,成为自己,融为万物。
兰波:“你明白吗?我想要太阳。”
魏尔伦气恼兰波屡屡出言侮辱自己,分合多次,终于在被分手时,开枪误伤他正抚摸阳光的手。
兰波: “我终于见到想征服世界的下场。想要体验一切却落到这步田地,被一个老诗人宠幸。他又秃又老,酒气浑天的。他死缠着我,因为他老婆不让他回去。”
兰波向往梦中的场景,梦呓不断是前进的步伐,梦回惊醒是未知的远方,所谓爱情无法困住他。
魏尔伦痴迷兰波的灵魂,任他妄为,随他疯狂,争吵出门后,还会提着几条鱼回来。
魏尔伦:听我说,我在牢里曾想过我们能多快乐,应该很容易的,世上最容易的事为何会没实现? 兰波:因为我们根本办不到,我们俩谁也办不到。
魏尔伦入狱两年,重逢再别后,兰波已封笔焚诗,经商工作,成为自己眼中的别人,仍在流浪寻梦,却做无声大师。
兰波:“因为我已无话可说,其实一开始就没什么可说的,我以为我能起些作用,改变世界,我以为一切都将变动,但都没用。世界太老,没新鲜事,话全都有人说过。”
魏尔伦归于天主教,因兰波封笔怅然,得知兰波噩耗,续写兰波诗作,日夜回首兰波留下的印记,以诗、以泪、以梦。
“他死后,我夜夜见到他,我巨大而光耀的罪,我们一直很快乐……我都记得。”
兰波《地狱一季》——
“过去,如果我记得不错,我的生活曾是一场盛大的饮宴,筵席上所有的心都自行敞开,醇酒涌流无尽。 …… 我只盼找回开启昔日那场盛宴的钥匙,也许在那样的筵席上,我可能找回我的食欲,我的欲望。 ”
魏尔伦《秋歌》——
往事如烟,在眼前重现,我泪落如雨。我走了 ,恶风卷着我,东飘西零 ,飘呵,飘呵,宛如那枯叶飘零。
鲍勃迪伦《You're Gonna Make Me Lonesome When You Go》——
人间关系如此残破,如同魏尔伦与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