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意识到我们还没有食午餐。我们走到厨房,发现丝毫没有准备过午餐的痕迹,如果管家是在准备午餐时遇害,理论上应该也会留下些半制成品。也就是说,他还未开始准备午餐,就已经遇害。当然,现阶段也不能排除管家就是凶手,虽然机会率不大。
如果不是范子建和管家二人合作的话,梁其伟的房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密室。因为那个锁只能在里面扭手掣而锁上(但人还是在房间入面),或在外面用锁匙锁上,绝对不可能先从里面锁上、出来、关门,然后大门还是保持锁上的状态。
我看着眼前正在找食材的范子建,如果要证明他不是凶手,他还要拿出一些决定性的证据。
若然范子建不是凶手的话,到底凶手如何可以在杀人后从密失消失呢?我不相信章思明的鬼魂可以杀人,所以一定是有某些方法可以制造密室。我待会一定要到梁其伟的房间看看。
突然,我的目光停在卫星电话上。对了,到底是谁打给梁其伟?我走近那电话,虽然接收的电线被剪断,但是提供电源的电线还在。我接下目录、通话记录,见到了昨晚的来电显示:92168695,这电话号码好像有点面善。
黄子恒毫不客气的表示:「我想自己煮自己的午餐,我不想被毒杀。」言下之意,就是指害怕范子建是凶手。
我决定缓和气氛,毕竟如果我们把矛头指向范子建,而最后他不是凶手的话,是十分伤感情的。
「对了,你是不是已经找了所有他可能躲藏的地方?」我口中指的「他」,当然就是管家,我问的是范子建。
「对呀,找了所有可能的房间,连章思明的空房也找遍了。」范子建点头。
陈晓峰问:「不过,这种古堡建筑,是不是会有些什么秘道?」
范子建笑了出來,說:「沒有啦,沒有秘道。等等⋯⋯秘道是有的,不過封死了,是通向地下室的,一直以來也是空置著。」
「地下室的意思⋯⋯」岑朗逸問。
「就是說,我們腳下還有一層,不過如我所說,入口於十多年前便封死了,因為我們渡假根本不需地下室。」范子建不像在說謊。
許榮泉理所當然的問:「哪麼有秘道通向梁其偉的房間嗎?」如果有秘道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可以把梁其偉殺死。
「沒有。」范子建斬釘截鐵的說。無論如何,我今晚也要重新檢查他的房間,一定有著某種方法來製造密室。
李泓道問:「哪麼地下室的入口在哪裡?」
范子建邊說邊走了進管家房,然後整個人呆了的停下來。
我們也跟著他走了進去管家的房間。范子建指指最入面的另外一扇門,說:「這裡,原本是被木板封死了的⋯⋯」
區浩鈞問:「為甚麼你剛才看不到這間房已經被解封?」
范子建說:「因為這扇門在管家房的最盡頭,我不會想到這門突然解封了嘛,所以只看一看管家房有沒有人。」
楊進不知從廚房哪個櫃內找來了電筒,遞了給范子建,好像在叫他第一個走入去似的。
范子建接過電筒,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著他。打開門後,是一條長長的樓梯通向下層。
到了地下室後,四週都是滿佈著塵埃。范子建用電筒照一照四周,甚麼也沒有,便皺了皺眉頭,表示:「沒甚麼東西,不過真的很奇怪,為甚麼要解封這間房,而且是誰解封的?從地上的灰塵看來,最近應該沒有人來過。」
我回答:「解封這間房的人,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失蹤了的管家。十年前他在這裡工作時,這扇門應該還是封上的,十年後如果他發現這門解封了,也應該會感到好奇而問你吧?加上如果他發現了這間房的存在,至少會打掃一下吧,但是這裡絲毫沒有打掃過的痕跡,所以那個管家真的很可疑。」
其他人也同意我的說法。當然,發現了這間房還不能完全的排除范子建是兇手的機會。
「等一等⋯⋯」我叫了出來,其他人也嚇了一嚇。在范子建用電筒不斷周圍照的時,我發現了左邊牆壁有一個位特別少灰塵。
我接過了范子建的電筒,走了過去。這裡刻有字!
「記念我第二次死去 二零一五年一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