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课的铃声响了,同学们踏着欢快的乐曲纷纷涌向了操场,同事们也相互招呼着向外走去。我翻了翻正在批阅的小测本,还有最后几本,不由加快速度,想着批完也去操场放松一下。
终于批完了。走出教学楼,阳光暖暖,风儿柔柔,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立刻轻松起来,脚步也变得轻盈。
谁知,刚走了几步,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迅速向前扑过去,瞬间四肢着地,只听左手紧握的手机与水泥地面相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本能地跳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还好,四下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十米远的水房那有一个施工的工人推着小车向前走,眼神并没有向这边扫过。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底部的周边已是粉碎!我试着打开手机,而屏幕上闪现着红红绿绿的条块,却不再听任何指令!
——我的上岗刚刚半年的手机啊!
有些懊恼。兴致全无。转身回去,左膝火烧似的疼,下巴木然。回到办公室,揽镜自照——简直成了“猴哥!”鼻子以下都是土,下嘴唇里包裹着花生米大的暗红的血泡,一些不安分的分子突破毛细血管冲了出来,溢向了嘴角,下巴。草草收拾了一下,又捧起手机,传来微信的响声,我却无法进去。
同事们回来了,听到我的诉说,都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然后安慰我,人没事就好,手机替你挡了一劫!我委屈地说,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我领同事去看了我的“遇难地”:花砖与水泥地交界处,从西到东都非常平整,只有大约30-40公分的一段略有交错,而我,就偏偏倒在了那里!而手机在水泥地面滑过的痕迹清晰可见,约20厘米!
给先生打电话,欲语泪先流……
委屈、愤懑涌上心头。最近,是怎么了呢?
2
年前,与先生去沧行,一路找不到停车位,就向前开,打算在主路向辅路上折回,刚调转车头,就感到右后轮好像有什么异样,停车一看,由于轮胎与马路牙边缘挤压,轮毂掉下来了,再细看,轮胎也有明显的压痕。先生留我自己办事,赶紧去修理店换了轮胎。
开学第二周,放学后准备回家,同事指着我家的车说,看,你家的镜子怎么这样了?我近前一看,左后视镜只剩下“镜”,后面的包装踪迹皆无,只有几根电线无精打采地纠缠在一起!赶紧找“司机”来问,那人竟淡淡地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原来这样啊,寒假某日的确有人报告,后视镜刮了,有时间修修。可是我并未特别在意:一个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在出入N遍的自家的大门,能有多大事呢?可是,事实确是这样!
怒从心头起。因为开车不小心汇报不及时,因为纠错不积极不主动,如此丑陋还堂而皇之“招摇过市”,因为众人皆见,独独“掩我耳目”……
事情的结果是,赶紧花掉200多,辞旧迎新新。
3
周六回老家,赶上限号,便骑电车回家,半路上猛然想起,忘带充电器了。心里犯嘀咕:到家肯定没问题,回来时不要没电哦!转念一想,天气转暖,电量应该耗费得少了,估计问题不大。
周日返回,临行与老妈说笑,可别把我扔半道啊!岂料,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离县城七八里的样子,电量指示灯开始闪,我赶忙放慢了速度,心里默默地祈祷:坚持,坚持……
终于,电车不再听指挥,电量拧到最大,只听得电机地隆隆声,轱辘却丝毫不动,我只好下车,做车子的两只脚,好在县城已遥遥在望,权作锻炼了!
可是,近在眼前的县城对于双脚来说,还是有些远,不一会儿,就感觉呼吸不畅、脚步明显慢下来。我边走边向道旁张望,如果出现一个充电站该多么令人惊喜啊!
给先生打了电话,他说马上过来接我。电车似乎也高兴起来,忽然又有了动力。我们互相扶持,一路且行且歌,直到进了城,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先生。
“我说可能会没电,结果它真就没电了——神预言!”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抱怨,只是,我听到了心底的一声轻叹。
4
忙忙碌碌的白天,忧心忡忡的夜晚。
开学后,各种工作攒足了劲似的站出来:批备讲听研等教学常规自不必说,做计划,课间操评比,A级课验收,教案作业评比、班级文化,白天只有一种状态:忙碌。
而夜晚却是两种状态:要么噩梦,要么失眠。闭上眼睛,各种稀奇古怪、各种离散纷争、各种兵荒马乱那么真切地在身边上演,而我却是其中任人摆布的小丑,狂躁、反抗、挣脱,醒来不禁心惊胆战。而有时,明明牵着睡意虔诚地躺下,想与周公相约,共赴安逸圣境,却越来越清醒,越来越亢奋,两只眼皮互相较着劲地排斥,直到响起一声辽远的鸡啼……
5
还有弟借钱不得,半夜里的声嘶力竭……
也许,生活就是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也许,生活就是满地鸡毛;也许,生活就是高潮与低谷交替划过的曲线……既然来过,就要相信生活,即使遇到坎坷,也要踮起脚,微笑着仰望、热切地期待——诗意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