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宪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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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14.37)

      子曰:“贤者避世,其次避地,其次避色,其次避言。”子曰:“作者七人矣。”

【通译】

      孔子说:“贤人避开动荡的社会隐居,或者选择另一个地方安居,再者避开别人难看的脸色,再不行就避开别人难听的话。”孔子继续说:“能做到这样的只有七个人。”

【学究】

      这里孔子提到回避社会的现象,似乎出现了消极思想,因何而起呢?其实这是孔子在说社会的各种现象,这一种现象也是贤人选择的方式。

      社会很复杂,要么选择改变、要么选择接受、要么选择逃避,而这里探究了一种在世逃避的方式。当一个明辨是非的贤人无法改变当下的现实,又无法接受当下的事实,就会选择离开。先选择避开接触,再选择隔离,再避开看见,再避开听见,实际上都选择不接受。

      过去可能还能做到这样的选择,现在还能这样吗?真正的高人必定是大隐隐于市,与其不能改变外面的世界,就先改变内在的世界。孔子提到的七个人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做到了这些,其他人就不容易了。

      修身先修心,何必离开纷乱的社会呢?所有的现象都是修心的一次机缘。孔子在这一点上并不通透。

【原文】(14.38)

      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通译】

      子路夜宿于鲁国都城的外门边,早上看门的人看到子路说:“你从哪里来?”子路说:“我从孔子那里来。”看门人说:“是不是那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吗?”

【学究】

      孔子到处宣扬周礼之制,可接受的人并不多,但名气到是很大。即便他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对于他的行为还是知道得不少。

      子路赶路遇上城门已关闭,只好和衣卷缩在城门外面,只等早上起来城门开了才可以进去。当时的社会已经比较发达,城市发展也较快,管理也相当有条例,对于邦外之人还是控制得很严格。这也是周礼制度推广的结果。

      从这点可以看出,孔子是一定要推广周礼制度的,即便明明知道无法实现,依然坚持不懈,不到南墙不回头。至少形成这样的社会认知,也是孔子的努力所为。这就看目标是否坚定,一旦确定目标,哪怕被人误解或者打压,依然锲而不舍,总归会有收获。

【原文】(14.39)

      子击磬于卫,有荷篑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末之难矣。”

【通译】

      孔子有一次在卫国击磬而乐,有一个背着草筐的人经过孔子住的地方说:“这个击磬的人有心思啊!”一会儿又说:“真是可悲哦,这种沉闷的击磬声,没人了解,只有自己知道而已。河水深时就穿着衣服趟过去,河水浅时就撩着衣服趟过去。”孔子说:“说得真干脆,没有什么可以责问他了。”

【学究】

      这个背草筐的人就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古时候大多数人为吃饱饭而艰苦,没有多少人读书明礼,更是少有人懂得音乐,不像现在人没有追星不算青春。当年刘备不也是编草鞋之人吗?在不得志时能隐于市,一旦遇水则蛟龙腾空。

      这个背草筐之人能听出孔子的孤独和无奈,用《诗经》名句“深则厉,浅则揭”来与孔子和,足见此人的高深莫测。一方面印证孔子推崇周礼制度的艰辛,另一方面也说明曲高和寡,高山流水和者能有几,一声叹息,一声惆怅。孔子听到他人明白自己的无奈心情,自然钦佩不已。

      人可以为境遇而无奈,也可以因理解而释然。随遇而安,自娱自乐也是一道风景。

【原文】(14.40)

      子张曰:“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通译】

      子张问:“《尚书》说到:商王武宗守丧,三年不谈政治,这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不仅仅是高宗这样,古代的人都是这样的。君王死了,朝廷百姓都各管自己的职事,听命于冢宰三年。”

【学究】

      守孝三年,古时孝道之要。一般是在君王去世或者父母过世后,后人在三年内不做政策改变或者举行重大的事件,这是早就有的孝道礼制,不单单是春秋才有的现象。孔子对这个制度竭力推崇。

      社会演变,纷乱杂起,许多好的社会公德早就丢失得无影无踪了。文化在行进中提炼和扬弃,去芜存菁,逐渐形成特有的文化脉络。可现在我们真把好的一些文化基因丢失了,逐渐功利,浮躁而烦乱。

      孔子对华夏文明的继承和传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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