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听得一首歌《儿时》,于是便模模糊糊忆起一些,截取一部分歌词,打乱了顺序,仅为纪念那时岁,那光阴。
…… 玩皮筋迷藏石桥下/五点半大风车动画/四季过老梧桐发芽/萤火虫微风弯月牙/蝉鸣里闷完了暑假/新学年又该剪头发/日子总慢得不像话/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记得那时年纪小,春日风很暖雨很细,夏日树荫很浓河水很清,秋日天很高雁很多,冬日雪很厚世界很静,我还是很喜欢鲜艳色彩的年纪。春夏交接时的田野里,野花野草遍地,我和小妹喜欢脱下轻薄的外衣在田野里扑蝴蝶,清一色的白蝴蝶,如果发现一只彩色的,必定要追到天荒地老。夏季的夜晚,我们喜欢在星空下纳凉,幻想着仙女的裙裤在月光下舞动。秋天我们便去看成熟的庄稼和南飞的大雁,心里憧憬着,大雁带我们去远方。冬天就窝在被窝里唱歌读童话,直到被大人掀了被子赶下床补寒假作业。
记得那时年纪小,特别喜欢玩游戏收集小物件。缤纷的糖纸,四季的叶子,有特点的石子儿,很多的贴画……后来也都不见了,我也无暇收集。喜欢偷看电视,却总是被老妈发现,后来才知道电视会发热,于是学会了在爸妈回来之前给电视降温。喜欢和伙伴们一起跳皮筋,跳房子,扔沙包,捉迷藏……曾经有一段时间几乎全班出动,一下课都出去扔沙包跳皮筋。令我记忆最为深刻的是缝沙包,那时总是盼着衣服能坏掉,然后剪成大小适中的片儿,用细密的针脚缝起来,可以是两三片碎布拼接,更多是六块碎花布缝成方形,单留一个小口,灌进沙子或者谷物,最后封口。为了缝制出漂亮的沙包儿,我特地向老妈习针线,她当时是偷着乐呢。缝制的过程已是饱含游戏之乐趣。
记得那时年纪小,我很喜欢看闲书。特别是各种童话和传记……得到一小箱子童话书后,每天都做着白日梦。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很迷恋未解之谜,老爸亦觉有意思,于是买了好几本放在架上。那时候的男孩子也许更是着迷。记忆犹新的那个下午,一个爱流鼻涕的小男孩偷偷跟着我回了家,他一脸怯怯的渴望“我可以看你的书吗?”我自豪的说:“可以,不过你不能拿回家看哦,那是我爸爸的。”他就很开心的笑起来,黄昏的晚霞很美。他藏在晚霞中的屋顶上,一口气把书看完了……后来我被老爸骂了一顿,他说你怎么不让他带回家看,他妈都出来找他了……后来我再没见到过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可是那天的晚霞真灿烂。
记得那时年纪小,本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却跟着一帮淘气的伙伴们鬼混,不论晴雨。那时,去上学有路偏不走,一行人总是爬墙跳沟去上学,所以那些大人们砌的花墙,不知道倒了多少,好在那墙都不甚高。我们潜进人家的黄瓜地,黄瓜藤缠绕着枯树枝,有蜜蜂在带着粉的黄色花朵上来来去去,偶尔结着几根青翠欲滴的嫩黄瓜。机灵的我们从未被抓到过,现今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想笑,只记得那乐趣那瓜的汁液,实在诱人。伙伴们一起骑着自行车上学好多年,渐渐的,大家都长大了也分开了好些年,我也好久没骑自行车……
记得那时年纪小,很容易就满足。一包辣条可以吃到心花怒放;一张奖状可以换得整个愉快的春节;一盒彩笔就觉得自己成了画家……很多画面已是模糊不清,珍贵的是,是我们拥有真正的满足与快乐。
当我把《儿时》这首歌分享给我的好友时,她说:“像好梦一样珍贵,也如它般不可重来再无机会,只能偶尔靠回忆去勾勒去感受逝去的那般遥远却又如此熟悉的画面。”是啊,偶尔回味一下,那是一段多么温暖的时光啊。 也许只有天上的月亮还记得那时许下的愿望,以及愿望里的故事吧,什么都是像月光一样的,简简单单的,清清亮亮的。
那时年纪小,自己很伟大,世界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