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隐忍克制的人
尽管我很欣赏和羡慕这样的品格
直到有一天我抑郁持续发作一整天
这是从来少有的情况
在痛苦的解离和濒死体验中
亲人不再重要
朋友不再重要
相互知道的人不再重要
那个“我”也不再重要
直到夜间伴随剧烈的头疼持续几十分钟后我慢慢平静下来
在恢复意识的过程中我不是先意识到了某个重要他人
也不是自己
而是“隐忍克制”的字眼
这与当时我无能为力的致郁小环境和压抑大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随着心力虚弱逐渐褪去
我渐渐意识到
隐忍克制是一种文明
迁怒是隐忍的宿敌
礼貌与克制互为兄弟
而在一个单枪匹马野蛮生长的环境中
我撞的头破血流之后才习得了这一信条
但是我坚信它一定是我可以终生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