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豪情》第五章、赤胆之心


睿亲王多尔衮,努尔哈赤十四子,自小熟知兵法随军作战,而且骁勇善战,颇有些文韬武略,率领八旗兵征战多年,更是战功赫赫。 

京城大战之后,明清双方元气大伤,谁也不敢再贸然出兵。明朝对于清兵的强悍早就心生惧意,袁崇焕一死,明朝上下已经是风声鹤唳,谈清色变。清朝失败后,心有不甘,想再次出兵,可是有心无力,于是决定整顿军马,休养生息。满人善于骑射,更善于狩猎,而多尔衮更善于此,时常率领亲兵卫队进山狩猎,不仅消遣了时间,更是另一种训练士兵的方法。   

此次狩猎,因为离明朝地界较近,多尔衮多带了些人马,其中免不了有些人去明朝的地界进行骚扰,为此多尔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向云天与金长宇本是故人相遇,但因阵营不同了,叙旧的话也不多了。   

向云天心有所动,道:“睿亲王多尔衮,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他。”接着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金长宇知道他的意图,于是劝道:“向云天,我劝你不要妄动邪念,不可能的。”   

向云天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放弃了。别说清兵人多,就金长宇一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他已经投靠了清廷,自然会舍命相阻。“但是刚才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金长宇问道:“他做了什么?”   

向云天便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金长宇听了,双眉一紧,道:“此人确实可杀。王爷对你有意,你可以当面向他诉说,王爷一定会给你答复的。” 

向云天跟随金长宇来到多尔衮的马前,多尔衮率领其他将领下马相迎。向云天没想到一个清廷的王爷对自己如此看重,经金长宇介绍便以江湖之礼相回。 

“向大侠,久闻大名,今日偶遇,实乃有幸。”   

“王爷客气了。” 

“向大侠,武功盖世,可谓是一个人才,本王一向招贤纳士,无论满人汉人全都一视同仁。向大侠可否有意屈尊本王麾下,为本王做事?”   

“向某一生心正身清,岂可与行事龌龊之人为伍。”     

向云天一言,多尔衮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身后的侍卫也都是面露凶光,大声喝骂。

金长宇为避免误会加深,忙道:“王爷,向云天出言不逊实属另有隐情。”

多尔衮面色缓和,问道:“什么隐情?”

金长宇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多尔衮听了,面带厉色,道:“竟然有这事,把人带过来。”

刚才逃跑的侍卫早就惊慌失措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爷,小人知错了。”

多尔衮厉声道:“妄你也是八旗子弟,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之事,实在是可恶。向大侠,现在本王将他交给你,是杀是剐任凭处置。”

满清兵士祸害周边百姓早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多尔衮心知肚明,为了招贤纳士,所谓的演技那是最重要的。

向云天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知道多尔衮的用意,但是自己动手的话肯定会有人阻拦的,到时会有更多的麻烦。

多尔衮见向云天迟疑,明白他有顾虑,于是道:“向大侠义薄云天,乃是英雄豪杰,这种小人的性命恐怕会脏了手。”

言罢,多尔衮从旁边侍卫的身上抽出一柄战刀,一刀结果了地上还在求饶的侍卫。“记下此人,回去给他的家人发放阵亡抚恤金。”

多尔衮杀罚果断,处理事情不拖泥带水,这是一个可敬而又可怕的对手。

向云天见人已死,态度也有所改变,施礼道:“多谢王爷。”

多尔衮回道:“向大侠,不必客气。如今的大明朝已经是千疮百孔,崇祯有心朝政却也是无能之人,搞得民不聊生,忠臣良将或身死或心寒。恕本王直言,对于向大侠这样的人才,心中定然有鸿鹄之志,只可惜无赏识之伯乐,真是生不逢时!”

向云天有心反驳,却无言以对。自己跟随袁督帅为国为民戎马半生,到最后袁督帅以莫须有的谋反之罪处死,而自己也成了大明朝的通辑要犯,回想起来真是一个黑色的幽默笑话。

向云天仰望灰蒙蒙天空,回道:“王爷的美意向某心领了,我已经心灰意冷了,什么英雄豪杰,什么理想抱负,都不重要了。向某也是凡夫俗子,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完后半生。”

多尔衮细细品味着向云天的话,英雄豪杰也难免儿女情长,向云天戎马生涯过半,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只要许诺金钱美女,想必会为我所用。

“向大侠戎马半生,也是该享受生活的时候了,只要向大侠愿意,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岂不比亡命天涯美哉!”

向云天哈哈大笑,道:“王爷还是小瞧我向云天了。古人云匹夫不可夺其志,向云天已浪迹天涯,但心中的赤胆之心却仍在,荣华富贵岂能乱我心志。自古胡汉势不两立,我虽落魄,却也不愿与之为伍。”

金长宇道:“王爷,向云天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荣华富贵哪里配得上他。”

多尔衮知道金长宇是了解向云天的,他的话定然不假,只可惜这样的人才不为自己所有。“既然如此,本王绝不强人所难,向大侠,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以朋友相交可好?”

向云天客气回道:“能与满清的睿亲王成为朋友,向某真是三生有幸。”

多尔衮哈哈笑道:“来人,拿酒来,本王要与向大侠痛饮一回。”

几个侍卫拿来几个酒囊,向云天迟疑一下接了过来,众人对饮一口。

一来二去耽搁了太久时间,向云天心中担心着萧姑娘,于是告辞。多尔衮自知留不住向云天,便命人送些金银,被向云天回绝。

望着向云天离去的方向,多尔衮凌厉的眼睛中闪烁出一种冷酷的杀气。“此人今日不为我所用,他日若成为对手必将是心腹大患,成大事者应未雨绸缪,绝不给自己留有麻烦。金长宇,你可知本王的意思。”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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