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 第一个夜晚
大礼堂临时变成了公共寝室,床是简易单人床,看起来是实木的,别人说是竹子的,仔细一看,果然边缘有拼接的痕迹,我听说过竹胶木,应该就是这个。
旁边一个胖子,打呼噜,声调变化无常,有时像拉风箱,有时像刮大风,有时像猫叫春,在这种公共寝室里,打呼噜真是一个恶劣的习惯,它之所以会影响到旁边的人睡眠,一是声音变幻无常,且是极令人厌恶的声音,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打鼾人的呼吸频率,但与自己不同步,有时会中断,让人担心他会窒息,又忽然响起。
“嘿嘿,拉油叭呀”,这是从人听来的治失眠咒语,治失眠很有效,听起来很像佛教的咒语,我反复默念,刚睡着,却又被鼾声吵醒了。
难怪有人说失眠的人,深夜里,绝望的望着天花板想自杀。
至少还有漫长的七天,我要怎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