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心灵课》读书笔记三:一个“人”的存在


        要成为一个妈妈,你会经历很多辛苦。在这些辛苦的事情中,对于宝宝至关重要的事情是,妈妈觉得宝宝值得被当成一个人来认识,而不是被当成小动物或物件来对待。养育婴儿的本质是亲情联结。

      宝宝还在子宫中时,妈妈们已经学会了从ta的动静判断ta的一些个性特点了。有些宝宝好动,有些宝宝比较安静。ta分享着你的一日三餐,你的兴奋和焦虑,ta的一切都和妈妈连在一起。ta通过妈妈体验感受着这个世界,宝宝对妈妈的了解要比妈妈对宝宝的了解多很多。

        经历一番分娩挣扎,宝宝出生,妈妈和宝宝之间的亲密接触和陪伴是孩子成长路上的坚实基础,使ta们更有能力经受住迟早出现的挫折和攻击。

        喂奶是妈妈和宝宝的首次亲密接触。在早期接触活动中,最具有深刻影响力的是乳房喂奶时间。吃奶是宝宝感到兴奋的时候。在这个阶段,宝宝的所有行为需要全部依赖于ta人完成。宝宝从熟睡或清醒状态转变成完全贪婪渴求状态之间,ta需要妈妈帮助ta应付这种感觉糟糕透顶的状态转换。妈妈刚开始认识宝宝的过程中,即使妈妈决定不满足宝宝的要求,最好也能试着了解宝宝到底想要什么。

        妈妈出于母爱为宝宝做的所有事情,都像食物进入宝宝身体那样也进入了宝宝心里。宝宝会利用进入心理的这一切内容构建出一些东西。不仅如此,ta还会在各个发展阶段利用你(?),然后再丢弃你(?),就像ta对待食物(吃饱了就丢弃)的方式那样。

        我们来看一个十个月大的小男孩。他活泼好动,精神十足,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当他注意到一个诱人的小东西(假设是勺子),一定会伸手去拿它。事实上,很可能当他刚刚碰到勺子时,他又会突然变得极为克制,这就好像他想到了:“我还得先搞清楚一件事:我要是这样做了,妈妈会作何感想?在我弄明白妈妈的想法之前,我最好先别碰它。”于是,他会左顾右盼,暂时不看那个勺子了,好像他没再把它放在心上一样。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就又会重新燃起对那勺子的兴趣,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碰一碰勺子。他可能终于抓起了那把勺子,接着望向妈妈,看是否能从妈妈眼中瞧出她的心思是什么。这个时候,需要告诉妈妈,尽量不要干涉宝宝正在做的事情。

        这时候,小男孩渐渐从妈妈眼中发现,自己这个新鲜的举动并没有被妈妈反对和阻止,于是他抓住勺子,而且握得更紧,开始把它变成了自己的东西。可另一方面,他依然很紧张,因为如果他对这个勺子做了他迫不及待想做的事,他不能确定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甚至,他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想拿它做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我们猜他自己快要发现他想对勺子做什么了,因为他的小嘴开始兴奋起来了。他虽然还是那么安静和若有所思,但是口水已经从他的嘴里流出来了。他的舌头看起来也开始松松垮垮的,嘴巴开始想要这个勺子了,牙床也准备享受地咬它一口。很快,他就把勺子放进嘴里接着,他就会有一些寻常的攻击性感受,那是狮子、老虎和其他宝宝抓到好东西时都有的反应。他好像要吃掉它一样。现在我们可以说,宝宝已经把这个东西据为己有了。他不再继续纠结和沉寂了,也不再奇怪和怀疑了。取而代之,他变得相当确信,而且他的新收获也让他感到非常地充实。可以说,在他的想象中,他已经吃掉这个勺子。就像食物吃进肚子并被消化之后,变成了宝宝的一部分那样,这个被宝宝以想象性方式据为己有的东西(象征性满足?),现在也变成了宝宝的一部分了,可以被使用了。那么他会怎么使用它呢?

        接下来,他会把勺子从自己嘴里拿出来,把它放到妈妈嘴边去喂妈妈,也想让妈妈假装吃掉它。这里要注意,他并不是想让妈妈真的咬到勺子,而且如果妈妈真把勺子吃进自己嘴里的话,那反而会吓坏宝宝。这是一个游戏,也是宝宝把自己的想象付诸实现的一种尝试。宝宝在玩这个游戏,他也在邀请别人一起玩。他还会做什么呢?他也会喂我,也可能想让我玩吃东西的游戏。或者他会对着房间另一端的人,做出把勺子伸向那个人嘴边的姿态。他想让每个人都分享这个好东西,既然他已经拥有了它,何不让其他人也可以拥有它呢?他终于有了一些可以大方分享的东西了。瞧,他又把勺子伸进妈妈的衬衫里,放在她的乳房上,然后,他重新发现了它,又把它拿了出来。接着,他把勺子塞到吸墨垫板下面,乐此不疲地玩着失去它而又找到了它的游戏。或者他注意到了桌上的那个碗,于是开始从碗里捞出想象中的食物,像模像样地吃起他的肉汤。这是一段非常丰富而宝贵的经验,它与身体中部的那段神秘的胃肠消化食物的过程惊人地相似,那是一种介于食物被吞咽后消失,然后其残余物又在身体末端排出的大小便中被重新发现的过程。不同宝宝的性格就是在这类游戏中日益被充实起来的。

        再看时,小男孩已经把勺子弄掉了。我猜他的兴趣开始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我会把勺子捡起来,再次递到他的手里。没错,他表现出也还想要它,并重新开始刚才的游戏,像之前那样玩着勺子,就像它是额外的一部分自己。噢,最后他又把勺子弄掉了!显然,他弄掉勺子也不是那么无心的,应该是故意的。也许他喜欢听勺子掉落到地板上的声音。我们等着看。我又把勺子交给他。这回,他刚拿到勺子,就故意立即把它放掉了;放掉匀子是他现在想做的事。我再次把勺子递还给他,这次他几乎是立刻就把它扔了出去。现在他转而伸手去抓其他的东西了,勺子被宝宝忘得一干二净,这一幕表演告一段落。

        这是一个婴儿一段新的冒险经历,妈妈允许婴儿呈现游戏的完整的事件过程,有开始,中间过程,结束时刻,整个事件自然地发生和发展。通过允许你的宝宝有时间获得完整经历,妈妈为孩子打下了一个基础,让你的孩子最终有能力享受(或忍受)各种各样的经历,而不必心神不宁。

        在新的情况出现,妈妈在身边,宝宝愿意先征求妈妈的意见。宝宝一开始对于可以碰什么,不可以碰什么其实是糊涂的,而妈妈恰恰可以帮他澄清这种糊涂。什么东西宝宝能碰,什么不能碰。别让宝宝不能拿也不能放进嘴里的东西放在宝宝周围。为宝宝特意准备一些适合的东西给他使用。

        在宝宝玩性大发时,ta在享受着用自己探索这个世界,ta的内心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存在。在这个过程中,妈妈需要做什么?妈妈什么也不需要做,静静地等待着,不着急,不慌乱,不急躁,只需要在旁边陪伴着。

        宝宝需要的是一个鲜活的妈妈在身边,满足她的生理需要,感受妈妈的呼吸和皮肤的温暖,能够看到她,品味她,接触妈妈生机勃勃的身体。妈妈的生机活现和生理照顾,为宝宝的早期情绪发展提供了一种必不可少的心理和情感性环境。

        您发现了吗?一个活生生的宝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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