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渝夫·天津河东
编辑/桐言·辽宁沈阳
【桐言无忌】
国事家事单位事,事事顺利;亲情爱情友谊情,情情相牵。焦虑不安也罢,千丝烦恼也好,终要面对一切。
人生哪来的岁月静好,剖析认识自己,与人为善给予,这样才能国家安好,小家好安!
(四七八)怎么办?
从5月8日至今,全团上下最关心也最闹心的话题,莫过于以美国的北约组织轰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造成3人死亡、20多人受伤的事件了。这些天来,学生们哭了,国家领导人哭了,平民百姓哭了——为死难烈士而哭,为西方列强的暴行而哭,也为中华民族遭受的又一次强暴而哭。
国耻当前,每一个有良知有民族气节民族尊严感的中国人,每一个心系民族复兴的炎黄子孙,都无法对此事熟视无睹,或愤慨,或抗议,或强烈要求北约对此事负责。中国政府已提出了严正要求:公开道歉,严惩肇事者和策划者。可以说,12亿中国的要求并不为过,可从目前的形势看,美国人不屑一顾,北约其他成员国除德国有所表示外,都无一例外在保持沉默。
我想问的是:如果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不理睬中国的正当要求,中国政府和12亿中国人民将如何应对?
我是军人,但我并不渴望战争,不希望无情的战火伤及无辜的黎民。可是,如果强盗无视我们的尊严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但愿这不是一个问题。
我们要让世界知道:中国不可欺!中国不可辱!!(1999年5月14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四七九)焦虑不安
政治处打字员王冬青是内蒙人,言语几多豪迈,偶尔口无遮拦。每每我拿写好的新闻稿让他录入电脑,他总是嘟囔:“咋这么能写?”“就这稿子,解放军报能发?”“上军区前进报?够呛!”反正几乎没他满意的时候,每次总能来几句“关切和鼓励”的话语。
实在讲,王冬青的话不无道理。我到宣传股已半月有余,稿子写了不少,却还没有上稿的记录,想必是上报心切而忽略了稿件质量的缘故吧。想想领导调我到团机关的初衷,我多少有些恍然失措,来了这么久了,依然默默无闻,真有些愧对领导的期望了。
人活着,并非只为自己而活。比如我,属于我的父母和爱人,更属于我所在的军队,属于我们的国家。别人可以自甘平庸,我却不能,我有太多理由去奋斗和拼搏。我焦虑,是因为我需要认同;我不安,是因为我无能为力。
在这个阶段,我深感迷茫和不安,也许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至少它可以教会我面对并非一帆风顺的人生。(1999年5月15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四八零)避风的港湾
这几天,李能股长忙里偷闲,张罗着收拾团里分给他的公寓房,粉刷墙壁,修理灯饰,安放铁床,定做家具,忙得不亦乐乎。股长声称,再过几天,嫂子和他的爱子就要从加格达奇启程来漠河定居。喜形于色的股长忙得有滋有味,说起他那人见人爱的儿子更是一脸自豪。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挣脱不掉家的束缚,或者说谁都离不开家的温暖。小时候,我们在父母苦心营造的家里成长,长大后苦心营造属于自己和妻儿的新家,人这一辈子就是在家的牵绊和对家人的牵挂中度过的。
很多年前,歌手潘美辰的一曲《我想有个家》风靡大江南北,由此可见家是每颗心灵的最终停泊之地,是我们受伤后可以回去疗伤的地方。家,一个永恒的人类主题。
当兵五载,习惯了离家在外的日子,但对家的依恋却未曾减少,对家的思念也从未停止,年过花甲的母亲,多病体弱的继父,还有已经成人却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妹,以及已经成家立业的哥哥姐姐们,都是我放不下的牵挂。(1999年5月16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四八一)烦恼重重
上午组织正在教导队集训的几名学员苗子固定了十多块标语牌,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神州北极”初夏明媚的阳光下,暖暖地让人不敢有任何坏的念头。
中午小睡一觉,却不甚踏实,总担心会睡过点而耽误上班。到了办公室,才发现心里烦得不行,就像有数条让人头皮发麻的小虫子在心里蠕动一样。我坐立不安,什么也干不下去。
原以为下午我会继续带人室外作业,没想到李股长金口一开,我就有了新的任务:“你就留在办公室。”说罢扔过一篇文章,“团长的,好好改一改。”我立马茫然:我哪敢改团长的材料?没那本事啊!
从下午2点到4点半,我一直在坐立不安和无所事事中度过。想写篇对外宣传的新闻稿同,却无从下笔;改团长的材料吧,实在又没那个勇气。如此这般,心里更加烦躁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烦躁?想来不是季节转换的缘故。但愿这种状态不会持续下去。
说实话,我有些担心远在俄罗斯的未婚妻了。一别数月,除了偶尔收到她辗转寄给我的只言片语,我没有别的消息来源。真不知道远方的芬是不是和我一样心神不宁?我倒是希望她比我开心一点,而性格开朗的她应该比我懂得如何笑对人生吧?(1999年5月17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