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之后,焉有赢家?

大家好,亲爱的朋友们。今天要给大家解读的书是《狼图腾》


草原的图腾


2020年初一场疫情的爆发,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当出行自由被限制,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这时宅在家里的我们重新审视了人与自然的关系。

我们不禁深思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需要自然,而自然却不需要人类。尊重自然,敬畏自然才是人类需要端正的态度。有人也许会问:为什么要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呢?也许我们可以从《狼图腾》这本书中得到一些启发。


《狼图腾》这本书的作者姜戎先生展示给读者非常多的关于草原狼的细节描述,也在字里行间里表达作者的思想情感。

但是今天的解读重点就是围绕人与自然的关系而展开。 其中的三个重点分别是:01人狼相爱相杀,草原狼和草原人为什么草原的共同守护神?02 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结局如何?03 强劲宿敌的消失,真的是草原的幸事吗? 


《狼图腾》小说的一经问世,立刻引起了社会的很大反响。这部小说也被翻译成多种文字,也被拍成了电影。但是小说更加确切地阐述了作者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因为也只有小说是真实还原了作者在草原见证了草原狼与草原最后的结局。

这部小说是姜戎先生倾注了大量时间、心力完成的50多万字的半自传体小说。姜戎先生作为北京知青,在内蒙古边境额仑大草原生活多年,同时更加近距离地接触当地草原人生活以及草原人爱恨交加的草原狼。


多年草原生活使得作者更加理解了草原狼对于额仑草原产生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也进一步理解了为什么草原人对于草原狼不赶尽杀绝的原因。

所以作者把他的亲身经历和感悟通过小说人物陈阵的所见所闻所思呈现给读者。下面让我们感受陈阵带领我们走进额仑草原,倾听草原狼惊心动魄的故事。


01 人狼相爱相杀,草原狼和草原人为什么是草原的共同守护神?

  


多年以来,草原人和草原狼相爱相杀,共同守护草原

一说到狼,可能我们所想到的描述词汇就是“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等等。小说中的陈阵刚开始到额仑草原时也是对草原狼存在着原先的印象:凶残、贪婪等等。可是在他了与草原狼的观摩围捕、反攻报复、实战围捕的经历之后,才明白草原人是把草原狼当成可敬可佩的敌友。


作为北京知青,额仑草原对于陈阵都是新鲜的、陌生的,特别是他对草原狼的了解。当他跟草原阿爸毕力格老人守着观望群狼包围、围攻草原祸害黄羊的整个过程时,他被草原狼的智慧、耐性、组织性和纪律性所折服。这时的狼群在忍饥挨饿的冬夜里等待多年不遇的最佳战机,一举解除黄羊的武装。


虽然这场狼群屠杀黄羊的场面惨不忍睹,可在蒙古人毕力格老人的眼里却不值得同情,因为这是智慧和大意的惩罚,狼群这是在替草原行善。狼就是草原的保护神,腾格里是父,草原是母,狼杀的全是祸害草原的活物,腾格里能不护着狼吗?


毕力格老人的话可能会让我们觉得疑惑:草原狼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成为草原的守护神?它们一直会为草原作贡献吗?


这次的狼群围捕黄羊的战役为狼群和蒙古包的民众带来了充沛的过冬口粮。贪心不足的蒙古外来人却把蒙古包人给狼群留下的冻羊全部挖走了,于是,蒙古包的马倌们常常在深冬的夜里听到从大山里传来的饿狼们凄惨愤怒的嗥声,似乎饥饿难耐、失去狼幼崽的狼群们很可能反攻草原人、报复狼口夺食、掏幼狼崽之恨。


果不其然,在一个深冬之夜,饥饿狼群在狼王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等待机会,准备对这批珍贵的蒙古战马进行猛烈进攻,从而实施它们的报复计划。在这一场狼马恶战中,连经验丰富的马倌巴图也不能力挽狂澜阻止这批近乎疯狂战狼的猛烈围剿,最后几乎所有的战马被狼群强悍的进攻而全军覆没,成为了屠场上的死囚,毫无生还可能。


这群蒙古战马何其无辜,它们差一天就可以入伍了。如果不是外来蒙古人的贪婪成性,刨光了狼群辛苦留下的春荒活命粮;如果没有以军代表包顺贵为首的掏幼狼崽行为,也许这群疯狼也不会对草原的珍贵战马实施如此残忍报复。将心比心,这群疯狼里也有很多刚下崽的母狼,可幼崽被外来蒙古人掏走了,能不引起母狼的疯狂报复吗?


然而以包顺贵为首的草原军代表却不认同毕力格一派的论调,坚决要消灭这群狼;毕力格老人觉得也得给这群狼一个教训但不同意彻底消灭狼群。可陈阵却对毕力格的论调迷惑了:既然狼是草原的保护神,为什么还要打狼呢?毕力格老人却认为:狼太多就不是保护神了,就成了妖魔,人杀妖魔没有错。如果草原的牛羊被妖魔杀光,人也活不成了,最后草原也就保不住了。


草原狼与草原民族从来遵循着斗智斗勇、势均力敌的持久战。所以双方从不杀光草原活物,都在守着彼此的制衡,保护共同的家园-额仑草原。


为了给蒙古战马报仇雪恨,蒙古牧民、军代表们首次意见一致决定给额仑草原狼群来一次围狼大战,一报雪耻。在这场实战围捕群狼的战役中,狼群损失不小,但至少没有全军覆没,陈阵和其他知青也首次参与实战,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人狼大战。


马倌巴图经历狼群对战马的疯狂报复,但是他和知青张继原有次与落单草原打狼不期而遇,虽然巴图想一报战马被杀的耻辱,开枪射中了这只大狼。但是这只受伤的大狼表现得不屈不饶,宁可咬断自个儿受伤的腿,也不坐以待毙。巴图在最后的追捕中看着瘸腿的大狼正吃力翻爬高抖的路岸,这在平时大狼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如今却对瘸腿的大狼犹如迈不过去的坎。大狼虽身处险境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却是凶狠得大义凛然。巴图决定放过这只瘸狼,给予草原对手应有的尊敬。


在经历几次与草原狼短兵相接的遭遇之后,陈阵也逐渐明白草原的兴衰是取决于草原人与草原狼的相互制衡,这也就更让陈阵对于额仑草原狼心神往之。



02 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结局如何? 


圈养还是放养,已成难题!

随着一波波草原人参与了掏狼幼崽的行动,对狼深深着迷的北京知青如陈阵和杨克在跟母狼斗智斗勇几天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掏出了一窝七只狼幼崽。在他们认为,只有亲自养了草原狼之后,才能对神秘的草原狼精神、草原人信奉狼图腾的原因慢慢研究出来。


当陈阵和杨克把认养的小狼崽放在母狗伊勒的身边吃奶时,小狼崽的吃奶劲头可把两人震住了:原来狼性是从小就与生俱来的,霸道、贪婪,绝不相让。可是当小狼吃饱喝足之后,它绝不把伊勒当成它亲娘,一吃饱之后,就迈开小嫩腿向没人的地方逃跑。所以这只被俘的小狼每天就是敞开肚皮吃喝,吃饱喝足之后,便开始伺机逃跑,以争取新的生命和自由。这种与生俱来的珍爱生命、珍爱自由的性格让草原狼得以在残酷生存条件下生生不息。


抚养小狼的日子日子里,平和中也充满惊奇。随着小狼的一天天长大,它所需的食物量也与日俱增。小狼对于食物之贪心体现在每一根骨头每一根肉丝上,真是连渣渣也不剩。这种以命拼食的态度,让草原狼成长为最强壮、最聪明、最能吃能打,也才能最后顽强地活下来。

小狼在长到三个月大的时候,已经无师自通地给自己挖了个避光避晒又避危险的凉洞,这可让陈阵自叹不如,一个没有狼爸狼妈亲身示范的小狼也可以无师自通自己挖洞,不得不说这只小狼的智慧是超过他的。陈阵满心满眼里都是对小狼的敬佩,他觉得小狼教会了他许多优秀品格:顽强、忍耐、热爱生命、并藐视恶劣环境。也能体会草原民族为什么信奉“狼图腾”。


如果小狼自我挖洞让陈阵他们大为惊叹,那么小狼对天狼嚎引得草原狼群的集体探险就更让陈阵感到愧疚。小狼又一次无师自通地跟他的狼爸狼妈、狼叔狼婶们来了一次隔空对话,虽然小狼不能给予正确的回应,但是小狼兴许以感应到这是它的族群的声音,小狼益加发狂地冲击着拴它的链子,急切地想要奔向它的族群。可是最后聪明的狼王判定这只小狼不是它们的同类,带领着它的族群撤退了。


这时的小狼就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陷入了了无生机的绝望当中。就像毕力格老人说得那样:草原的规矩都让你们给搅了,把机灵的小狼当成奴隶一样拴着,小狼不会早晚会逃跑的。当然此时的陈阵也为小狼失去了重返狼群、重获新生的最佳机会而充满愧疚。


此时的小狼还拥有属于它的狼性,还能在危险时刻保护自身,勇猛厮杀,可是当陈阵为了阻止小狼在草丛里随意撒尿而引来母狼的伏兵拽着小狼离开原地时,小狼急得对陈阵反口一咬,让小狼彻底地失去了在草原独立生活的能力。陈阵和杨克自作主张地拔了小狼的四根狼牙的牙尖以策安全,殊不知这一举动彻底让小狼失去了在草原自由生存的武器。


放生小狼,还小狼以狼命?后来事实证明,小狼失去了四个狼牙牙尖的其中一个牙齿,已经发炎变黑就像老狼的病牙。这时小狼的牙齿已无能力在额仑草原猎杀草原活物,生存下去。此时陈阵的心中为当初拔牙的轻率决定懊悔不已,他再次剥夺了这样一条优秀可爱的草原之狼的生存自由。


当然小狼在失去牙尖之后,也并不是没有完成失去了参与捕捉草原活物的机会。杨克带来的老兔与小狼的决一死战,场面血腥,小狼和老兔都是满头满身是血。虽然老兔的猛力一抓让小狼有了一副标准的“草原狼耳”,但是小狼最后的血腥扑杀,让小狼体验了一回活得像条草原真狼的机会,终于具有了草原实战的记录。


陈阵真是既欣慰又伤感,为小狼的战功骄傲,他的小狼就像他养的孩子,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可是由于他的人为失误,他的狼孩子已不能在草原真正过独立自由的生活了,只能生活在他这个狼爸为它圈养的方寸之间了。


由于草原搬家的原因,陈阵和他的知青朋友也不得不带着他们的全部家当包括他俩一手养大的小狼。可是小狼经过半年的养育已经长大成了一只成年狼,再也没有可以装下它的铁箱了,而且也无法把一只成年狼弄到铁笼里。最后陈阵只好让牛车拉着套着铁链的小狼一起前行,但是小狼宁可忍受与铰链的搏斗,也绝不像狗那样被牵着走。草原狼与其他动物不一样,它们誓死与不会踏出被人牵的界限,即使这只小狼没被狼群教导过,但是根植于心的品性是不被驯化的。


陈阵看着一手养大的小狼,即使身处劣势,但是仍然不屈不饶、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抗击外来力量,这样的品性让他感到十分羞愧。现在已经不是放与不放小狼的问题了,此时的小狼已经成了一只失去锋利武器,能独立生活在草原的自由狼了,它现在是一只残疾狼,所以陈阵为了弥补他的过失,决定给心爱的小狼养老送终。可是这样的决定是小狼想要的吗?

在搬到新家之后,小狼由于在搬家途中磨破了自己的咽喉、四爪受伤,现在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伤,就连自己最喜欢的狼食也不能狼吞虎咽了,这让陈阵忧虑不已,让他反思当初养狼的初衷是不是错了?是不是让草原禁锢了草原狼,直到失去了草原狼才能实现当初的愿望?


往往事与愿违,因为小狼的性格最终决定了它的命运。在一个冬季黑夜,已经逃到草原边界的白狼王带着它的几条孤狼残狼在边界线上发出焦急狼嚎,似在呼唤它的族群与它们拼死一战,收复失去的家园。族群的嗥声再次唤醒了小狼血液里学全部的希望、反抗和冲破自由的欲念,这阵阵嗥声像似古老的狼王呼唤自己的儿子援救苍老的父王。小狼不管不顾地冲拽拴着它的铁链,势要冲断铁链,重回狼王怀抱。此时的狼圈里小狼满身血沫横飞、双眼杀气腾腾,像一只杀红了眼的恶魔,又像是残忍自杀的疯狼,直叫人不忍再直视。


直到天亮了以后,为了争夺自由和渴望回归狼群的小狼此时已经是全身是伤,喉咙里还在不断冒血,这样的小狼让陈阵和杨克吓得双腿发软,直呼这次小狼可能再也没得救了。虽然陈阵还想让老阿爸毕力格来就只生命垂危的小狼,但是毕力格老人却让陈阵和杨克:成全小狼像野狼一样战死草原,让它死得其所、死得有尊严。陈阵这时才明白原来草原狼才是真正“不自由,毋宁死”的种族。


 最后不得已,陈阵咽下不舍,高举半截铁杆给了小狼一个体面地告别,让它像真正草原狼硬挺到最后一刻。杀了小狼之后,陈阵和杨克像传统的蒙古人剥了狼皮筒,让小狼的灵魂再也没有束缚,重归草原战士的行列,自由自在地面对广阔的草原。小狼最终离开了它的狼爸陈阵,灵魂得以自由,也不枉解脱了被人类束缚如奴隶的可悲命运。

 


03 强劲宿敌的消失,真的是草原的幸事吗?


对草原狼的赶尽杀绝,是草原生态的幸事吗?

当越来越多的军团、民工涌入额仑草原开垦草地,草原上的原始净土也荡然无存,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盆地中央的天然美丽的天鹅湖草场。现在在天然牧场上到处建起了人工的土房把新开发的草场弄得面目全非;生活在此的天鹅、野鸭大雁也遭遇了这些蒙古外来汗的毒手。可就在天鹅被捕杀的那几天,民工头家的病牛被草原狼给掏了。陈阵和杨克他们几个知青得知了此事,也真是大快人心。


可是在枪炮时代,草原狼已经没有太大的报复力量了。由于建设兵团的需求,额仑草原已经难以供养过度的马群,所以昔日绿茵葱葱的草原已成了黄沙场了,成了以包顺贵为首的兵团开垦操场为农场了。以毕力格为首的草原人痛心疾首地指出:草原只有一次命,好的牧草是靠草根来保护的,如今过度养马,马群早已毁了草根,草原就变成赖草和沙子的面貌了。

如果草原的命运由于兵团的加紧建设而逐渐沙化,那对草原狼的歼灭就是彻底加速草原沙化的主要缘由。


就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酷夏夜晚,马倌巴图和张继原看管着一群庞大的马群,这时的马群正受着夏天草原蚊虫的叮咬,人和马都是苦不堪言。潜伏已久的狼群抓住绝佳时机,在下半夜对马群发起了强烈的攻击,仿佛是替草原复仇,对着这群草原罪魁祸首蒙古吗发起了血腥屠杀。即使训练有素的马倌们面对着发狠的狼群屠杀也已经招架不住,马群们正在私下疯狂逃奔。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毕力格老人就像一只老狼王带领他的部落援军突入狼群,加入了马倌们的战斗,与狼群展开殊死搏斗。这时的狼王仿佛识得毕力格老人的声音,一看情势不对,立马带领着它的狼群部队率队撤退。


虽然狼群最终撤退了,可是很多马群损失惨重,这就引起了以包顺贵为首的军团的强烈愤恨,一定对狼群进行猛烈报复,把草原狼消灭干净。这次狼群对马群的厮杀虽是替草原“替天行道”,但也给它们自身的命运埋下了悲剧的结局。


首先以包顺贵为首的军团带来了射击极佳的军官,他们胁迫陈阵带领去抓捕草原狼以换取小狼的安全。陈阵坐在吉普车里举目望这两旁茂盛的草场,心想着:这片保存良好的草场无一不是牧民和狼群的功劳,要不然草原早就让黄羊、马群、野兔和草原鼠啃黄了。可是这些蒙古外来户哪里懂得草原狼的功劳呢?车里两位射手的精湛枪法在不到半个小时就射杀了三条大狼并追死了一只体格硕大的头狼,这可把陈阵心疼、懊悔不已,狼群再狡猾、再懂草原游击战,也不敌人类的新型武器冲锋枪的扫射。在这一刻,陈阵仿佛自己是罪人,对不起阿爸毕力格老人手把手教授狼群的知识,现在他却成了这些捕杀狼群军团的帮凶。


至此以后,额仑草原的狼群在军团的不断围剿下快速地带着老弱残兵离开了自己的家族领地额仑草原,奔向了外蒙边境。原是最惧怕狼群的草原头号天敌鼠害却把草原啃得再也找不出一块好的草地,鼠害成灾。


最后,额仑草原的命运就像逃奔到边境的草原狼、被捕杀的草原狗、黯然落幕的草原人代表毕力格老人,都一一见证了草原的变迁:从前的翠绿葱葱再也没有重现,取而代之的是稀疏干黄的沙草地。


30年后,当陈阵和杨克再次踏上额仑草原,满目所及的羊群也是又瘦又小,根本不及当年的马壮羊肥的景象,俩人心中感概万千,不舍心目中的湿润碧绿的额仑草原再也没法重现当年的美景。


就像董卿说得那样“伤害与被伤害,有时候也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伤害他人,有时候也意味着在毁灭自己。如果我们失去了平衡,那对不起,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今天的共读主要叙述了《狼图腾》这部小说,从三个部分围绕“人与自然”的主题。草原人与草原狼的相爱相杀得以让额仑草原自然发展,保持着生态原貌,可是当蒙古外来人入住草原之后,额仑草原的生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最终草原狼的消失让额仑草原再也不能恢复当年的生机勃勃,自然野生动物也几乎灭绝,特别是陈阵饲养的小狼最后的命运也在在阐释了草原狼神秘的品质,解释了为什么草原狼是草原的守护神。


人与自然从来都应该相互牵制,互相影响。愿你我和自然都能在今后和平共处,互利互惠。如此,世界安好!

 

(共读图片均来自于百度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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