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吃不吃药? 为了1片药,考了个几万块的心理学

如果你不开心,总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如果你的医生给你开了抗抑郁的药;如果你非常排斥吃药,觉得吃了药就是再也好不了了,那么我想说说自己抗拒吃药的跌宕起伏,希望能帮到你。

一个节目主持人问心理咨询师武志红:您是心理医生,但听说您以前也不正常?武志红老师说:我得了两年的抑郁症,两年之后突然感觉身体里的拧巴疏通了,充满了力量。主持人:这感觉是另一种不正常啊。

“你不正常”这几个字,大概就是大众对抑郁症的通俗概括,但从一个公开的节目中传递出来,还是让人不舒服。从变态心理学来说,如果被医学判定为抑郁症(因为抑郁是一种情绪,只有出现持续可靠地诊断依据才会被严谨的判定为抑郁症),确实属于一种心境障碍(或者说变态),但抑郁症也是一种正常的病,就像一个腿断了的人,我们最多说你走路不太正常,不会说“你不正常”。

至于没直接说抑郁症的原因,我想主持人可能也出于好意,因为对于这种病,大众一般存有两种心态,一种无法理解的人说:这就是矫情。另一种极端的人说:这就是精神病(会杀人放火那种,避之唯恐不及)。但不论是哪种认为,如果某人被说出“你有抑郁症”这句话,那么就等于他被确定得了个羞耻的病。我倒觉得这样避讳对当事人和抑郁症都显得不够尊重。对当事人来说,刻意的差异对待和刻意的轻描淡写,要么会引起过度敏感,要么他会加重症状证明给你看我不是矫情;对抑郁症来说,这也让它从一种病,加剧变成一种难以启齿的病。希望有一天抑郁症能像感冒一样,见面大家可以大方的问候“你感冒啦?”一样,问候“你抑郁啦?”。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即便抑郁本郁的我们也一样,可以随口说自己怕不是得了抑郁症了吧?但一旦不舒服,医生给你开了抗抑郁的药,大部人脑袋里会第一时间跳出:什么?你确定我是抑郁症吗?抑郁症就要吃药吗?如果吃了这个药我是不是就算真的抑郁症了?那我觉得自己还没那么严重,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然后违心的谢过医生,拍拍胸口对自己说:没那么严重不能随便吃药,然后心想这医生就会开药再也不来了。

我……也一样。

第一阶段:医生说我需要吃药的时候,我全身都是拒绝的

那天我拿着几盒“百洛特”回家之后,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医生那句话:这个药起码要吃一年,服用方法要严格遵医嘱,不能随便停药。再看看药品说明书,满满一页适应症、不良反应和药理的描述,我已经开始幻想它将对我的大脑进行一系列猛如虎的操作,这……太可怕了。

虽然,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持续的郁闷、不开心,让我一次次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也是因为现在“抑郁症”这个词被滥用来制造焦虑,变得熟知了,一旦不开心就会立刻对应在心里贴个标签),但真正从精神科医生的手里,接到抗抑郁药的时候,我还是如晴空霹雳,难以接受,内心无数个问号来不及捕捉,什么滋味我不好描述,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我持着严重的怀疑反复问医生:你确定这就需要吃药?

荒诞的是,抑郁症被挂在嘴边但吃药却万万不接受的我,这次从精神科医生那里得到的却只有抗抑郁的药,并没有得到“抑郁症”这个病的确诊。显然,这和我的接受能力完全相反,这比我自己诊断“抑郁症”更让我焦虑。我猜想潜意识里我除了忌惮药物属于精神科且会有很多可怕的副作用描述外,最主要的我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吃了药就确诊为相当严重了吧?吃药可能在我的概念里,只应该属于那种自杀自残、自闭、目光呆滞的程度。这也可能像去做心理咨询会让人觉得羞耻,但与看精神科医生相比又更容易接受一样吧。总而言之,2019年我第一次拿到抗抑郁药后,放在家里整整两个月之久,看都没敢看它。

直到有一天,我苦闷的脑袋里突然跳出一个想法来:如果活着如此痛苦,那可不可以去死?那时候凭借对抑郁症粗浅的了解,我把自己吓了一跳。我知道如果有这样的念头冒出来,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如果是现在的我看来,这整个过程的快速发生是具有完全清晰的自我认知能力的表现,反倒不会是重症的表现)。紧接着,我的大脑紧急做出了应对方案:如果你想到死,而死代表一切的终结,那么吃两片药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人终究一死,不能给药片一个机会吗?出于这样的权衡,我在就医两个月后,悲壮的决定开始吃药。

不知道是因为实在是不严重,还是无法确诊“抑郁症”的原因,在持续吃药的一年里,我的用药量一直非常小,但你要问我的感受,从开始吃药的第14天,我感觉整个人就好多了,那些想不开的大石头卸了下来,仿佛传说中那个悲伤情绪的深井自己填平了自己,也不是说你跳出来了,也不是说你打穿它了,就感觉它还在,但好像不那么崎岖了。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就会这样漫无目的的过一生吗?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些看似没有答案却经常让人绝望的问题,它们还在,但可以踩,只是低洼却不再是深井。

持续吃药的大半年,我的医生一直说我的“抑郁”不典型,但除了这句话和不间断的药,我再没有得到过更多的信息。老百姓就是这样子,我接受治疗是因为你确诊了什么病,如果一直没有贴上某种病的标签,就接受治疗,这个信心会大幅动摇。当然医院也是经过各种花哨的检查方式,发现我的前额叶确实有供血不足,但除了这,没有任何其他证据,确实不够确诊吧。多次试图跟医生探讨后,貌似说不典型,是因为据说典型的抑郁症会出现药量需持续增加,而我始终通过最小药量,无论从自我表达和情绪感受上就都非常好。这让我对吃抗抑郁药这个处置手段,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就医之前一个心理医生朋友曾经跟我说过,我的原生家庭条件,是双向情感障碍症滋生的沃土,而我又先天感知敏感,这又增加了我的可能性,所以他提到,如果感觉持续抑郁,不要光考量“抑郁症”的特征,同时也可以考量“双相情感障碍症”的特征。那时候,兜里只揣着道听途说和 “百度”的我,对用药的怀疑,让我一直对医生的问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每当复诊被问到:有没有被他人或者自己描述很兴奋的时候?我在心里想,她莫不是也在找“双相情感障碍症”的证据。

在持续大半年她一直找不到我过度兴奋的证据,又无法诊断“抑郁症”后,我终于按捺不住把手伸向了百度。这里要声明,后来我上了中科院心理所的心理咨询研修班后,老师第一堂课就对我们痛斥有事没事乱百度的恶果,因为很多人因一知半解就去百度,然后非常单一的照本宣科的去判断病症就非常荒谬。虽然后边我也会提到我曾经通过百度自我诊断出了多家三甲医院持续3周以上没给我诊出的颅内压低症,但说实话,人体那么复杂,人脑又是复杂中的极品,凭借现代医学对人类复杂性的一知半解,专业的医生都要非常慎重,何况花几分钟百度的我们,怎么能轻易下结论。比如老师经常说,一个肚子疼,就有几十种病症的可能,而到底多少种可能,完全取决于知识维度,因为你只知道一种肚子疼的病,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但那时候的我就是个普通的想更确定自己得了什么病的人,也就是个只有百度的人而已。庆幸的是,我没有止步于此,而是通过不断的了解,对心理学有了寻求专业系统知识的欲望。

我发现,所有百度的内容都指向“双相情感障碍症”非常难分辨,很容易在抑郁期被判定为抑郁症,再加上大半年我的医生的犹豫,以及我对是否用错药的担忧,我决定系统的学习一下专业的心理学,自己寻找答案。

第二阶段:学心理学的人,一般都不太正常。

或许,纠结拧巴、寻找人生的意义,是随着社会物质的极大丰富,人们从温饱线解脱出来后,就必然会产生对意义追求的并发症(听起来真的像吃饱了撑的病)。所以我身边有越来越多的人在野学心理学。有看了这个推荐那个推荐的各种各样的心理学书籍的人,听了这个老师那个老师某些讲座的人,看了这个短视频那个直播的人,在我还没开始系统学习心理学之前,从他们口中听到的心理学,我更多的感受是玄乎、神叨。也像是自我开解和宽慰的哲理,且呈现出单一的自我安慰性(就像“莫生气”顺口溜那种)。

其中,有人崇拜自律和延迟享受,像个苦行僧一样沉迷在受苦中,这对笃信的人来说确实有用,但对于大多数更关注自我感受的人来说,这听起来就非常荒谬。有人执着于某本书或某个人的观点,开始不明所以的单纯崇拜大量运动,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也很难执行。那时候,我觉得心理学不过如此。要不是为了确定这次医生对我的处置是否有误,我可能也不太想学心理学。

然而现在,随着对心理学学习的深入,且接纳人的认知是动态变化的我,想阐述一下我对心理学的看法发生了哪些变化。

为什么我这么固执的人接纳人的认知是动态变化的呢?因为我在学习过程中,经常会随着知识的积累为自己前几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忍俊不禁。比如,从开始到现在,我经历了:每个人都有病——>我能帮助他们——>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愚蠢的执念?——>每个人活在自己的认知层,我们必须允许和接纳,如果TA因为痛苦而向我求助,我会尽我所能,反之,各自安好。以上整个发展过程总历时也不过就1-2个月,而最终我的认知稳定在最后一个阶段有快1年了。

为什么说起上边的历程,因为不止我,很多人在试图学习心理学时,他们的朋友会这样告诫他们:“了解一下可以,但是千万别入戏太深”。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我深入和朋友探讨过,大概的言外之意就是,学习心理学的人,大部分心理都不太正常,而且很可能你原本还正常只不过有小痛苦,但学着学着反而不正常了。所以,系统学习心理学初期,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在千万别更不正常了的恐惧下开始。然而,在刚刚开学的第一门普通心理学课上,我就对心理学的印象完全改观了。

我是一个稳定的顽固性易怒体质,从小到大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经常发怒,事后冷静下来又后悔不已。周围的人给过很多建议和方法都以无效告终。在普通心理学课程关于脑结构的一章,老师讲到杏仁核和皮质脑对信息处理的工作机制和反馈模式,大概就是杏仁核会对信息是否有威胁性做出快速的反馈,对于不友好的反馈有:要么打回去、要么僵住、要么逃跑。而皮质脑是后期进化形成的,它处理信息就更现代和复杂的多,比如一个人对你提出异议,皮质脑不会单一判定为威胁,而是从多个角度进行合理分析,是不是在给我更好的建议、是不是他心情不好、是不是存在信息不对等的误会等等方面综合考量,给出一个更理性和现代化的反馈。然而,因为杏仁核作为一个从原始社会跟人类到现在的元老级脑结构,它的优势是这些信息会先于皮质脑6秒钟送到,这时候如果立刻做出反馈,就是上边说的:打、逃、僵,发脾气就相当于一种打的形式。而如果可以等待6秒钟,你的皮质脑就会收到信息,给出一个更加符合客观和理性的反馈方案。这就是老师说的:延迟6秒,启动大脑。所以,就是这么一个人脑运行机制的学习,我一下子找到控制我多年老暴脾气的法门。一旦有看似不友好的信息传入,我第一时间告诉自己那个“原始人”要抢活了,等一下“现代人”怎么看,随着不断的提醒,我的暴脾气也慢慢的理智起来了,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暴脾气居然得到了控制。

随后的持续学习,我越来越感觉到,心理学有与哲学相通的部分,但不是完全的哲学更不是玄学。如果自己从各种渠道乱学可能真的会让敏感的人更敏感,但如果真的深入系统的研究却完全不会,你会越发的发现,心理学从头到脚透露着:理性、科学、辩证、严谨。它是一门科学。

个人为心理学正名之后,我们回到,我的“抑郁”到底该不该吃药,我大胆决定吃药到底对不对这个问题上。事实证明,这个过程依然是个变动的。

大家都知道,抑郁症有“三低”:情绪低落,思维迟钝和动作减少。当时我确实情绪低,但如果让我脱离开困扰的因子,其实情绪也会回弹,且我的思维、动作没有出现降低的状态。反而那个阶段我的大脑产生出一系列还未涉足心理学之前为对抗困境而产生的解决方案,譬如:我参照更加豁达和快乐的人,发现了行动改变认知、自我接纳和对他人的接纳等等自我调适方法。这些方法经证明对其他生活、职场中郁闷和不顺心的朋友一样奏效。(可怕的是,我当时产生的种种思考结晶,后来在各种心理学门派和相关书籍中居然和前人共振,只能怪自己平时读书少,虽然没费很多时间,但也着实费了挺多脑细胞)。这么看来,医生对我“抑郁”的不典型,不能确诊为“抑郁症”是正确的判断。

那么就来到是不是“双相情感障碍症”的判断了。后来的学习中,我又跟非常尊敬的变态心理学老师探讨,如何在持续抑郁的情绪时区分“抑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症”,这是不是非常困难?我的老师说:其实并不是无迹可寻,理论上“双相情感障碍症”在抑郁状态下,也会出现思维奔逸的状况,这个其实能够捕捉的到。同时,从现代临床医学上来看,对很多确诊的抑郁症患者进行长期跟踪发现,有大部分抑郁症患者,后期都出现了兴奋状态,严谨的来说,他们应该是“双相情感障碍症”,甚至大部分“躁狂”经过长时间跟踪也可以列入“双相情感障碍症”。

这时候,我就不得不对自己的历史状态进行新一轮以现有知识为标尺的自评了。以我已有的心理学知识,以及对自己长时间情绪状态的观察和朋友们无意识反馈的记录,我认为当初那个朋友的判断是更可靠的,我的情绪呈现的躁郁状态更明显,但我是“双相情感障碍症”吗?就:1、是否自我认知清晰;2、是否社会功能障碍,两个重要方面来说,我觉得它应该还没有构成病症,只是呈现了情绪更容易波动的状态。

当时我就后悔了:这么说,我没病呀,那个医生也一直说不典型啊,为啥要吃药?何况我还觉得自己更像“躁郁”的倾向,为啥要吃抗抑郁的药?

第三阶段:如果你只有“百度”、“知乎”的时候,请遵医嘱。

我对该不该吃药这件事从:我有病——>我没病——>我病的不严重——>这都不算病,这些状态中持续变化。不过现在,如果你再问我,当初我该尊医嘱吗?该吃药吗?

我的答案是:应该!

为什么呢?我觉得可以这么理解,你得了一场感冒,即便不吃药,也会在一周之后自愈。但感冒的症状还没有消失:流鼻涕、打喷嚏、咳嗽。所以感冒药可以解决症状的问题而让你既不那么痛苦又避免引发其他疾病。

抑郁状态可以参考感冒的逆过程。如果持续的陷入一种抑郁的状态,持续的不开心,它可能还没有限制你的行为、限制你的思维,你还可以忍受,它也还没有够得上病症,但是它的症状会让你非常痛苦。而持续的痛苦,很有可能引发一些其他病症。

我曾经因为持续的不开心后进行过量运动,而引发了颅内压低,它的表现是持续的站立就头疼欲裂,躺下就症状消失,可悲的是,在北京多所三甲医院的核磁、CT多项复合检查中却没有一个医生诊断出这是什么毛病,甚至我被告知,绝大部分的头疼都没办法诊断出原因。

我忍受了近一个月只能仰卧和忍受后续并发3周以上的24小时持续头鸣,大约就像脑袋里有一台老式的空调室外机24小时转的情况,最后终于它在宣武医院被确诊,但已经到等待自愈,用药帮不上忙的阶段了。

所以,当难受的症状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吃药缓解和控制是必要的,这个程度怎么判断,还请遵医嘱。为什么遵医嘱呢?就像李诞的脱口秀说的:在飞机上,飞行员有塔台、操作台、雷达,而你只有遮光板、小桌板和毛毯,为什么要不相信呢。

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大家为什么一听见医生说让你吃药的时候,就会立刻跳起来排斥,原因可能有如下几个:

1、社会对于确诊的抑郁症等于精神病,会影响到未来和前途以及治愈的后遗症等综合考虑,会把它归纳于难以启齿的一种病。

2、医患关系的紧张,个别不道德或不专业的事件传播,引发更多的互相不信任,甚至有的医生为了安全考虑,会采取尽量不确诊,但会对症下药的方法,这可能更加剧双方的不信任。

3、工作的压力,让医生没时间和耐心给每个病人更多的普及和阐述病症相关情况,医生会更偏向我对症下药就够了,但手揣“百度”的病人是否信服是个很大的治疗阻力(尤其这种不见得有实症的病)。这也是我为什么想写这些内容的原因,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学习和了解,给那些寻求自救,而又对用药望而却步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解释。

当然,在你持续心情郁闷又拿到了医生开的药后,还请不要只局限于服药。这个不得不说,如果你持续的心情抑郁,去一些精神科的医院,医生真的是只给你开药,并告诉你定期就诊,发生情绪波动随诊。但就我现在的认知来看,这个动作必要,但不一定能帮你。因为不论你抗拒的没有吃药,还是迷茫的吃了药,你始终是没有解决治本的问题。

从我粗浅的心理学知识来看,当初我的朋友给我的方案,对我非常有效的。

1、吃药,遵医嘱的吃药,且坚持吃1年以上,直到你的医生让你停止。

2、运动,像吃药一样坚持有氧运动。为什么呢?因为人在持续的抑郁状态下,会发生前额叶的供血不足,而前额叶供血不足会让神经细胞受到损害。光吃药,只能控制症状,已经不能再让前额叶充分的被血氧滋润了。国外也有医学著作说:神经细胞通过有氧运动,其实是可以再建立连接的。所以每周3-4次,每次40分钟左右的有氧运动还是必要的。但如果你真的没力气,或不情愿,还请务必循序渐进,力所能及,不要对抗自己的内在力量。

以上是我朋友给我非常好的建议,还有一点,我觉得也是最最必要的。当然它是我自己领悟的,仅作分享:努力的解开心结,努力的知行合一。这一点不针对医学意义上确诊的“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症””等精神疾病。因为我前边也说我对自己自我判定无论是“抑郁症”还是““双相情感障碍症””都够不上症。所以真正的抑郁症那种看到生活是灰色的,行为能力受阻、思维迟滞、社会功能障碍,我是没有体会的,我猜想那可能脑组织会有些不同的变化,还是必须遵照专业医生的治疗方案。而单就我这种感觉不严重,但就是没办法开心的情况,我发觉大概率是来源于持久的不顺心。比如:欲求不满、求而不得、舍不下输不起、嫉妒、怨恨、委屈、焦虑未知等等意难平,而因为认知的局限又没办法释怀,所以被套牢的后果。

比如,我的心结在于:我不知道在这尘世上,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自己要活成什么样?而世俗口中的:金钱、地位、荣誉等等别人奋斗的动力,要么因为没得到过所以不知道它的好处,要么可能这些东西不是我生命意义的动力,而没办法给我带来持续的快乐。而为了活下去,我又必须要按照世俗的期盼,以社会要你有的姿态去活着,这才产生了看似无解的牢笼。

真的无解吗?如果说:世界上的一切活动都可以是有限的游戏也可以是无限的游戏(请参照有限和无限的游戏这本书),我把它简单的如下归纳,活在别人的嘴里即有限的游戏,活在自己的心里即无限的游戏。那么当年我的不顺心就来自于:听到内心对自由的呼喊,却舍不下世俗的金钱;想跟随我心,又舍不下凡尘的好处。这才在痛苦中画地为牢。

所以,知行合一,说起来多么简单,不喜欢的工作可以辞职、不喜欢的人可以离婚、不喜欢的城市可以迁移,但做起来非常困难,否则所有人都可以悟道了。渴了就喝,饿了就吃,开心就笑,痛苦就哭,听着如此自然,但思维和本心的争夺战才没有那么简单就熄火。

好消息就是,由于不顺心的抑郁,一定有解,只是自己想不想解。但如果你实在解不开,那也大可不必自我批评、自我贬低,接纳这样的自己,然后就只好练就一颗强大的心,一颗能够忍受冲撞且不以为意的心。愿平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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