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都在上中学的年龄,童年的玩伴小永便开启了他的外出打工生涯,具体出来做什么伙计,再好就一段上学的路上我早已把他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不是前几天回一趟老家,突然见到他,寒暄几句后才知道他的儿子年底要办喜事,我才不会一下子把我的记忆拉回我们的童年的美好里!
环境改变一切,还记得小永的爸爸在世时,在那个年代(1985--1990)里,农村的条件还不是太好,温饱不用说,但是儿童时代的记忆里零花钱和零食对于我们来说是做梦都不敢奢望的遥远!但是有余小永他爸是村委会里的会计,非常有经济头脑,他家也是我村唯一的一个代销点,虽然大多卖些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但是那个年代里还算丰富的糖果之类穷人家的孩子只能是可远观而不可深入也!于是那个时候每次一同上下学小永书包里的糖果之类,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同伴们垂延三尺的对象,我也不例外。虽然每一次在帮助家人去他家卖火柴之类伙计后,总会余留下寒酸几个子,但是足够我当是解解馋的空挡了,就是这样我也不敢奢望,毕竟就那几个子也是我心目中的天文数字,很多需要他的地方还不止那些个糖果之类!于是每一次买完东西回家给大人报完帐,多余的几个子大都成为了我的私囊!所需这是大人可以给予我的一份爱意,或许是一种本能的对我的犒劳吧!但是就那个年代里我可不敢奢望太高,只是源于贫穷的命运,骨子里慢慢养成了积少成多的习惯。于是很久以来我的童年也成了大人们所标榜的好孩子的标签,越是这样,我的童年越是不敢轻易妄动,以免毁掉自己不轻易间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于是从小便开始小心翼翼的生活在大人的夸赞里成了我唯一越来越好的目标,一开始是因为欢喜,慢慢的时间一长开始觉得太累,毕竟同伴疯狂到天老地荒的玩耍,我也渴望得到疯狂的机会,只是在那个时候,因为幼小的一点点的贪婪的意念的促使,使自己慢慢活出了大人的样子,失去的原本的自己的美好的童年的猖狂和迷茫,再后来慢慢的也成为了一种习惯,直到如今早已是中年,心中那种所谓的大人眼里的好孩子的标签依然还深深的安插在我的躯体,不可捉摸!
从小一直羡慕的小永,头脑并不比他爸差多少,甚至有过于他爸的排头,记得来回进货卖货都是小永帮着他爸妈料理,也经常听他爸当场夸他聪明,头脑清晰,这一点在我们同伴里是有目共睹铁证,一向爱玩的小永不来不爱学习,很少看书本上的知识,总是爱看小画书之类的旁门索道,但是我还清晰的记得每一次的考试他的试卷上那鲜红的数字――98或95最多,而我们其他人天天放学苦啃课本的,最多凑合着及格万事大吉!投入并一定有回报,一切当是只能纠结于自己太笨,人家太聪明罢了!至于其他的想法只能是多余的累赘。
或许由于对小永羡慕嫉妒恨,或许因为别的,不知尽力毕业了小永竟成了孤独的人,同伴里少了他的影子,很久一段时间在我的儿童时代的记忆他就那样的莫名其妙的在我们紧张的毕业来临时消失了!中考很快裁决了胜负,小永没有领到中考通知书,于是在家人的几顿棍棒伺候之下,他还是自然放弃了复读的念头,决绝的离开了学校,融入了社会的的环抱,多好的一个人,多么聪明一个人才,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收到了怎样的打击,纵然放弃的美好的学业生涯!
或许只能是命运的安排,前几年有余外出打工热,他老早就挖到第一桶金,村里那栋最漂亮的两层半临街小楼,格外让人羡慕。一辆新款桑塔纳也是我村第一辆,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他儿子的陪嫁,他依然和他的妻子深入外出打工的行列,自己给自己当老板,有活夫妻齐上阵。钱虽不少挣,但是从他那满脸的苍老和早已驼下的背,我真的很是为他惋惜,早已命运的不恭,惋惜他的生活我原本不该是这个样子,他应该是某一个城市集体企业的一员,最起码也应该是一个如今穿着体面干净的工薪阶层的一员,而非如今满身泥巴,一身的瘦骨嶙峋和那弯腰的腰背、粗糙的皮肤、少有的头发,同龄人的形象早已远去,更可气的事他的儿子也一样聪明绝顶,只可惜又一次的重蹈覆辙,小小年纪竟然就要办喜事了,同龄的孩子还都在大学的或者是高中课堂里深造,而他家的孩子却成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见证者和实验者!
我不知道后期小永对孩子的教育有何打算,但是事实证明孩子依然没有逃脱世俗的偏见,也始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不知是人为的意识形态贫穷呢?还是家庭的原生态的根深蒂固呢?一切的一切早已成了定局,我只能暂且为他提前道个喜!但愿他们一家人能在自己的生活节凑里越走越远,而非如今的他和妻子的老路渐行渐远啊啊吧!路在脚下,如何选择,只有自己的那颗心知道,而非外界的干扰!
时代在变,一切都在突飞猛进中进行,而人生你也一样需要适应着去改变,而非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祖祖辈辈,唯有守住心灵深处的底线,放眼未来,放眼诗和远方,去朝圣灵魂的宿命,而非周而复始的如此天天,天天如此。数风流人物,最后还得走着瞧便是!而非眼前点点滴滴里的猖狂的贫穷的造作,人活着唯有精神的困乏,才是一个人最大的根深蒂固的悲悯的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