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做梦次数越来越少了,猛的一数,好像很久没有做梦了。小的时候经常会梦到一个女人从大桥中央跳下去,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后来年纪稍长一些,就不大梦到这个女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孩。坐在河堤,愣愣的,盯着河里的自己,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定在了那里。
画面一转,小孩直接俯身进入河中,和它融为一体。河水凉爽而清澈,一如小孩此时的心境。天是淡的,云很轻,一切都刚刚好。小孩此刻被水流完美地包裹了起来,亦如回到了最初的怀抱。睁开眼,岸边的小草,石子都清晰可见。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徜徉在这一片温柔中。
其实几年前也有做过梦的,虽记不大清了,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累。很累很累,梦到一个小孩在跪着走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那条路啊漫长无比,好像一直没个边际。小孩却对此习以为常,他没有过任何的质疑。慢慢的,他想用脚来行走,可是怎么都站不起来。那双腿好像被人打废了一般,了无生气像个木桩,没有一丝的活力。
再后来梦到了什么,一张床,男孩在床下躲着瑟瑟发抖不敢出来。一晃眼,他在床上,身上是厚厚的棉被,整个人被包得严严实实。另一边,一个姐姐被庸医敲诈,旁边是一个小女孩在和医生据理力争。说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想不起了。
不知为何,这最近倒是不大做梦了,大概是之前奇怪的梦做太多了,没梦可做了吧。生活好像也一直都是这样,没有跌岩亦没有起伏,我所拥有的一直都是旧态,一尘不变,在我的心里激不起半点涟漪。整个人如同死水,只一眼,便感觉秋天要到了,冬天也不太远了。
可我曾经应该不是这般模样,我记得那时的我,喜欢追逐阳光,爱在午后的三四点里找寻阳光的味道;在夏季的河边骑着车,感受迎面而来的风,啪啪打在脸上的狂野;我还喜欢无时无刻从空气中捕捉到的那种秸秆焚烧的味道,该怎样形容呢,说不好,大概是一种让人感觉很安心, 全身心都愉悦的畅快。
可我现在已经不想了,不爱社交,不爱说话,不爱动弹,甚至连起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得被人一遍遍的催促。我也不想这样,但又很享受这样。明知道不好,却又不想去改变。好像对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兴趣,索然无味。却又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可爱的动物而内心柔软。矛盾是对立统一的,可心呢,思想呢。
说不好当下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看似在好好生活,实则在浪费生命。这样的描述或许有些夸大了。人和人不一样,命也是不一样的。人各有命,命由天定。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积极地活着总比凄凉的死去要好。
有个人跟我说,他想当尸体,一具不会哭不会动的尸体。那样就不会感到痛了,也不会感到难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暴力,换不回那些所谓的保护者的一丁点信任。就真的一点点,只要一点点相信就够了。可惜从来没有。
大抵人生也是如此,注定不能一帆风顺,可要是能顺利一些,路途坦荡,谁又愿意在小路里摸索,无数次翻跟头,摔得鼻青脸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