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和任性|《我的阿勒泰》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91期“任”专题活动。

初中毕业就去了乌鲁木齐的李文秀,是有梦想的——她想做一个作家,大城市才有写作培训班,有写作的土壤。她任性得很,没有继续上学,非要出去打工。

这个小卖部的姑娘,她没有文凭,也没有特长 ,只能去了一家饭店做服务员,饭店管吃住,工资低也罢,她没有挑挑拣拣的权利。

饭店平时忙忙碌碌,她端茶倒水端盘子,洗洗刷刷忙个不停, 但是只要有一点点时间,她都在偷偷摸摸写写画画。还抽空去听作家讲座,“没有什么可写的时候怎么办?”“写生活,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刘作家说。她若有所思,豁然开朗,嘴角上扬,心里有了主意。

在同事们眼中她美丽并不可爱有趣,有点傻乎乎。大家还恶作剧戏弄她,笑话她一个初中生还想当作家真是自不量力,心比天大。

这不,出事了。不知道是地滑,还是同事使坏或者她愣神了摔了一跤,精致高端的餐具碎了。饭店经理不依不饶要辞退她 ,干了一个月还没工资。一个男同事帮她和经理讲理,要了三百元工资,给了她一百元,她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原来以为是好人的同事也这么贪婪。

远离家乡的孩子,吃过任性的苦,也是一种成长。

回到家,李文秀对妈妈说,“我想做个有用的人。”妈妈看着长满花花草草的原野,说:“什么是有用的,野花野草现在摆在地上没用,哪天被动物吃了就是有用。没有被吃,自由自在的存在也是有用。”这句话朴实也温暖,震撼人心。

李文秀去帮店主妈妈要账,那个欠了二千多元巨款的男人,在冬夜跑到李文秀家商店喝酒,不听老婆和店主的善意的劝阻,任性骑马出去玩,摔在茫茫雪地里,冻死了。店主妈妈因为此事不敢去要账。

在那个醉酒逝去男人一周年祭日,有很多亲朋好友在家,李文秀在不合适的时候去要账,气氛相当紧张。故事就此展开,那家小儿子巴太射箭阻止她们回家,原以为会有一场风暴,结果善良贫苦的一家人送给她们一匹骆驼用来还账。

在来往中李文秀和巴太互生情愫。巴太在万般纠结中向文秀表白,“如果我不能跟你过你喜欢的生活,你还会喜欢我吗?你想去北京,如果我去不了的话,我们还能再一起吗?”

选择想要的生活还是想爱的人——这是矛盾,他们俩都没有任性,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那份心灵深处的那份美好感情。

文秀拉起巴太的手,说“我们才二十岁啊,我真正喜欢生活是怎么样?我们试试吧。”试着相处,试着去适应 ,去拥有和放弃。

巴太在树林里给文秀剥树皮当写字纸用,文秀心里有了新的想法,“可以不用去大城市,草原生活也可以写作。”

犯蠢闯祸的文秀,她的任性率真还是蛮激动人心的。在众人提起巴太嫂子托肯改嫁,巴太爸爸不同意那一幕上,她反驳巴太的爸爸苏立坦说:“可是传统,不是一直都是那样的,你非要固守传统,非要走仙女湾小道,还非要做猎人,但是一百年前,没有仙女湾小道。两百年前也没有猎枪。所有的传统还有文明都是在世界变化中,人类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现在这个时代,又是一个变化,适应新时代调整生活才是正经,固守旧的传统不见得是对的。”李文秀不管不顾这样说话,很多人看来都是她任性不懂事。但是她的妈妈什么也没说,她妈妈也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还是有用的。


苏立坦什么也没说,很尴尬也很郁闷,或许也生气吧,他走出去了。

苏立坦遭遇很不幸,没有了妻子,大儿子醉酒冻死,儿媳要带着孙子孙女改嫁,小儿子喜欢马场,不想和他一起放牧牛羊。儿子醉酒冻死他没有怨恨小卖部的店主,他甚至拿出高出很多价格的骆驼替儿子还账。他带文秀爷孙三人转场,打狼救人。

他每次在生气的时候默默走开,最后他卖掉一半的牛羊独自转场,他还是会走仙女湾吧,因为那是他想过的生活。

《我的阿勒泰》,对于一个曾经在新疆生活二十多年的人,新疆是我的第二故乡,很多东西已经深深融入血液,感受到点点滴滴的有用和无用,就是那么爱,那片星空那片蓝天那片广阔天地。

看影片的时候,我还是流泪了。看《山海情》我流泪。看《我的阿勒泰》,我流泪。女儿奇怪,“你怎么了?”

思念,新疆那曾经的点点滴滴!

现实中游牧生活有那么美吗?有,也没有。游牧民族的快乐和舞蹈歌唱是分不开的,广阔无垠的原野,天生的乐观豁达,还有少数民族的风俗礼仪文化,动人心弦。

“颠沛流离的生活 ,也要闪亮走过。”穿着节日盛装,参加舞蹈歌唱晚会,男女老少载歌载舞,舞动的健康之光,生活热情似火,真诚友善坦诚相待。

去过新疆生活的人们,总会遇到有不一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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