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GHOUL001。
当过兵,很普通的武警,两年。
走上这条路是因为我表哥,他家里都是做老师的,我姨夫(也就是我哥的父亲)是个历任N届的初中以及高中校长,为人严厉;我大姨以前是个中学老师,现在是个家庭主妇,文化水平也是比较高的;我表姐是西外毕业的高材生,早已嫁作他人妇,在一个教育机构任教,一个月八九千;我那从小被我膜拜的表哥,大学毕业后几经坎坷,现在也在镇政府部门任职。
看到了吧,一家子知识分子,没有一个出身行伍。
然而我那表哥却是个军迷。在我还上小学的时候,他就靠在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儿这树起的威信,把我带上了道,一脚进坑,从此节操是路人啊…………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纯洁善良的祖国花朵(呃…………不看脸的话),我哥就教我立正跑步,吃“战斗饭”,物归原处(虽然至今都没养成这好习惯),他就像个将军一般指挥着我上窜下跳,给我买很多玩具枪,只为了他能和我愉快地对射。爱玩的天性让我特别期待过年和他的到来,那个时候的我,很快乐,很单纯,觉得用枪互射,表现勇猛并把他打到退缩是件永远不会腻的事。再后来他教我拆玩具枪,用炮仗和竹筒做火炮,窜天猴当RPG,并在他的忽悠下成立了“房顶二人小分队”,该小分队存在时间一天,战果是把他们家后面那户人家的门帘用窜天猴烧了个洞,大姨接到举报前来剿匪,勒令我们立刻从房顶下来并就地销毁武器,我们的“革命组织”萌芽就此被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前辈无数次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是真理,大姨的责骂并没有让我们就此罢手,我们开始采用暗号接头,口令通行,更加猖獗,半夜三更还偷偷溜出门去买当时两块五的素牛筋补充粮草。于是乎我们开始了创新实验:古有曹刘“煮酒论英雄”,我辈英雄当效仿之,当时还是初中生的哥哥就把他爸的药酒倒在煮鸡蛋的小锅里开始“煮酒”,煮好后由我把素牛筋扔进去……很好,成了紫色。众所周知创新需要做实验,要获得第一手资料,就要有人牺牲。
嗯……
我哥让我吃那个变成紫色的素牛筋…………
小小的我当时提出了一个很有思考性的问题:有毒怎么办?
我哥就像革命前辈鼓励新同志一样说,不会有毒的,酒能喝,牛筋能吃,它俩放一块能有什么毒!大胆吃,放心。我将信将疑,最后下定决心,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心态咬下了第一口…………哎你别说,还挺好吃的。
我哥见状,询问良久,确定我神智清楚后也吃了一口…………真香!就着明月,我们把一大包辣条吃了三分之二,完全不考虑明天的口粮从哪来。酒足饭饱,他去洗锅,我站在加了防盗链的门口警戒,大姨听到西房的动静,又赶来打击“恐怖分子”,我还在门口煞有介事地喝问口令,被一顿骂惨,赶紧开门…………
那个时候的我,就知道,哨兵是用来警戒的,没有接敌之前,哨兵决不离岗!
也许,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种了一颗种子吧。
再后来,初中,高中,我的学习并不好,于是更加向往那个追了多年的迷彩队伍,我爸不让我去,我就生闷气。再后来高中毕业了,在家上了一年班,最后拗不过我,我爸终于同意我去当兵,20岁的我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多年夙愿终于如愿以偿,岂不美哉!
于是那年,我就踏上我的从军路,也是在那一刻,真正地离家万里。
退伍后,我妈跟我说我奶奶在我走后连续半年一提我就哭。老太太大字不识几个,却把自己的爱都给了我们这些小辈子孙。我走的当天是半夜11点,老太太已经睡了,听见人武部的汽车来,还是醒了并且坚持要到门口送我。我爸两个月都没怎么抬头,也再没有以前要打我的强硬态度。
父母长辈的恩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夜深人静,独自回想,其中苦乐只有自己知道。现在的我,好好上班,不让父母操心。
就到这里吧,再长的故事也有完的时候,可是我的故事还没完,但是我要睡了,明天还上班,只消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诸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