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话》太难懂了,看的时候头大。感觉他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又有可能是那个意思。觉得是在用文邹邹的话转圈说,肯定否定,否定肯定。

不过能轻易从书里读取到的信息就是:人生是荒诞的。
摘抄了几个加缪对荒诞的解释和看法:
1-所谓荒诞,是指非理性和非弄清楚不可的愿望之间的冲突,弄个水落石出的呼唤响彻人心的最深处。
2-荒诞本质上是一种分离,不属于相比因素的任何一方,而产生于相比因素的对峙。
3-荒诞产生于人类呼唤和世界无理性沉默之间的对峙,这一点不应当忘记,而应当抓住不放,因为人生的各种结果都可能由此产生。
4-人一旦意识到荒诞,就永远与荒诞绑在一起了。一个人没有希望,并意识到没有希望,就不再属于未来了。
5-荒诞与自杀的关系,两者是对立面。
我现在已经认识了人生存在一定的荒诞性,我正努力成为这场荒诞剧的主角,希望可以成为这场剧的导演。
《西西弗斯神话》中最出名的就是《西西弗斯》一篇了。
很多人将西西弗的推石头无用功与现在每天固守枯燥的工作联系在一起。确实,工作占据了我们大部分的生活时间,让我们逐渐变成一个麻木的机器。
可是再想想,如果不受到工作的束缚,那你还想干些什么哪?去旅行,去写书,去拍电影……我感觉,无论做什么,最后可能都像工作一样陷入深深的循环之中。最可怕的是,当没了工作,你会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做的。
所以不要跟着这个世界一起丧,不要被节奏带着跑,一味的排斥我们现在无力选择的工作生活更让人难受。
想想自己的实际情况,在结合自己的理想。当然,你有热爱的事情,那就抓紧去做。如果你除了工作,没有什么想做的(除了混吃等死),那还不如选择一份工作,适当抛开自己的枷锁,努力一把。看看自己能达到什么高度,也看看命运想将我们带到哪里。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活到当下。
总之,无论做什么,都拼尽全力去做,最坏的结果也是不留遗憾。
也许这与加缪看待西西弗的行为有些相似吧,悲壮又荒诞的英雄。
西西弗却以否认诸神和推举岩石这一至高无上的忠诚来诲人警世。他也判定一切皆善。他觉得这个从此没有救世主的世界既非不毛之地,抑非渺不足道。那岩石的每个细粒,那黑暗笼罩的大山每道矿物的光芒,都成了他一人世界的组成部分。攀登山顶的拼搏本身足以充实一颗人心。应当想像西西弗是幸福的。
书中也收录了加缪对卡夫卡著作的评价。看得出来,加缪很喜欢卡夫卡。他认为卡夫卡的作品就是荒诞作品的代表。卡夫卡在融入人群,工作和生活时饱受折磨,是现如今社会i人代表,是代表我没错了。
自然与异常,个体与一般,悲情与平凡,荒诞与逻辑,他们之间的永久摇摆,贯穿卡夫卡的全部作品,既使作品富有意义,又使作品引起共鸣。
加缪对《诉讼》的评价很高,但当时并没有细看。也许哪天会翻一翻。
书色最后一章,他对尼采大加分析。尼采的虚无主义让我恍恍惚惚,我会专门看尼采的学说篇,在此暂做一个初步了解。
下面摘抄了一些我很喜欢的句子,有些估计以后再多些人生经历才能了解了。
当平凡的人千方百计使忧虑普遍化并使之越来越沉重时,烦恼便显现了。当智者静观死亡时,恐惧便显露了。
唯一真正的出路恰恰处在人类判断没有出路的地方。否则我们需要上帝干吗?我们转向上帝只是为了得到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至于可以得到的,世人足以对付得了。
人体,温情,创造,行为,人类高贵,定将在这疯狂的世界重新取得各自的地位。世人终将找到荒诞的醇酒和冷漠的面包来滋养自身的伟大。
我的自由观念只能是囚徒的自由观或国体中现代个体的自由观。剥夺希望和未来意味着增加人的不可约束性。
如果我支配自己的生活,并证明我承认生活有意义,那我就为自己创造了藩篱,从而把握的生活圈禁起来了。那我就像众多靠精神和心灵吃饭的公务员一般行事了,他们引起我厌恶,我现在看清楚了,他们只是认真对付人的自由,除此之外,一概无所事事。
从某个方面来看,虚无完完全全是由未来的生活总和造成的,而未来生活则是不属于我们的了。
促使世人工作和生活的一切都在利用希望。因此,唯一不说谎的思想是一种不结果实的思想。
忧伤者有两种忧伤的理由,要么他们无知识,要么他们抱希望。
一颗心,弦绷的紧紧的,回避着永恒。而一切教会,神明的或政治的,都追求永恒。
艺术品既标志着一种经验的死亡,也提现了这种经验的繁荣。
艺术作品产生于智力摒弃推理具像,标志着形体的胜利。是清醒的思想激发了作品,但就在这个行为中思想否定了自己。艺术作品提现了智力的一种悲剧,但只间接地提现出来。
为生活的快乐而想挣钱,一生的全部努力和最好的东西都集中起来去赚钱。幸福被遗忘了,手段被当作目的了。
当今的工人一辈子天天做同样的活计,其命运不失为荒诞。但他只有在意识到荒诞的极少时刻,命运才是悲壮的。
人心有一种不良的倾向,即只把摧毁人心的东西称作命运。而幸运也以自身的方式表现的没有根据,因为幸运来了,躲也躲不开。然而,现代人一旦遇到幸运,便贪天之功据为己有。
在人生状况中既存在一种根本性的荒诞,也存在一种严峻性的伟大。两者巧遇,天然成趣。
我只知道苦难尚存,世无罪人,万事关联,逝者如斯夫,万物皆平衡。
当今时代的好处:什么都不是真的,什么都是允许的。
如果说虚无主义无能为力于信仰,最严重的症状不在于无神论,而在于无能为力于相信现存的东西,无能为力于正视实现的东西,无能为力于体验出现的东西。
获得自由,恰恰就是废除目的。
至少,谁若同意回归,赞同回归的一切事情,谁若人云亦云甚至甘当应声虫,谁就具有把世界神圣化的品质。
对马克思而言,自然受人控制以便服从历史,而对尼采来说,自然使人服从以便控制历史。
我既然无法决定强加于我的命运,又因不公正的对待而高度意识到伤害,就要警惕把自己的一生拿去适应世间任何可笑可怜的生存状况。
拒绝死亡,渴望延续和透明,是所有疯狂行为的原动力,无论其疯狂行为是崇高的或是幼稚的。
并非反抗本身崇高,而是反抗所诉求的东西崇高,即使反抗所得到的东西可耻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