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胆小鬼,连上帝都讨厌的胆小鬼。我不敢去期望自己的生活会更好。我所做的就是为我的懦弱找到恶心的借口。”
克莱尔站在酒吧老板的办公室门口,斜倚着门说。
对酒吧歌手崇拜似的爱情,让他受到对方的丈夫拳头的威胁。他毫无尊严的乞求一份爱情,原因是他认为对方值得信任,仿佛一条通往他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的通道。
当他沉浸在爱情的幻想里时,会把周边的一切都虚化,他的眼睛里除了那个女人,仿佛其他的都是某些物体。他急切渴望女人的回应,仿若她是终生的灵魂伴侣。
是这样吗?
一部分是爱,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孤独,迷失了。
在这个衰落的矿业小镇,除了泥泞潮湿的酒吧有迷幻的音乐和莫名的喧闹,再也没有一丝有生机的地方。整日雨水冲刷的地面,留不下一丝情感的痕迹。在克莱尔行走之处,总有无家的野狗的身影,仿佛丢不掉的诅咒。他的人生注定要像脏狗一样狼狈。
克莱尔没有工作,没有经济能力,把余生的力量都倾注到不切实际的爱情。数次毫无尊严、推心置腹的表白,女歌手并没有为其所动。生活,对她来说,除了对孩子未来的不同生活的期待,仅剩下钱和性。
克莱尔的计谋和表白换来和女歌手一次无声的性爱。
没有嘶喊,也没有高潮,摄影机环绕房间,墙上的结婚照,孩子的照片,和镜中仿佛虚幻般结合的两人。
像克莱尔对现实痛心疾首到懦弱的男人,就像北上广的眼泪。
对克莱尔最后与狗撕咬的段落颇感同情,因他不愿意接受人和现实的残酷。怀抱着对人和爱存在的意义的理想图景,却仿佛背负着恶毒的诅咒,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