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一直都是以地大物博而闻名。在这片苍莽的黑土地上,人们淳朴且热情。这里不但矿产丰富、土地肥沃,山林资源也很茂盛。在一些老林子里,甚至于还有野猪、熊瞎子、狼这样的野生动物。至于黄鼠狼、狐狸、刺猬、山狸子等等这一类体型稍小的动物,那就更多了。
随着环境保护以及对野生动物的保护被越来越被看重,这些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也变得更加优越了起来。还记得多年后有一位南方的朋友曾经问过我这么一句话,你们东北人吃不吃野味?而我的回答,却是让他捧腹大笑....“不敢吃啊....大的给你超度,小的全会法术,不大不小的三年起步....”这要是真在深山野林子里遇见点啥,大的能不能给你超度了先不说,小的站那儿给你整一句‘老乡你看我像啥’,不做三年噩梦都算你胆大。可能作为南方人,他并不懂我这种看似幽默的调侃到底有什么深意。
但如果你是一名东北人,那么我说的这句话,恐怕你们应该是深有体会的.....接下来我要说的故事,也是我这三十多年来的经历。而我在这儿把它们写下来,其实也只是想将这些年我所经历的事情,记录下来罢了。---------------------我叫杨镇。我妈怀我之前,说是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怀里就抱着一个大胖小子站在我家屋里。那时候我妈跟我爸刚结婚没几年,一直也都盼着要个儿子,毕竟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这种观念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也不能说怪谁,社会风气如此罢了。
那白胡子老头手里拄着一根木质的拐杖,拐杖很长,类似那种僧人手中的禅杖一样高的样子。这老头儿一身白色长袍,面目慈祥,就那么面带笑容的站在我家屋子地上。“你要孩子不?”老头儿语气温和的对着我妈问道。还没等我妈回话,他便一把将怀里的大胖小子扔了出来。我妈还懵着呢,见那老头儿居然将怀里的孩子朝着自己扔了过来,下意识的便伸出手接住了。
而就在这时候,我妈的梦也醒了。结果没过几天,我妈就感觉自己不太舒服,到医院一检查,还真就怀孕了。这下可把我爸乐坏了,对我妈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而对于我妈所说的梦里的白胡子老头儿送儿子的事儿,我爸那是压根儿一点儿都没信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妈的肚子也在一点点的变大。就在我妈生我那天,原本晴朗的天气,却是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原本北方十二月份的天气就已经冷的让人缩手缩脚,这又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大雪,更是让人感觉冷的扛不住,吹过的风都仿佛是能直接吹到骨头缝子里一般,让人浑身刺痛。就在这样一个冷的出奇的天气里,我出生了。可能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我出生之后就一直多灾多难,肺炎、气管炎、发烧....在医院扎了大半个月的‘滴流瓶子’,硬是一丁点儿的好转都没有了。后来我爸干脆跟我妈说‘不行咱就回家吧?这孩子要是保不住,咱俩趁年轻还能再要一个’。而我妈听到我爸这话的时候,眼泪刷一下子就下来了。虽然心中不忍,但在医院这么些天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并且反而越来越重,我妈也是一边哭一边无奈的接受了我爸的提议。
回家之后,我妈成天的抱着我哭,我爸看着我妈这样,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但又没有任何办法。可就在我回家之后的几天里,我那在医院一直没有好转的病情,居然一点点的康复了。这可把我妈乐的够呛,我爸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模样。但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却是每年都要进几次医院,来来去去,折腾了挺长时间。后来才知道,我从小身子骨弱,年年都是医院的常客其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这跟我八字轻,火力低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有些时候,就算我去了医院,也压根就查不出什么毛病,进了医院就好,回家之后就犯。而那个时候的大夫和现在的可不大一样,我这毛病,如果放在现在,那医院绝对是欣喜若狂的。毕竟作为医院的常客,并且啥毛病没有,只要给我开点营养药,在美其名曰的让我住院观察几天。那钞票自然而然的就从我爸妈口袋里掏出来,装进他们的口袋里了。可那时候的大夫,遇见我这种病人,大部分却是避之不及的。毕竟那时候的人还是要脸的。那时候因为我常年大小医院的跑,可到哪个医院检查的结果都是如出一辙,一切正常。这也就让我爸妈犯了嘀咕。虽然我爸是个纯粹的无神论者,但耐不住我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加枕边风的双重攻击。
最终我爸还是妥协了,几乎算是默认了我妈想带我找个大神儿看看的决定。那时候的大神儿跟现在的大神儿可不一样,还是那句话。那时候的人...要脸!几经周折,我妈在经人介绍的情况下,在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大神儿。那时候的大神儿跟现在比,真儿真儿的是少的可怜。这些人一般都是在农村或者极其隐蔽的位置,想找到一个大神儿,那是废老了劲儿了。不像现在,随便扒拉一圈,就有一大群顶香的,供佛的,立堂口的。
那时候想找大神儿,你最多能打听到一个大概的方位,想找具体位置,只能到了地方之后在跟附近的人打听。也许那时候重质不重量,人们虽然都不算富裕,资源也是相对稀缺,但是道行却远非现在大神儿能比的。那时候的大神儿基本都是祖上有香根,到了自己这一代,被抓了当弟马,那都是之前祖上的老堂人马老堂营。也就是人家老仙儿都是有老招牌的,跟现在这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仙家相比,那时候的老仙儿那是绝对注重脸面的。只要是应下来的事儿,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办好的。而大神儿看病,一般分两种。一种是文看,一种是武看。文看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根本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区别,只是偶尔会有一些细小动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总的来说,不算吓人。可武看就不一样了,各种哆嗦各种蹦,各种晃悠各种的提要求。什么草卷儿(香烟),哈拉气儿(酒)之类的。而那个时候的大仙儿文看的少,一般都是武看的多,这就跟老仙儿的道行有关系了。武看是弟马全程不参与,完全是老仙儿在附体看病,也就是传说中的捆死窍儿。看完事儿之后弟马会很累,而且对于整个看事儿的过程,压根儿就是一无所知。现在的大神儿嘛,压根儿就没有几个能捆死窍的,一般都是捆一半儿,老仙儿提示一半儿,弟马凭经验自己猜一半儿。所以现在大神儿看病,找十个大神儿能看出十种情况。而当年给我看病的大神儿就是个捆死窍的老爷子。
那时候我妈岁数小,怀里抱着我,看着那一把年纪的老爷子在板凳上摇头不落甲,她当时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担心老头儿万一哪一下儿没哆嗦好,‘嘎巴’一下子自己栽地上了,能不能讹上她。随着老爷子哆嗦了一阵儿,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