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群翁往事之: 时代记忆,永不落幕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这句曾经激昂的口号,承载着一代人的青春与梦想,也见证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如同一股洪流,席卷了整个中华大地 。

这场运动始于 50 年代,当时,为了解决城市就业压力以及促进农村发展,国家开始倡导知识青年到农村去。1955 年,北京青年杨华、李秉衡等人向共青团北京市委提出到边疆区垦荒,这一行动犹如星星之火,点燃了城市知识青年到农村和边疆垦荒的热情。

随后,毛主席发出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的指示,更是让这场运动大规模展开。

50 年代到 70 年代末,约有 1700 多万知识青年参与其中,他们告别了熟悉的城市生活,奔赴农村和边疆。在那片广阔的土地上,他们挥洒着汗水,奉献着青春,与农民们一起,投身于农业生产、基础设施建设等各项事业中。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一九六八十二二十二日,《人民日报》引述了毛泽东主席的最新指示,号召城市中的广大知识青年到农村中的广阔天地中,用汗水与勤奋开辟新道路。

实际上,大批知识青年来到愉群翁已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前期这些热血沸腾的都市青年们,纷纷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放下了正在学习的课本,挽起裤腿、走农村,走向田间地头。

这些知识青年,大部分都是来自伊宁市,也有个别来自上海、乌鲁木齐等地,给我们教音乐的就有一位姓吴的女教师,来自上海,现在想想,她自带大都市特有的气质,端庄大气。

初期来到愉群翁的知识青年各方面条件都很普通,分配在各个生产小队,建了几个个知青点,新户村有一个,愉群翁村有一个,在五队的一个院子里,早期也有知识被安排在愉群翁当地农民家里居住。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并不像我们从书籍、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那样。来愉群翁的知识青年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和重视。据坊间传说,能来愉群翁的大都是有来头和背景的年轻人。

一来是因为愉群翁离伊宁市近,二来当时的愉群翁不论是生活条件、居住条件还是环境条件都优于其它地方。来愉群翁的知识青年,一部分是市上领导的子女、一部分是通过市上领导的关系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特别优秀的吧!

也有一少部分知识青年,有亲戚在愉群翁,通过亲戚要求来愉群翁的。这些知识青年到来愉群翁没过多久,陆续被安排到了各个学校,做了老师,填补了愉群翁各学校师资的空缺。他们是愉群翁孩子们的幸运之神。

知识青年的到来,犹如一扇通向外界的窗,在愉群翁孩子们的眼前打开,通过这扇窗,愉群翁的孩子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知道除了愉群翁之外,外面还有一个色彩缤纷的大世界。我们那一代人,就是借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光,成了幸运的孩子,我就遇到了几个令我难忘的老师。

第一位就是王瑞兰老师,王瑞兰老师当时就是奔着她的姐姐王慧兰和姐夫王金福而来愉群翁的。她是我所接触到的第一位知青老师,她让我们知道了得体、大方和温柔。在我们习惯了棍棒教育和高声打骂后,她如春风般的笑脸和春雨般的低声细语,化解了我们对老师的误解。

王瑞兰老师有着好听的嗓音,就像口中含着糖,甜蜜而舒服。两条粗辫子在腰际甩来甩去,当她右手举着课本,左手撑在课桌上,读课文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含着两颗星星,胖嘟嘟的脸腮红扑扑的,在我眼里像仙女。

音乐课上,她不给我们教课本上的歌曲,教我们唱好听的新歌,她圆润,优美的歌声,可能吸引了校园里的人,窗口闪现出一个人头,那是学校新来的体育老师,只见王瑞兰老师发现他后,脸更红了,眼更亮了,歌声有点颤……

遗憾的是没多久,王瑞兰老师走了,招工走的,去了新疆七一棉纺织厂。我们第一次万般的舍不得一位相处不久的老师。初中的时候,愉群翁又陆续来了好多知识青年,有韩进芬、董梅、蔡晓芹老师、吴新红老师、吴宪老师,还有许多老师,因为没有给我们上过课,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

有位叫张丽萍的知识青年做了我们的语文老师,她身材高挑,皮肤白净,一条军绿色的裤子,白衬衣。她们是姐妹两个一起下乡,妹妹叫张丽新。同学们悄悄传说,她们是伊犁军分区政委的女儿,不知是不是真的,那时候中学生之间也喜欢倒个小是非。

不过那些传言也许是真的,张老师有军人的严厉,我们都怕她又敬她。在张老师任教期间,教我们练字、朗读,语文教育的基础,在张老师任职的时候教会了我们。但她们终究还是一个一个地走了,在知识青年返城的潮流中。她们中的大多数参加高考走的。也有招工走的。

在我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回乡知青樊维林老师,回愉群翁中学教学了。当年就任我们的语文老师,又是班主任;同样是回乡知识青年的付增和老师,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他们两位老师不是从大城市来的下乡知识青年,他们是愉群翁土生土长的本地知识青年。

付增和老师的数学课非常接地气,语言通俗易懂,那时候我们不偏科,语文学的好,数学也同样好;樊维林老师第一次让我们走进了文学的圣地,他自己是文学青年,在课余,让我们接触文学名著,当时正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的文艺复兴时期,给我们读他自己喜欢的文学作品。

记得他给我们读卢新华的《伤痕》,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是我们和老师的啜泣声,樊老师把文学的种子种在我们这批愉群翁孩子的心里。付增和、樊维林是愉群翁回乡青年的代表人物。好多像他们的一样的回乡知识青年,为愉群翁教育的兴起,做出了贡献。

如果付增和老师和樊维林老师还健在的话,应该正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不幸的是,付增和老师因意外,在年富力强之时去世了;樊维林老师也意外失踪,如今不知所踪……

据资料记载,自一九六八年起,至一九七八“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正式结束,整整十年间,共有近两千万名知识青年加入到了这场堪称颠覆性的特殊运动中。无论历史怎么定性,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对我们愉群翁来说,是一场幸事,特别是对愉群翁的教育事业是幸事。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一段不可磨灭的历史记忆,它如同一座桥梁,连接着城市与农村,也连接着过去与未来。那些选择留在农村的知青们,更是这段历史中独特的篇章,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和汗水,在农村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奉献与担当

他们的故事,是城乡文化交流的生动注脚。他们将城市的文化、知识和观念带到愉群翁,为愉群翁带来了新的活力和思想。同时,他们也深入了解了愉群翁特殊的文化和生活,将农村的质朴与坚韧带回城市。这种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不仅促进了城乡之间的相互理解,也为社会的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如今,虽然时代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知识青年们的精神依然值得我们铭记和传承。他们的艰苦奋斗、无私奉献、勇于担当的精神,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让我们铭记这段历史,铭记那些为愉群翁的教育事业做过贡献的知青们,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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