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过去折叠,妥帖安放

一月,初遇吴哥。恍若隔世。蒋蒋口中玄幻般的故事,一千年前曾在这里真真切切地上演。石头建筑的遗迹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奈何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没有时间细读。围着游客要钱的懵懂小孩是否对乞讨有了觉知?以船为家的小孩是否还笑得那么赤诚?夸赞过我头发的按摩店小姐姐是否有了爱情?短短四五天,却也有很多感触,希望有一天能记下这些回忆,以免白白流失在时间长河里。

二月,春节。见到了我的外甥,外甥妻和他们的孩子。想起高中时,我匆匆吃完午饭,还要喂他饭,因为他边玩边吃,总也吃不完。他总是先吃面,再吃肉,结果面吃饱了,肉吃不下了。这也许就预兆了他还会再吃自作聪明的亏。如今,误入歧途,他稚嫩的肩膀上扛起了他无法想象、承担不起又逃避不了的责任。

三月,搬了家。跟W一起到河边探索,看夕阳,看水,拍照,满心欢喜。

四月,自驾到安康的凤堰古梯田。电话里跟农家乐主人再三确认了看油菜花,到了油菜花却提前归仓了。绕了很长的山路。有多长?我都睡着又醒了还没绕完。站在山顶俯视,澄澈的天空下,层峦叠嶂,惊艳赞叹。农家乐里没有别的客人,在门口的小桌子上就着微弱的灯光吃了晚饭,又在门口的空地上跳起了鬼畜的舞。回程去的熨斗古镇真是坑,但在广货街买的腊肉让我怀念到如今。

五月,铜川陈炉古镇一日游。途径柿子故乡富平,在路边吃了蜂蜜粽子,即兴造访了某某皇帝陵。手脚并用攀援,脚下埋葬着一位九五至尊,九五至尊的陵寝埋没在农舍和田地间,只有一个路牌标识。我再一次怀疑人生的意义。到陈炉古镇时下起了小雨,买了一个泡菜坛子和一个装辣椒的小罐罐。

六月,手工组装了一套粉色的小房子。耗时良久,老腰废了好几次。W在细心和耐心方面都完胜了我。我在朋友圈里炫耀时没有感谢伙伴,简直有违学术的严谨精神。第二次到了华阳古镇,带W绕了好多台阶,登上了让我恐高的亭子,俯视整个古镇。这种感觉很妙,一起走过曾经独自走过的路。路遇一片稻田,拍了半天。有个认方向的人真好,没有原路返回,绕了一圈,走美了。在房间里,第一次看了哆啦A梦的电影,哭了。

七月,以为要参加九月份的讲课比赛,一直窝在家里准备。情绪非常不好,有一次W专门早回家带我去夜市吃烧烤,跟他说了我的思路,他说没什么特别的。马德,讨厌死这种没有建设性意见却瞎评判的人,一言不合大吵了一架。后来,一直没等到比赛通知,领导说可能是两年一届。不得不说虚惊一场的感觉很好。但有没有点失落呢?

八月,关山牧场自驾二日游。先路过岐山吃了一桌子的农家饭,一口香依旧美味,只是食量大不如前。路上被山间一条深绿玉带吸引,村里的单车道土路颠簸半天,终于靠近,站在土豆地和夏虫声里凝神半日。小小的陇县很热闹,我过敏了拼命打喷嚏,到夜市上吃了打死卖盐的麻辣烫,在房间里看了阿汤哥的电影。天气给力,在关山牧场拍了很多美照,跟W穿过游客洪流,往前走了很久,偶遇牛群和孤独的树,像世外桃源。

九月,郑国渠一日游。第一次站上玻璃栈道,刺激。继续过敏打喷嚏,在山谷里产生了回声。九月的最后一天启程北上。

十月,十一黄金周自驾游。途径韩城,吃了花椒味酸奶。帐篷里夜宿壶口,听了一夜水声。看过了壮阔的壶口瀑布,在售票厅仰头看国庆阅兵脖子差点断了,下午抵达带W故地重游系列之平遥古城。在“驴友餐厅”吃了牛肉,女老板非常热情周到。牛肉味道好极了,当晚立即过敏。匆匆游览雁门关,晚上高速封路留宿代县。此次出门第一次住宾馆,W有点嫌贵,我付了钱。希望以后他能经济更宽裕吧。回W老家的路上偶遇一片黄树林,实景浪漫,奈何阴天,照片效果不太好。偏关原名偏头关,非常偏,人烟稀少,店铺关门,据说中午回家做饭去了。回到老牛湾,见了W姥姥和一系列亲戚,感情里似乎填上了一份别样的温情。晚上在他姥姥家里一直睡不着,半夜把他轰起来,到车上美美睡了一觉。他妈一大早就炖好了羊肉,我们打着去帮忙的名义美餐了炖羊肉,而后我帮忙盛了几碗面,不自觉发出了一阵疲惫声,惹笑了他二姨。上厕所的路上发现天气真好,云真美,可惜没时间欣赏了。中午又启程,到府谷吃了一顿羊杂碎,当晚赶到榆林又吃一顿,第二天早上又吃,总之那两天净吃羊杂碎了,喜欢汤里加的炸土豆丝。最后一站是统万城和怪树林,我非常疲惫了,车上总在睡觉。沿着统万城走了一圈,又跟W谈到生死的问题,我问我死了他怎么办,他说他随便找个地方。我看着阴郁的天空下的城墙,眼里已充满了泪水。奇怪,说到这个话题时,我总会苦。W在怪树林找到了他们小时候玩耍的一个用脚踩破的东西。我很羡慕他的童年,也喜欢听他讲。之后天就在下雨了,经延安直返西安。对了,十月到西寺沟看红叶,不尽兴,来年去圭峰山补上。并过了31岁生日,未实现30岁结婚的愿望。

十一月,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奇葩说第六季开播,依然最爱邱晨,觉得能被她掰弯。经不住W的唠叨,打印了几本照片书。

十二月,W生日落在周四,一起去爬山了,登到了山顶,一起敬拜了神仙。给W买的生日礼物是柳屋,竟然没有被打一顿嘻嘻。W开始装修房子了,很多烦心事。最后一个晚上,拼了小房子,我又醉又困又笨,主要帮了倒忙。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听了一天《张三的歌》。爱了,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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