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烟与女人,一个浪漫派文人非此不能夸耀于世人的三件事,这些喽啰们却很平常的享受着。”虽然悲悯的情怀很容易在贫瘠的乡土上滋生,但从笔者的句子当中,看不见半点歧视或污蔑,反而艳羡不掩。那些榨干水手们的钱财与精力、人尽可夫的妓女,也能成为使他们“心开一朵花”的存在。这种价值观上的巨大反差,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同样是跟随欲望,为什么会有这种直白坦荡同隐晦丑恶的赤裸裸的对比呢?
“他们无疑是快乐的,他们把自己所有的好梦,连同自己一个月贮蓄的金钱与精力,全都倾注于某个妇人身上,他们根本不曾预备要人怜悯,也不知道可怜自己。”一个真正快乐的人,要么问心无愧,要么死而无憾。然而这两点都是极难做到的。所以,我们本无去指责这些快乐之人的资格,更无鄙薄他们的资本。或有人会说,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简直毫无意义。然而我们目前所能理解到的意义,莫不是事物外部的东西,是仅存在于某一特定社会环境中的的东西。一旦社会本身消亡又如何呢?好比将墨汁滴入杯中,水乃变黑,在人看来是一种玷污,然而水却绝无自知。水就是水,水还是水,由高至低,由浅至深,遇阻而绕,有容乃大。所以,悲鸣也好,伤情也好,动摇也好,了无挂碍也好,都只是我们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