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6:30醒来。外面天色很暗,雨并没有落下来。有小鸟小声嘀湫,似没有睡醒的呢喃。
隔壁传来老弟与弟媳妇的洗漱声。
我听有脚步路过时,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身子问路过的老弟与弟媳妇,“你们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你再睡会儿吧!我们平时五点多钟就起床了…”老弟说。
“起那样早做什么?”我不解的问?
“上班啊!”老弟说。
“这么早上班啊!今天上班吗?”我不解问。
“我不上,她上夜班…”老弟说。
“是的,夜里12点到天亮。”弟媳妇芬说。
“噢!夜里上通宵挺辛苦的哈…”我说。
“没几年退休了…”弟媳妇欢快的说。“等我退休了,就回来装修这里的房子,到时候,你们回来多住…”
“哎,挺感动的,觉得芬其实没有像大家说的那样不近人情…”或许是嫁进来年岁多,她很自然的把这里当成家的感觉,她让我觉得有家人的感觉。
于是想想自己在外漂泊几十年,总是形影单只的,心中默然。
窝在被子里,思绪万千。总的来说,回家做父母的孩子与家人们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有被宠爱的感觉。
忽然间听到微信电话响了。原来老板催我起床下楼吃早饭。
我有些皱眉,不敢耽搁。怕今天家里做新屋落成全村酒席有什么安排,赶紧起床,换好衣服,把被子都叠起来。拧着密码箱下楼。
老妈老爹已经起床了,老妈急急忙忙的在做一些琐事。我看见她时,老妈正在拿烧水壶给热水瓶里倒开水。
老妈让我用热水洗漱后,赶紧去祠堂吃早饭。
老爹的穿戴速度比较慢。皮带扣不上。我帮忙系上皮带扣。黑色毛绒鞋穿不上,我帮忙也穿不上,只好叫老妈来帮忙。
老爹洗漱倒是挺快的,一会儿就弄好了,于是我搀扶着老爹下坡,叮嘱他走慢些。巷子口铺了红地毯,走起来还是很顺脚与舒适的,我感觉这样挺好的,红彤彤的地毯看起来让人心情很愉悦。
到了祠堂,看到吃饭的人并不多。二娘在里面帮忙。我看着她其实挺亲切的,想起了已经离世的二叔。平日里精神状态也看似挺好的,也不知道前年怎么病故了。我又想起那个混蛋堂哥。老板在深圳落稳脚跟打电话关爱他,让他来深圳开店,于是堂哥那些年见我们生意火爆,非想着在我们旁边开百货店,于是老板不悦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不可以在我们旁边开店。堂哥找贤表哥倒打一耙哭诉说:“什么堂妹,堂妹算什么?她们想赶我们走,明说…”呵呵,这一切倒成我的不是了,他挣了N多钱,家里做了五层楼,他们离开银田的时候跟我们断绝关系。
家里乡下老屋之前借给二叔家住。堂哥在老屋住,他半夜点火熏蚊子,把老屋给烧了。没有赔给我们家一分钱。后来大哥要在这块地上建房子的时候,堂哥说被烧掉的地皮是他们的,逼着大哥出4万块买地皮。
那一年堂哥的爹住院,是大哥送进丰城人民医院,大哥出医药费,送饭陪护。结果堂哥毫不感恩。堂哥的老爹我二叔过世前,堂哥的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看最后一眼。堂哥在酒店老板聚会时,很不耐烦的说:“二爷过了没?要是没有过,就不要叫他回乡下。要不然他回去了,二爷没有过世,算什么事情啊!等他闭眼了再回去…”结果胖得像肉墩的堂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回去。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样的香水,浓烈刺鼻…她跟我告别时,笑得像花一样,仿佛二叔过,她回家参加谁的婚礼似的。
我跟大哥说:“你不是说你堂弟可怜吗?家里做了五层楼,立刻狗眼看人低似的,跟我们家翻脸…”
老爹听说自己要在被烧掉的老屋建房子,堂哥居然要敲诈4万,立刻气得跟自己亲弟弟的儿子翻了脸。
之后听说堂哥在二叔走后,跟亲姐姐翻脸,逼迫二妈交出十几万养老钱给他,不给就锁在屋里不给饭吃…
我后来跟堂哥相处不久,很快理解了什么叫做农夫与蛇,还有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这次老爹妈做90大寿,堂哥没有来。二妈还欲盖弥彰的解释自己儿子没有回来的理由。
这次老爹妈做90大寿觉得很高兴的是,大姑二姑都来了。还有五个舅舅都来了。连鲜有见面的大舅舅也来了。
大舅舅以前在部队上做过某位中央领导的警卫员,可惜后来他为保卫领导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坏了脑袋,就复员到丰矿机场做了一位工人。
因此大舅舅因为脑袋摔坏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他是怎么娶的亲,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大舅妈是一个很本分的人。他们生了几个孩子,好像儿子有白内障,女儿小花也很智障。还有一个女儿叫未群,听说一心向佛。大舅舅花1千块好不容易给她觅了婆家。听说日子过得不好,性格极端,也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未群表姐似乎吃药解脱,被救之后,如今只是苟活于世。
我与大舅舅聊会儿天,试图跟他聊出些写作素材。他颠三倒四的说叶剑英指挥打战什么的,断断续续的,前言不搭后语,听得我脑袋疼。
大舅舅很喜欢与我聊天,或许难得有人这样认真听他说话。
为此大舅舅甚至想拉我坐下闲谈,我赶紧找借口溜了,虽然我心疼他,但是我看到二舅舅。
二舅舅之前是我仰慕的军人。他之前在广东当兵,让我幼小的心灵对广东这片神奇的土地充满了好奇心。
特别是听说二舅舅娶了一名广西女子,我更是对二舅妈充满了好奇。心想,广州女子是怎样的呢?是身上有咸湿味的戴着尖斗笠的采海螺的女子吧!我于是特别期望走近满是椰子树与香蕉,芭蕉树的广东。
或许是我对广东执念太深,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初中毕业后,偷偷与女同学周继红在煤矿,矿务局劳务输出公司报名到广东惠东塑胶厂打工。
当时我外出打工,真不是为了在广东打工挣多少钱。纯粹是为了近距离接触广东这片神奇的土地。
后来我因为很多原因,来来回回于家乡与广东福永,凤岗,茶山,到鹤洲,到西乡经营百货店10年。
说句真心话,我很是喜欢深圳这个美丽的城市,现在的它就像我的第二故乡一样亲切。
这次给父母拜寿,看到父母大人年届90身体依旧很是硬朗,心里很是欣慰。
只是离开老家的时候,与老爹老妈,嫂子,弟媳妇,侄子告别心里特别不舍,还没有上车,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本来这次有打算陪父母一周再回深圳的打算。但是回家后老板也来了,我于是很不喜欢他与父母在一起,也不是很习惯这样热闹的氛围,便随老板开的外甥女蕾蕾留在老家的车一起回南昌西站大姐家了。
老板中午在跟大姐说深圳店的事情的时候,我厌恶的走开了。我不想跟他再谈论这个店铺,而且我也不会与他有再次合作投资的计划。我也更加厌恶打着“为我好”的话语,道德绑架我。妄想控制我的精神,所思所想。
中午老板吃了午饭,买票坐地铁转高铁回了深圳。
我没有随他一起回去。大姐跟他说了我们准备在南昌寻找合作投资的想法。我没有做声。大姐很惊讶我什么都没有说。
下午我与大姐一起出门去大学城,结果路遇大雨,还迷路,差点走进一个原始森林。还好被我们绕了过去。
我们回红谷滩151之后,开始做晚饭。
蕾在幼儿园上班。她同时还带了三个幼儿园孩子,一个小学孩子回家吃饭。她有三个孩子,我们三个大人,夜里一共十个人吃晚饭。
晚上8:40,蕾与大姐开车回另一套公寓去住了,我一个人留在红谷滩公寓住。
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