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时候总是觉得苦不堪言,于是幻想大学。到了大学又会怀念高中,妖魔大学。毕业了的人又会说其实没那么糟。看来,其实我们都不靠谱。
现在我在上大学,对这里的许多都感到不满,每次看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家乡和母校的消息,总是特别怀念。这和我当初的设想可一点都不一样。 这一年最大的感触就是打开空间微博和微信,会看到很多平时言语甚少的同学的发言。看着他们平日里沉默寡言,和此时手机屏幕上的简直判若两人,说实话,还是挺百感交集的。
在2014,希望可以更少的思考,更少的阅读,取而代之以更多的发现,和更远的行路。你热爱文艺,与其每天只知道去更新一个,真不如自己有枝笔。你热爱音乐,与其攒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去看一场演唱会,真的不如自己会弹琴。在我看到电影或者小说里的主人公在经历了一段我无法想象的世事变迁后,只是得出了一段我小学时就可以默写出来的人生道理后我就明白了。你常刷微博,还玩微信,看小说看电影,最终收获的只有情绪。也许这些情绪会催生出一些喜悦和眼泪,甚至还有一些不错的段子和句子,但他们最终都不会变成你的阅历。阅历无法叠加,就像痛苦无从分担。
在过往,少有机会接触网络,加上自身抵触,所以所知甚少。如今却几乎是我生活的全部。当我打开手机,摊开电脑,连接数据,面对键盘,我有我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安宁平静,并且我想我不会接受任何人来打扰。人们一直想找世外桃源,最后才发现兜转一圈又回到原点。我很庆幸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前两天看到一个片段,两个老朋友相见互相说着好久不见,以后常联系,然后掉头就走嘴里嘀咕联系个屁,我连你电话都没有。说实话看的时候还挺感慨万千的。如今我最近的一个朋友和我相隔一个胶州湾,最远的朋友隔着一个太平洋。虽说科技可以拉近彼此距离,但是科技最终还是抵不过距离,而距离,是因为要分离。 我想我也不能怪谁,我没能和小时候的朋友在一起,我没能把初恋留住,我没能兑现许下的诺言,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问题。而自己的问题最终靠自己去解决。
一直很欣赏一个观点。这个世界上的正人君子,卑鄙小人和衣冠禽兽之所以被以这样的数量划分,是因为事先就有了一个标准摆在那里。这个标准之高,非一米八五者够不到。于是没到一米八五的人就都被划分到了伪君子的阵营,再经过细化就有了卑鄙小人和衣冠禽兽之分。于是每一个人就按照自己被设定的标签去活,君子更君子,禽兽更禽兽。但是如果你把这个标准降低,于是你会发现这个世界还是君子多小人少,于是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糟,于是海明威的那句“这个世界很美好,值得我们为之努力奋斗”的名言就不再只是后半句正确。
这该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能力吧,一种能够自发的把标准降低的能力。我们之所以感到不快乐不幸福,究其原因也许都是因为这种能力的缺失,这种品质的匮乏。也许我们知道的太多了,我们太了解别人的幸福了,于是不自觉的就会去做比较级。 我想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摒弃,我想把我这些年来受过的教育,连同它的痕迹,片甲不留的通通抛弃。我想只靠着自己的感官去感受这个世界,不论来自它的是善意还是敌意。我想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单纯的去玩耍、恋爱和交朋友,简答粗暴的去喜欢和憎恨。
记忆里最深刻的生日是在我八岁那年,那时我和妈妈极寒窘迫相依为命。但她还是省下钱来给我买了一块蛋糕,虽然只是一个伞杯,确实我记忆里对生日最初和最美好的回忆。小时候妈妈就告诉我,生日不是个好东西。因为一个人的生日同时也是那个人母亲的受难日。谁知道生下一个孩子要承担多大的痛苦呢。现在我过了二十岁,以后尽量不过生日。 猛然间发现已经到了被父母催促赶快找对象的年纪,可是自己却完全做好心理准备。看着那些从前经常陪你聊天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有对象了的时候,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尤其是当你在一段时间内一次只和一个人聊天,但是每过一段时间这个人就被被另一个人替掉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是人家另有新欢,而你被甩了一样。
二零一三年过去了,我永远怀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