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惠流殇,太湖滋味——无锡小记(1)

烟雨柔情,醉无锡。

巷子里,唱不尽结局。

从古都南京出发,坐上代表现代化速度的高铁,看着窗外苏南初秋的景色快进般后退着,不自觉有一种触碰时间的历史感。就像苏南这处带着淡淡柔情的地方,有现代化的繁忙,也有丝竹评弹里呢喃小调安逸。不论是金陵夫子庙熙攘人群,亦或是秦淮河岸红烛轻摇,乌衣巷丝缕藕花香。在这里,我流连新街口和鼓楼的繁华,也迷醉一丝熟悉的沧桑。离开金陵,就如车马喧喧,忙碌中惊觉一份前尘莫追,也宁愿零落烟雨流殇。

于是,来到这烟雨无锡,看看东林书院文墨的味道,也看看泛舟太湖的陶朱公可否与西子依偎相惜。没有金陵的烟火繁花,却独有一份迷朦烟雨的滋味;没有金陵的华贵雍容,却保有一处简约幽静的年华。

在保留苏南特色的街道,寻一处深巷酒家,来一口鲜美湖鲜,抿一口醇厚米酒,赏一弯异乡月色,听一曲呢喃小调。

而商业区的繁忙,也仿佛受了这份典雅的渲染,不自觉地带上了古运河潺潺的平静,少了一份喧扰,多了几缕平和。

无锡,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安静。

这是一座默默无声的城市,不比南京盛名,不及苏州扬名。而这份默默无声,正是这座城市根上那份不争不扰的气质。

就是这样一种淡妆相宜的味道,就是这样一种莞尔一笑的韵脚。

不多不好,正巧无锡。



清名桥古运河

无锡的第一站,选择了适合赏夜景的清名桥古运河。接邻南禅寺,包容了古运河最繁盛的路段,包容了无锡的热情和追寻,包容了无锡的历史和现在。不论是历史上红烛河岸,亦或是现今霓虹流光;不论是历史上叫卖声声,亦或是现今的人声鼎沸;不论是历史上丝竹不绝,亦或是现今民谣绕梁——一剪明月是古运河潺潺的淌过,清名桥边是鲜美味道丝缕不绝。

在这里,包涵了无锡的过去和现在。

在这里,古运河潺潺地将时光交错。

在这里,无锡淡淡滋味,绫罗惹人醉。


红烛河岸,似古非今

乘画舫夜赏运河,看着河岸灯火映在河面,竟被河水褶皱出一份不自觉的美感,仿佛泼墨中时间凝固,只待那墨迹氤氲开来,沁人心脾。

原来灯火最美的地方不在于点缀,而在于含蓄。


灯火含蓄,锡惠朦胧

而今不多丝竹声,评弹深藏雨巷中。

清名桥不惊不扰,将一副市井画连成一个巧妙的整体,也将那余音绕梁的韵脚凝入这缓缓河水。哪管人声沸沸,古运河自顾自吟咏着缠绵百年的曲调,不紧不慢,将无锡带来,也将无锡带走。


几处追忆,几番期望

而我们,不经意闯入了这份安逸,也不经意被这份安逸抚慰。

无意侵扰,却不知那份担忧早已被古运河笑纳。

岸上络绎不绝,在一个瞬间,仿佛这里就是整个无锡——那些深巷酒家,青石矮阶;那些绫罗丝竹,桂花酒酿;那些霓虹满街,林立高楼。

在这里,在红烛岸边看古往,在清名桥上观今来。


古往今来,锡惠流殇

绫罗声声化作了缠绵,太湖一畔写尽了诗篇。

鼋头渚是名副其实的太湖佳绝,在这里,可以看到太湖的广阔,也可以看到那一份广阔里蕴藏的内敛。看不到太湖的边界,却听得到太湖的平淡。微风袭袭,带着湖面的潮湿感觉,被微微阳光一圈一圈蒸发了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记,却停留了更多的记忆。


太湖粼粼,几番滋味

走在湖畔,却有一分奇怪的感触——看在眼中的波光粼粼,却在一番壮阔之下带给我一种蕴藏的美感。面朝这处广大的湖面,看远方山丘缠绵,好似说不完的结局,将今夕何夕呢喃成一个不知所终的故事。

而这故事的主角,却是无锡。

除了潺潺千年的古运河吟咏了无锡的旋律,这处湖水也将风月看尽,将一份熙熙攘攘的熟悉包涵在一片粼粼波光。丝竹声声,小曲儿不绝,这里是无锡的梦,是无锡深深沉眠着灵魂的地方。泛舟其上,几番滋味,观远山叙谈,听太湖风月。

这里藏了无锡的故事,这里,愿意将故事娓娓道来。


娓娓道来,太湖风月

岸上游人络绎,精致的阁廊里,不经意响了丝竹的呢喃,老人们斜靠红墙,眼睛饱含了太湖般深邃的感情,将那一声古今唱罢,将那几缕柳叶的韵律画上了柔情的押韵。仿佛伶仃一声叹息,依着寥寥太湖,絮叨着白衣寒夜,异乡熙攘。

落樱纷飞,惊觉只叹一曲轮回。三层楼阁,零落只好一地春泥。

据说四月是太湖边赏樱的好时节,可惜未能如愿,如今只好聊以一地入秋的春泥作陪。一份异国风情,更添了畅饮无叙的怅惘,繁花落尽,平增了一处前尘可谓。


繁花落尽,前尘可谓

饮一壶太湖水,看一出江南忆。

顺着湖边一直前行,不管风吹乱发丝,不管阳光漫洒。

偶尔驻足看看远处的山丘,聆听这湖水讲述无锡的故事。在熙攘中寻找到熟悉的平静,在平静里摸索无锡的灵魂。

那是缠绵的曲调,是说不尽的故事。

而这故事,属于整个无锡,也属于我们这些来自异乡,却寻找到平静与熟悉的人。


太湖佳绝处



笔者愿以两个篇幅,细致描述一个游人对无锡的感触。

时间紧张,不足以彻底了解无锡的景色,却已经瞥见这城的味道和灵魂。

无锡,是一个默默无声,却内敛秀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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