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数:835
阅读时间:3分钟
今天给自己的微信公众号更新了菜单和列表等,并重新给取了个名字:鱼之乐。这个名字来自《庄子》中为人熟知的濠梁之辩,最有名的对话是: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个辩论实则并未结束,惠子又质疑惠子既然不是庄子而不知道庄子在想什么,那么庄子也不是鱼,必然不知晓鱼之乐;而后庄子则巧妙地转移了概念,回到惠子第一个问题本身,“你问我怎么知道鱼之乐的前提是,你已经知道了我知道鱼之乐,所以我回答你,我是在濠水河边上知道的”。
后面惠子暴打了庄子一顿也没有被这本集哲学、艺术、美学,名为《庄子》的著作所收录下来也未可知。
惠子赢了逻辑,庄子赢了艺术。
最近在读几本从台北带回来的历史著作,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理解和感受,似乎在脑海中有几处原本很小的闪光点愈发明亮了。而原本的那些闪光点也只是在一片红色海洋中痛苦地种下了些许种子。
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一文中撰述了太史公写《史记》的目的: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刚学会怎么读书时很好奇,我们去阅读历史,读的是某个人怎么看一个问题,还是大家都怎么看一个人问题。既然太史公都说了是一家之言,其可信度究竟有多少?
多读《史记》,就会读出太史公对于汉武帝的不屑,甚至是蔑视。七十列传中《循吏列传》与《酷吏列传》为对应篇,而在司马迁的转述下,《循吏》是从春秋时期到汉景帝,而《酷吏》中的人物全是武帝一朝,武帝对每个酷吏都是“上以为能”。其对汉武大帝挖苦讽刺之能事可见一斑。
汉武帝对于中国历史的作用无需赘述,而在司马迁的“一家之言”下是另外一番景象。这就让我想起另一个人物的评价:郑成功。
国姓爷及其后代在满清政权稳定前对于台湾的统治,在大历史观来看(统一的大历史观)他或许阻挡了全国统一和平的步伐;而在民族观他又真真是一位民族英雄。
这里引用一位在大陆永远无法著书的史学家,对于如何读史的一个定义:
公正的历史研究应当是:让历史行动远离被民族主义情绪束缚的假想,或者远离使其老掉牙的道德预设,使事件回到无法预料的不确定状态。
这是一扇大门。门前的我们,依然被种种民族主义和道德主义捆绑着;一旦打开了这扇门,这才是 “人”的意识之真正觉醒吧。
读史是这样,看世界亦是如此。
世界潮流
浩浩荡荡
顺之则昌
逆之则亡
昌者有其耻,亡者有其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