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山刍荛
“记得种牙之前先洗牙,而且不能抽烟!”
“好!”
检查完牙周组织,医生这样叮嘱到,我似乎没得选择,只好答应了下来。那颗牙齿因为根尖发炎折磨了我很久,最终在大半年前选择了拔掉。但是种牙的事情一直拖着,后来还是因为有一个师妹在群里提起此事,我才找她帮我约了时间。
那日出了口腔医院的门口,就去了附近朋友的办公室闲聊,一边喝茶,一边抽烟,谈着戒烟的事情。最终,我下定决心戒烟,临走时将剩下的烟全部丢给了他们,以表决心。
戒烟的前几日确实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是因为种牙在即,不想因此而受影响便强忍了下来。
两次检查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道,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道工序——打桩!不由得让我想起拿个锤子钉钉子之类的事情,这也是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过程。
种牙时我躺在手术椅上,手术布遮挡了我的上半身以及头部,只留一个嘴巴的地方。我的目光只能透过那个大洞看到外面的情形,再加上近视看得并不真切。
只见医生一会这个工具,一会那个工具,在我的嘴巴中敲敲打打,似乎在熟悉地形。麻药之后,医生正式开始了他的表演。只见各种工具在我的嘴巴中来回翻飞,时而这个,时而那个。
麻药让我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始终张大嘴巴,还是会感觉到两边肌肉的酸痛。刚想动一动,缓和一下,耳边就传来了护士的声音:“嘴巴张大点。”声音虽然很好听,但是对我却是苦不堪言。
就这样,我一直张着嘴巴,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耳边不是敲敲打打的声音,就是护士“嘴巴张大点”“再张大点”的声音。
桩埋好之后,开始缝线。我记得缝第三针的时候,麻药的药力开始减弱,虽然不会感觉到特别的痛,但是偶尔传来的一阵刺痛让我全身紧张,一次痛一层汗,两只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缝针与刺绣唯一不同的是每次穿过去之后,医生都要使劲扯一扯,口中时不时说着“紧一点……再紧一点”。我用眼角的余光可以瞥见他扯线时的辛苦,偶尔的停顿,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在琢磨到底是打个蝴蝶结呢?还是打个死结好呢?
躺在手术椅上,我感觉这张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医生手中的玩具。整个种牙的过程大概持续了半年之久,后面相对好了很多。
后来每次想要抽烟时,我便想起了医生的告诫,想起了打桩的疼痛。一来二去,似乎真的戒烟了。
为什么说似乎,因为每次遇到喝酒还是不免抽上几根,美其名曰“为了气氛”。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正因为这点气氛埋下了祸根。
记得有一段时间,很多事情凑到了一块,亲戚结婚,朋友远道而来,节日聚餐,一场连着一场,我的烟似乎也没有断。
抽着、抽着……就又抽了回去。而那时离种牙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之久,当日的疼痛早已烟消云散,嘴巴连续张一个多小时的酸楚也忘记了,至于到底是蝴蝶结还是死结更无心关注。这或许就是人性,好了伤疤忘了疼!
有人说能把烟戒掉的人该有多狠,有人说能撑一年多就说明绝对能戒掉……
总之,戒烟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