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屋犯罪(四)

斜屋犯罪(四),作者:岛田庄司

晚餐的时间到了,刑警们和众人一起在会客室享用晚餐。晚餐很是丰富,整只帝王蟹、牛肉火锅、各式烤鱼、天妇罗炸虾等等。这的确是场盛宴。晚餐后,英子拉开椅子站起来,走向会客室一角的大钢琴。一曲终了后,对于女王突如其来的精采演出,众人报以赞叹的拍手声。屋外的暴风雪越来越强,每刮过一阵,窗子便喀搭喀搭摇晃。粉雪纷纷打在玻璃上,仿佛爱抚似的落下。英子表演完后便邀请相仓久美上来弹奏一曲。不知为何,滨本英子总是针对相仓久美。久美低下了头,她大概不会弹钢琴。好在一旁的菊冈替久美打了圆场。


不一会,应大熊之请的壮汉——阿南巡查赶来了。英子再次安排住房了。她让阿南和大熊住在12号房,让原本住12号房的户司移至8号房和滨本嘉彦住。户司和日下等人都在想,12号房隔壁的13号房比较宽敞,为何要让户司搬到8号房,而非搬到13号房和日下一起住呢?大概是英子觉得让情敌共处一室不大好吧。这是出能女性心理的顾虑。可是那也应该让日下搬到8号房才对呀。日下现在住的13号房比12号房要大多了。如果要让两名刑警住,13号房应该比较适合。这大概是因为日下参加考试的日子快到了吧。尽量让他独处,专心用功。至于牛越和尾崎警官被安排至菊冈14号房隔壁空着的15号房。


菊冈荣吉先是和滨本幸三郎交谈着,接着和插嘴的金井道男交谈。直到幸三郎被牛越喊去说话后,他又转向久美说话。久美由于滨本英子的关系,心情不爽。菊冈示意久美晚上来他房里说悄悄话。在菊冈荣吉的房间里,相仓久美坐在菊冈的腿上撒娇。菊冈想要和久美亲热,但久美似乎没那个心情。一来上田被杀。二来有个讨厌的女人——滨本英子。菊冈好不容易安抚了久美。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当下,久美一瞬间跳下菊冈的大腿,而菊冈则立刻拿起在一旁看起来很无趣的杂志。来者是滨本英子,因为她发现久美不在会客室,也不在一号房后,立即猜到她在哪里了。脑中立刻兴起强烈的道德意识,绝不能让他们在自己的家里(父亲的家里)胡搞。


菊冈对着英子小姐说,因为工作上的琐事要和久美谈一下。英子则表示过来看看客人们有什么需要的。英子虽然表面这么想,但心里所想的是,你两人可不能睡一间房。菊冈好似看出了英子的心思,忙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噢,小姐,毕竟刚发生过杀人事件,她又说昨晚有什么怪男人从窗户偷看她,总之她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说起来,滨本英子只比相仓久美大一岁,然而两人却水火不容。久美狠狠地瞪着英子,走出了菊冈的房门。


在金井夫妇所住的9号房里。夫妻二人就滨本英子和相仓久美两人发表了各自的看法。而当他们谈得正热火朝天的时候,菊冈和英子相继敲门来访了。菊冈因为他所在的房间看不到外面,有点无聊。所以跑来下属的房间参观一下。至于英子则是来看看客人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金井夫妇二人随即奉承了一下英子小姐,称赞她的钢琴弹得真是不错。除了金井夫妇和菊冈,其他人都还在会客室。相仓久美走出菊冈的房间后,并没回自己的房间,她又回到了会客室。英子这时也从9号房回到了会客室。大熊警官有些困了,英子见状后便叫早川千贺子带他去房间了,千贺子送完警官回房后又回到了会客室。


时间来到了10点,若是平常的话,会客室早已空无一人了。户司和嘉彦并肩坐在餐桌旁讨论着幸三郎所出的花坛谜题,日下摊开医学书坐在他们对面。相仓久美叫唤着坐在远角处的阿南警官来玩撞球。这时尾崎警官表示要回房休息了,眼尖的英子立刻命千贺子带他去房间。千贺子这次也很快就回来了,继续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幸三郎可是撞球高手,他在阿南警官面前秀了一把球技。幸三郎让英子和嘉彦尽量不要离开阿南警官身边。他还让牛越警官跟他去他的房间转转,房间内还有上好的白兰地,因为发生过命案,有警察在身边比较安全。


幸三郎正要和牛越一起走上会客室旁的楼梯时,他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跟菊冈说一声,让牛越陪他一起去了菊冈的房间。幸三郎敲了菊冈的房门,没有回音,幸三郎又试着转了一下门把,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大概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两人再次回到大厅,幸三郎吩咐早川夫妇,今晚似乎会很冷,记得把暖气温度调高点。接着两人去了塔顶的房间。跳桥式楼梯喀拉喀拉的声音,伴随着风声隐约传至大厅。站在撞球台边的相仓久美,由于英子的加入,变得心情郁闷,于是在幸三郎的身影消失后,立刻决定回到房间。会客室现在只剩下仍在眺望花坛图案的户司,翻阅医学书籍的日下,正在玩撞球的英子、嘉彦、阿南巡查,还有早川夫妇和梶原春男。


滨本幸三郎和牛越警官来到了塔顶幸三郎的房间,在圆形的房间里,两人喝着酒,吃着下酒菜一起讨论着案件。什么被害者死了三十分钟后所发出的惨叫声,还有尸体的那种奇怪姿势。什么相仓小姐的所见所闻,以及那个怪人。凶手为什么要把幸三郎的人偶搬出去放到雪地上,并把它拆得七零八落撒了一地?还有上田在左腰部地上用血画出的圆形图案是什么等等。本来今晚牛越警官是和尾崎警官睡一间房的,如今两人似乎很是谈得来。于是索性在幸三郎房间里过夜了。至于尾崎警官那边,幸三郎表示不用劳烦牛越警官,他按下房间的电铃,只要按下这个电铃,会客室和早川夫妇房间的铃都会响。不久千贺子敲开了幸三郎的房间,幸三郎命她将牛越要在此过夜的事转告15号房的尾崎,顺便问起会客室的情形(再过半个小时,就请还在会客室的人都回房休息吧)。千贺子关上门后,牛越警官抬眼看了眼房间内的挂钟,10点44分。


过了两三分钟后,英子接着出现了。她对父亲建议说如果这位刑警先生要在这过夜的话,就要把桥升起来,因为会客室那边很冷。幸三郎表示OK,接着他又向英子询问了还有哪些人在会客室(日下、户司、嘉彦、阿南警官、早川夫妇和尾原)。幸三郎送英子出去后,发现酒杯里的冰块没有了,于是去厨房冰箱拿冰块了,而牛越则在一旁看着他。窗外的雪更大了,两人继续喝着白兰地,时间来到了11点。过了很久之后,牛越和幸三郎一起走到暴风雪中,把吊桥拉上了。由于身体发冷,两人又喝了一阵子,睡觉时已经过了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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