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进入7月以来,印象中就只剩下热了,走出空调房就是一身汗。
立秋之后,天气丝毫没有凉快的意思,雨倒是下过几场,但也违背了俗话所说的“一场秋雨一场寒”。
临近中秋,一场台风不期而至,据说将会正面袭击上海,人们笑称魔都结界也不管用了,上海终于要迎战大台风了。于我,内心还有些“阴暗”的小期待,台风能不能把这失控的温度降下去呢?
玩笑归玩笑,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台风“摩羯”让海南“溃不成军”,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大意。
二
小长假第一天,有朋友来,本想下午来,想着台风可能下午到,所以改到上午来家小坐。我赶紧出门买菜,打算在家请他们吃顿简餐。
买完菜回来,正好碰到朋友家的车停到楼下,于是和他们夫妇俩一同进了家门。多年的朋友,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很快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他们起身离开,因为上初三的儿子还在家补觉,得回去给他做饭。中年父母着实不易。
下午,午觉醒来,雨仍没有来。儿子要去上课外班,因为想下课了直接去踢球,所以想自己骑车去,我有点不放心,想陪他一起去。突然发现自己总是如此的矛盾,一方面埋怨孩子缺乏独立性,一方面又舍不得放手。
罢了,心一横,让他自己走吧,我跟老公说我们再去买点吃的吧,以防台风来了没法出门了。于是,三个人兵分二路。
很久没有这么悠闲地逛街了,确实也是因为热得不想出门。到底是秋天了,水果店的水果已是非常丰富了,可挑选的品种实在太多。
买了水果和牛奶,我们俩便回家了。
三
17:10分,儿子下课,打来电话,说要去学校踢球了,天阴沉着,我知道青春期的孩子有多犟,想干的事拦都拦不住,跟他说要下雨了别去,那无异于废话。
去吧去吧,我跟他说你注意安全就行。
没过一会,他打来电话,说门卫不让进。我说那你赶紧回来吧,我们去小学踢。
雨此刻大了起来,我开始担心了,跟他爸说是不是要去接,他爸说不用,让他淋点雨。我只能不时看看手机上的定位,看着小人儿逐步朝家移,满心的担心。
儿子回到家,并没有成为想象中的“落汤鸡”。进了门,小子一脸的委屈,说门卫不让他进去踢球。恨恨地要找校长告状。
我和老公开导他,台风要来了,门卫担心你一个人在校园不安全啊。他说台风还没有到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越说越委屈,到后来就开始伤心地哭起来。
我们闭了嘴,开始吃饭,任由他哭,除此我们还能说啥呢?
过了十来分钟,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想通了,儿子来到桌前开始吃饭,一口气干了两碗饭。
四
晚上7点多,各种预警升级,机场关了,高速陆续关闭,地铁停运……
老公如临大敌,许是咨询了海南亲戚的防范措施,开始清理阳台上的杂物,担心被风刮起来打烂玻璃门。将北阳台上的所有东西转移到客厅,担心被渗透进来的雨水打湿。将门外的鞋子全部拿进来,担心被天窗的漏水打湿了……
最最重要的,他开始拿胶布将玻璃的缝隙贴起来,并将胶带在玻璃上贴成“米”字,我瞬间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开始停止流通,我满心的疑惑,有这必要吗?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还是心理作用,不到20:00点,我觉得开始犯困,洗了澡,爬到床上,跟儿子说,今晚抗台风靠你们啦,我睡了。
21:00,我关灯睡觉,居然很快睡着了。好久好久没有睡这么早了。
五
凌晨3点我醒来,仔细听窗外,并没有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我起床来到阳台,的确,雨很小。
还早,我又回到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很快又沉沉睡去。
5:40,闹钟响起,我起床,依然是暴风雨的前奏,乌云压顶,但雨依然没下。
我开始每天的站桩。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被胶带贴得紧紧的,我没法打开门,只好站在客厅里。
往常能站40分钟,结果才站了20多分钟,已经浑身是汗了。坚持到30分钟实在受不了。
我撕了一扇门的胶带,打开门,站到阳台上,清凉的风迎面吹来,站了几分钟,汗渐渐退去。
回到客厅,感觉空气好了点。
7点,儿子自然醒了,看了看外面,说台风还没有来吗?
确实没有来,我开始将客厅里的东西又搬回北阳台,淋湿就淋湿吧。实在不想房间里乱糟糟。
8点,雨开始变大,北面的窗户被大雨冲刷着,远处的柳树枝条在狂风中狂舞着。儿子贴着窗户看了许久。
不到半个小时,雨又开始小了。
不知道台风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