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人生是一滩血水
有多鲜艳，就有多狰狞
孤独的人们变成鸟儿的翅膀
只在想象中飞扬，变成石头
有一个人选择站在海岸上
空空如也的海岸，天空对着天空
心脏挨着心脏
空空如也的房屋，他沉沉睡去
燕子一片苍白
像剪刀一样苍白
像一片锈铁似的人生
像田野失去他的人们
山川失火
火焰从人们的脚印里生长
这里充斥着睡眠和时间
雨水和长风
日子无端被拆开来
凑成匆忙的五月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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