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砖砌的步行道上,每六七步的距离留出了方形的空地,内里填铺着培植树木的土壤。此刻一个衣衫破旧的青年倚靠着树干坐在上面,上衣料来本是与褐土相背的浅色,可现今多加有深色斑迹,下身更是与土壤浑然一色,让人不由的觉得他也是自地里长出来的。他手里端着一矩形的塑料白盒,满溢出了咖啡色的粉末。偶尔他会用三根手指捏出一小嘬,仰起头,张开嘴,将粉末洒落进去。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想必并不享受,嘴角粘黏的余土也张示着勉强的意味。
这番不寻常理做法的目的,搁置在他赤裸的脚边。那是一个不锈钢的平盘,倒也因为磕碰,夹杂些凹谷凸丘,稀稀拉拉的盛纳了些钢镚纸币,面额小的可怜。
这景致回笼了几番我的目光,但无力放慢我的脚步,很快就落在我遗忘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