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这个词在每个人的心中想必都是沉重的吧!想想七年之久了,没有再回去看望这位年迈的老人,花甲之年我的缺席。
唉!回想起来我第二次回云南看望外婆那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犹记得是某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妈妈突然给我打来一通电话,电话里大概与我讲述了外婆的身体状况。当妈妈让我要做好心里准备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突然莫名加速,开始逐渐紧张起来。
妈妈告诉我说:小雪你外婆可能时日不多了,你尽量这段时间请假回去看看她吧!
我问了妈妈说:那你呢?你和爸爸回去吗?妹妹回去吗?
当我知道他们都回去的时候,我心理漠然的安心。之后我没有多言任何话语,挂断了电话急忙订了凌晨12点的机票,连夜赶回云南。
从广西柳州再到南宁我早已极度疲惫,两个小时的征途时间终于到了昆明机场,下了飞机就急匆匆从机场出来。
可当我再一次踏入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时,我突然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我提着行李箱愣在原地半晌,此时的我居然对这座城市不知该何去何从了。昆明真真的让我有了极度的陌生感,我发现我听不懂了那里人们的语言,我居然无法与他们沟通了。
由于个人性格比较要强的缘由我并没有寻求援助,而是自己瞎摸索到处找车辆;昆明到离外婆那儿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我试着用普通话询问。
向司机师傅问道:师傅昆明到弥勒走不走?
司机师傅本不怎么愿意搭我一程的,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让我上车。
在车上我再一次紧张起来,内心总是无法安定,拿在手里的手机时间我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司机师傅突然看到我这一举动,便稍带关心的语气问我道:姑娘你葛是刚从外地回来呢嘎?
我没听懂他的话便让他用普通话跟我说。司机师傅用普通话翻译了刚才那句话,意思就是;问我是不是刚从外地回来?
我回复他说道:是的师傅我刚从广西回来,外婆病重我要回来看看她。
话音落完,我有些许困意便带着紧张和不安睡了过去。当我再度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司机师傅告诉我弥勒到了。我应了他一声便下了车将行李箱从后备箱取出,向司机师傅支付了路费。
便向他鞠了一躬应声说道:司机师傅辛苦你了,也谢谢你。
司机师傅向我礼貌的笑了笑说道:没事姑娘看你也挺疲惫的,赶紧回家休息吧!
我们各自道别后,我用手机看了看地图,发现弥勒离江边还有竟然两个小时的路程,便又再一次打车到弥勒车站购买了回到江边的车票。
云南的山路十八弯是真真儿的在此刻应了景,山路的陡峭程度我还真无法评语,总之就是真的山路十八弯了。
这一路我颠颠簸簸的坐在大巴车上,没有任何心思欣赏路边的所有美景。过了半个小时大巴车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罗纳,罗纳是一座很美的小城镇。在路过罗纳山路的中途因为前方大货车发生车祸事故,货车坠崖又耽误了一个小时,我在车上坐着无法定下心来索性就直接下车四处走了走,发现回江边的途中若不是我的忽略还真没发现原来罗纳的风景这么美。
几经波折总算到了江边,我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我向舅舅打了电话问询他在哪儿?想想十几年不见舅舅想必是认不出我来了。
舅舅站在马对面一直不停叫着我的小名:“雪雪 雪雪”这里,小舅在这里。
过了这么多年舅舅仍然能够第一眼就能认出我来。没过多久舅舅便迎面向我走来,我却愣是半天没认出他来了。我闻声而去顾不得任何的感动,赶忙上前询问舅舅外婆的身体状况。
结果舅舅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外婆身体很硬朗,听说你回来看她了,大老早就上山去给你挖山药了,知道你从小就爱吃。
这里的“山药”我们寻常食品类的“山药”而是山上的一些补体药材。(木薯)类听闻外婆并无大碍,反而生龙活虎,我并没有因为妈妈的欺骗而恼怒,反之是开心和心安盖住了我本该有的愤怒。
我把行李箱放在了舅舅的三轮车上照例像小时候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舅舅旁边,后面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在这一路上我有问不完的问题向舅舅问个不停,舅舅都耐心一一向我解答说完。
说着说着我突然告诉舅舅我说:舅舅很我很伤心。
舅舅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告诉他说:因为我离开你们的时候才七岁,而今我再度回来时却已经18岁。
对;是的那时候的我刚满离开他们时我才7岁,舅舅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归家的路上我让舅舅故意把车速降低,开得很慢。
我告诉舅舅说:舅舅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变化很大的,我都不识路了,原来的老路早已杂草丛生。
我坐在舅舅的三轮车上,舅舅故意慢下来的车速,让我有机会认真的去观看四周逐渐改化的曾经的环境。
我的双眼不舍紧闭,那些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熟悉场景,如今那么真切的让我感受到了,倒是多了几分伤感。
最后视线回转到舅舅的身上,我望着舅舅那逐渐苍老的面容,终于我彻底崩溃,忍不住的心酸和心疼。眼角止不住的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我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余泪,害怕让舅舅看到。我默默的抽泣着,我哭了,这一路我哭着回去的。
本该半个小时就到家的路程,我们足足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才到家门口,而此时的我也终于见到了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老人。
她变了,哪哪儿都变了。面容变了,身形变了。骨瘦如柴的身躯,她就这么正正的站在门口,好像是早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
我放下行李向她走去,开口叫了那声已经有十一年没有叫的一声:“外婆”
她看着我时却发现要抬起头来看着我了。
她的第一句话便是:雪雪长这么高了呀!这么漂亮了!外婆都认不出来你了。
这时在一旁的舅舅也激动的告诉外婆: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小雪,她回来看你了。
再见到外婆的那一刻我突然止住了哭泣,而是那么认真的看着她,好似要把她那时的一言一行都记刻在心里,很怕有一天我再度将她忘却。舅舅把我的行李提回家里,我搀扶着外婆也跟着走了进去。我看到舅妈在那里忙碌着,我扶着外婆示意她坐下后,直径走向舅妈。
舅妈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是愣怔了一下,而后立马反应过来反问道:呀!天呀!这是雪雪吧!
然后又说了跟外婆刚才说的一样的话:雪雪都长这么高了呀!大姑娘了。舅妈都有好多年没看你了哟~我们的雪雪终于回来了。
我听到“终于”二字时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他们都在盼望着我能够回来看看他们,谁知这一别却是十几年杳无音讯。
随着夜幕的降临寨子里的亲戚朋友们都知道我回来了,都陆续过来看望我,他们的第一反应跟外婆是一样的。没过多久爸妈也到了,我看到我妈时没有过多言语,回客厅拿了桌椅板凳出来准备吃晚饭。
那天寨子里的人几乎全都来了,大舅二舅 大舅妈二舅妈他们也都来了,所有人的反应都如一。晚饭准备好已经正天黑,小舅让我去叫大哥大嫂来家里吃饭,我应声便去了。
我凭着儿时的记忆走到大舅家,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洗衣服。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大哥?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望向我。
询问道:你是?
我说:哥哥我是雪雪。
哥哥赶忙向我走来,一副不可置信的再度向我确认着向我问道 :你真的是雪雪呀?雪雪长这么高了,哥哥都认不出来了。
这时大嫂也闻声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我礼貌的向嫂嫂打了声招呼:嫂嫂安好。
嫂嫂向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随后给了我一个拥抱,温馨的场面,总是能够让人迅速回暖。
嫂嫂也关心的问候了我一声:雪雪呀!挺多年没回家看我们了,大家都很想你的,想想你走的时候正是你哥哥和我结婚的最后一天哟。
我“嗯”了一声说:是的嫂嫂那时候我妈妈把我接回重庆的。
我对嫂嫂的影响并不深刻,因为我被妈妈接走时嫂嫂才嫁进来。和哥哥嫂嫂含蓄片刻,便带着他们回小舅舅家里吃晚饭。
那晚的热闹全是因为我回来了,是的;少数名族的人民总是那么的热情,十几年未见的姑娘突然回来,大家自然会过来看看。
晚饭过后,帮着收拾了桌椅,便去找我的老母亲算总账,哪想我妈倒是聪明直接躲着我了,去找大嫂谈聊斋了。我直接一通电话过去,妈妈也不叫了。
直接用审问的语气向她问道:你不解释解释?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很明显对方略带心虚了。
便小声的向我回话道:哎呀我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妈妈大惊小怪了。那天你舅舅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你外婆生病了,我就心想着自从你7岁那年被我带回重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嘛,想着你现在这么大了也应该回去看一看他们了,又怕你碍于面子不愿回去,就编了一下话而已嘛。
我瞬间白眼翻了又翻,我立马不接受她说的话了。
严厉的反驳着母亲说道:什么叫我不愿意回来?是你自己不愿意把我带回来的号好吗?你现在倒好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到我身上了,你倒是很会推卸责任啊!把责任推着的一干二净的。自从你把我带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哭着吵着要回云南。
我说:妈妈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结果呢?结果你每年都在忽悠我说第二年带我回去,第二年带我回去,结果你这一忽悠倒是直接给我忽悠了十几年,你好意思说我会不愿意回去?到现在你还用外婆时日不多的这种荒唐话来编骗我,你让我怎么能够不反驳你?
我承认那时候的我真的不接受妈妈的那番话,所以才会斥驳她的那番话。
电话那头也传来父亲的声音,他训斥着妈妈道:跟你说了不要骗她,不要大惊小怪的你不信,你大姑娘的脾气你不知道吗?你这不是找骂吗?
我顿时无语心里无力吐槽自己的这位老父亲了,我啥时候骂过我妈了?
而后我便没多说什么了。
只说了句:早点回来,我挂了。
放下手机我就跑去找外婆了,当我走进客厅时。我突然望见了供桌上的那张遗像,没错;遗像上的老人就是我的外公,再次望向遗像时眼泪还是毫无防备地流了出来,心里的苦涩滋味再度席卷而来。眼泪不还是那么不争气的湿润了眼眶。看到外婆时,因为不想让她看到我难过的样子,便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朝着外婆走了过去,我走过去看到外婆正在卧室里铺床。
我问外婆说:外婆我想给外公上柱香可不可以?
为什么这里会这么说呢,因为在外婆他们那儿的习俗便是外孙子女是不能给已故长辈上香的。可我还是不想守着那陈旧的规矩渴望着外婆能让我破例一次,果不其然外婆从卧室出来走到客厅从供桌的抽屉里找出了蜡烛便点燃拿给我,我愣了一下便立马反应过来看着外婆。
外婆说:没事了小雪是自家人,给外公上柱香是应该的。
好在外婆明理,才得以让我给外公烧上这十一年来迟来的香柱,上完香我便去帮着外婆铺床了。那一晚我是和外婆一起睡的,我照例像小时候一样,边睡觉边数着1-10的数字给外婆听。
外婆说:雪雪都这么大了早就会背10字数了,就不用再给外婆背了。
我侧过身抱住外婆的手臂说道:外婆;我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是那时候我小,妈妈每年都总是说第二年带我回来看望你们,可是每年她都失言,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了外婆就不用担心我不会不回来了。
就这么跟外婆絮絮叨叨了很多我在重庆这十几年过的生活,当我说到我回去第二年爸妈就把我和妹妹丢在家里出门外省打工时,当我说到我回去第二年就开始自己学煮饭洗衣服时,外婆用那满是心疼的眼神望着我。
她便用心疼的语气向我说道:原来你妈妈接你回去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同时她也告诉我,她一直在后悔让妈妈把我接回去。
第二天外婆便早早的起了床,我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突然妈妈走过来告诉我说:刚才你外婆把我好一顿数落。
我很冷漠的回应着她道:难道不该?
随后她便告诉了我外婆数落了她一些什么?
她无奈的说道:你外婆跟我说,早知道你把雪雪带回去你让她受这么多委屈,我当时坚决不会让你把她带回去。姑娘一岁的时候你就把她丢给我带着,这一带就是七年。这七年里你们没有回来看过她一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父母。你第二次回来看她的时候都是你生了小雨,那时候她快满两岁了。你在我这里坐月她才有机会陪着你,就只陪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就走了。她那时候望着你走的,你却什么话都没跟她说,就这么走了。你难道都忘了啊?你难道忘了她外公去世的时候你在楼上叫她,你能一眼认出她来,她却怎么都不认识你吗?你一把她接回去第二年就把她丢在家里让他大伯照顾她们姊妹两个,当时他还那么小。你一把她接回去第二年就让她自己学会洗衣做饭,他那时候才几岁啊?才八岁,(妈妈接我回去后没过多久就满了8岁)在那七年里我和你的哥哥们还有你弟弟,我们对她都是很喜欢很宠,不让她做任何事。她喜欢什么我们都给他,因为那时候的你们是不要她的,所以我们都加倍给她足够的爱,(外婆的大概话意)你把我宝贝就这么伤害着吗?
妈妈告诉我说:她被外婆数落哭了,她觉得对不起我。
我并不知道外婆会去数落母亲,我从床上起身换上了衣服从床上下来。
站在原地告诉她说道:妈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对我和妹妹的区别对待我早已经习惯,没什么的。
是啊!完完整整的整7年不曾见过自己的父母,七年自己的父母也不曾陪伴在自己的左右。我就这么和哥哥姐姐妹妹们,外婆舅舅舅妈她们相依为命着,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却远在天边不曾有过一面之缘啊!
我换好了行头就去找外婆了,我走出大门时就看到外婆正站在木瓜树下用木叉在敲打木瓜,我顺手提起脚旁的背篓走过去。
放在地上便和外婆说:外婆我和小舅上山去了,木瓜背篓我放在地上的,你直接把木瓜放进去就可以了,你不用背回去,等会儿我回来背。
外婆答应了我。
随后我和舅舅一起再一次爬了那高高的山峰。从前葱郁的树林早已被砍伐,成了一片荒凉。四周都种满了芒果树,那片我常去的松树林也早已不复存在,被无数颗芒果树覆盖了。来到山顶,我帮着舅舅打窝点玉米种子,直到烈日升空,那烧灼般炙热的温度,烘烤着这片人民的土地,是那么的滚烫。我把早上舅妈备好的饭菜打开,叫舅舅先把饭吃了,这就是我儿时的日常。此时我看到山脚下有一颗石榴树,果实丰硕,万般眼红。当我正要走下去摘掉果实时。
舅舅说:雪雪大热天的不要到处跑,等把玉米点完了回家时舅舅去给你摘。
这一忙碌又是一天过去了。我们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我突然瞥见马鞍旁的小篮里突然多了七八个石榴,红彤彤的果实很是硕大。
我问便问着舅舅说道:舅舅你什么时候去给我摘的石榴呀?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舅舅的话更让我心里暖阳四起。
舅舅说道:我吃完饭,看你睡着的时候去给你摘的。在你小的时候每次我们点完玉米,你都会让我们带着你去摘石榴。所以这棵石榴树我也一直没坎掉它,就是知道。你喜欢吃石榴,打小的习惯了。
眼看太阳快下山,舅舅照例像小时候一样把我放在马背上。他牵着马儿缓缓下山,这一路上我和舅舅又是絮叨个不停。就问了舅舅许多问题,无疑就是问了。云南这些年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都开始搞合作社了。又问了舅舅,怎么以前的那些松树林怎么全都不在了?
舅舅说:因为有了合作社,政府大力开发果农,所以迫于无奈只好把所有的松树林都逐一砍伐,全部用来种植芒果树。
由于劳作一天的原因,深感疲惫,我趴在马儿的背上又睡着了。闻着马儿背上那淡淡草木味道,不仅让自己感觉又回到了儿时。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舅舅将我从马背上搀扶下来,这时舅妈早已将晚饭做好,我们陆续落座。中途舅妈一直不停往我碗里夹着各种菜肴,我看着那一碗都快溢出碗来的菜,无奈的打断了舅妈还想要继续给我夹菜的动作。
我说道:舅妈我碗里已经很多了,够了的,舅妈快吃。
我顺手也给她夹了一些在她碗里。
舅妈说道:雪雪你今天和你舅舅一起上山种玉米,辛苦了你多吃点。
我应声说了句:谢谢舅妈。
吃完晚饭后我起身走出了客厅,伸了个懒腰。发现此时的天空早已遍布星点,月牙就这么安静地悬挂在空中是那么的明亮,这一晚我还是和外婆一起睡的。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我便起身更衣,又去了一趟儿时时候和哥哥姐姐们常去的放牛的江边,那里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如往常。
犹记得自己最开始会骑马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才七岁,正是母亲带我走的那年。七岁那年我就已经学会了自由骑马,学会了自己拉着缰绳策马奔腾。马儿好似我最好的朋友,愿意任由我在它的背上随意骑行,它是那么的温顺,也从不伤我分毫。
每每到了周末都会和哥哥姐姐去江边放牛,那时候云南的孩子大多都是在马背上或者牛背上长大的,牛儿马儿就是我们童年最好的玩伴。在宽阔的马路上骑着马儿,随性自在,现如今倒是不怎么会骑了。
短暂与亲人们相聚小半个月,却又因为自己有事在身匆匆与他们道别。在我离开的前一晚,他们都没怎么说话。特别是外婆下午的时候却还偷偷的拿出自己积蓄来给我,我问她为什么给3000块钱时?
她却说:这么多年我没有陪着你,让你受苦了,担心你在路上钱不够。
我二话没说赶忙拒绝,让她把钱收回去。
我告诉她说:外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能够自食其力了,你不要为我担心。反而应该是我担心你才是,年纪大了。以后就别再不听舅舅们的话,别再上山挖姜去卖了,自己该享福了。
她答应我倒是痛快,想想年迈之际的她,仍对我是这般的挂念。担心我路上钱不够用,非要拿出自己的积蓄来给我。这样一位善良美丽而动人的老人,你叫我如何不挂怀?如何不想念?如何不爱?
匆匆一别又是另一个不一样的七年未见,而这个七年却是已经长大了的七年。小雪变成了“阿笙”明年再去陪陪她,我不会让她的爱消失,绝不留任何遗憾。
我相信“凯莎”的正义秩序永不垂败,天使的守护将会让这位美丽的老人永远留在天使的国度。美丽的诞生着,继续让她带给我的爱渲染着正片天空,遍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