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家园】
人生道路千万条,在众多行业中,厨师这个行业并不显眼,不过我们家乡却出了不少厨师,在整个中国乃至世界都赫赫有名。有这样一个人,多才多艺,上学时不仅学习好,而且绘画、雕刻都是棒棒的,更重要他还是一个大厨,做出的饭菜是色香味俱佳,实至名归的大师,不少人想拜师学艺,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有一个特点,喜欢喝酒,喝酒就是高兴、就是快乐、就是兴奋,而且喝得极多,喝酒如喝水,但是无论他如何喝酒、喝多少从不影响工作。他收徒有个奇特的要求:贫困家庭的孩子,能吃苦、能喝酒,但绝不能影响工作。他就是我要说的酒祖,今天我们就聊聊这个奇人的故事。
一、出生于厨师世家,多才多艺
在我们村北三十里地,有一个村庄叫宁家庄,村里人几手都姓宁,他们都是一个宗族,好像只有一家外姓人。村里人世代以种田为主,但是村里也有几位厨师,恰恰酒祖就出生于厨师世家。酒祖的祖父、父亲都是厨师,村里的红白喜事所需宴席都是他们在做。
酒祖于1957年春天出生于宁家庄,当时正是大炼钢铁之年,众多的乡亲吃不饱穿不暖,而酒祖的父亲是厨师,因此才能不饿肚子。酒祖原名叫宁春才,因为是春字辈,父亲希望他能鱼跃龙门,成为一位大才子,成就一番大事业,不要再成为厨师或农民,因此取名宁春才,看来其父对他寄托很大的希望。
春才从小聪明,上学时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并且多才多艺,游泳、上树、捕鱼这些自然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绘画与雕刻这两项艺术,也让乡亲们叹为观止;他雕刻花朵、动物活灵活现,然则他用的材料只是普通的罗卜而已。上天似乎故意给春才开了个玩笑,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恰恰春才在初中毕业之时生了一场大病,几度差点死亡,直到一年之后才康复,这让他与高中、大学无缘。
二、酒祖的由来
春才康复之后,便随其父学习做饭,每当红白喜事时,其父便带着春才,春才成了帮工。很快便有两个有趣的现象,短时间内春才厨艺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让其父惊呆了,这孩子太聪明了,干一行,爱一行,重要的是不做则已,做则必好;另一个更奇特的是春才爱上了酒,并且越喝越有精神,越喝酒量越大,很快便传遍了宁家庄。
1976年的一个冬天,马上春才就要结婚了,新娘是他的初中同学李春霞,可谓两情相悦。这时需要做几套家具,于是春才便联系木工。正是无巧不成书,酒神当时正在春才邻居家做家具,当时酒神在木工行业小有名气,到了宁家庄马上有了业务。春才在邻居家第一次见到酒神,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见面。看着酒神做好的家具,春才感觉到了家具设计之新颖、做工之精细,真是巧夺天工,立马相中了酒神手艺。
大家年龄相差一岁,可谓可龄人,共同活题还真不少。第二天酒神便在春才家中开始工作,晚饭之时一块聊天、一块喝酒,酒越喝越快,转眼间三斤下肚,酒神见春才面不改色,感到吃惊,此时家里再无余酒,弄得春才很是尴尬。酒神笑说:“你准备的酒不少,但是我们在一块太高兴,把酒喝光了,也说明我们酒量太好了。”
一周之后,家居已做好,两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春才特请来三个好友一块相陪,转眼间三个陪者便头晕了,而他们两人却喝得正兴,每人竟达到五斤,还意犹未尽。春才这次更是尴尬,这是第二次酒没准备够,没想到酒神这么能喝,同时也没想到自己与他不分上下。
为了避免尴尬,酒神说:“别人称我为酒神,另外我有三个朋友人称酒仙、酒鬼、酒圣酒量都在五斤以上,我送你个称号为酒祖,你看如何?”春才高兴地说:“酒祖这个称号好。”此后酒祖这个称号迅速传遍全村,进而影响方圆百里。
三、第四次颠峰之战
光阴似箭,一转眼便到了1980年的中秋节。这一天宁家庄热闹之极,因为第四次斗酒大会在酒祖家中举行。天还没有黑,酒祖家中早已站满了人,四棵柿子树上长满了红彤彤的柿子,让人们感受到秋天的收获。桌旁放着五个酒坛子,每个酒坛里有十斤酒,桌上到处是美味佳肴,五个大杯子格外醒目,杯子正是半斤杯。
在乡亲们焦急盼望中,时间渐渐到了八点,胶洁的月光越发显得明亮。酒祖大声说到:“第四次斗酒大会正式开始。”很快酒仙、酒神、酒鬼、酒圣、酒祖五人连饮三杯,接着酒祖站起来说:“现在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以助酒兴。”这时盘子上出现一红、一白两罗卜,品一杯茶的功夫,一朵美丽的白色茉莉花与一只红虾米出现在盘子里,乡亲们睁大眼睛,这是真的吗?这雕刻的真是惟妙惟肖,简直与真的一样,太不可思议了,接着雷鸣般的掌声不断。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晃十二杯下肚了,只有酒圣脸色发红,其他人神色自如;随着第十三怀时白酒下肚,酒祖与酒鬼脸色发红,酒仙与酒神仍是面不改色;随着第十四杯美酒下肚,酒仙脸上开始变红,酒神仍是神色自然,显然今年第一名是酒神。
四、成了一代大厨
酒祖自辍学后,便开始研究厨艺,又买了许多菜谱,对川菜、京菜、鲁菜都有一定研究,从菜形到味道到让人耳目一新,二十多岁便成了一家三星级酒店的大厨。每天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酒祖乃是性情中人,尤其近二十余年,每当听到不少贫困少年辍学不知所措时,都忍不住伤心起来,变得闷闷不乐。
一天他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从其中一部分辍学少年中选择一部分人当自己的徒弟。第一次收徒乃是2000年,孩子叫郭通,母亲病逝,家里欠人一屁股账,听说大厨来收徒,郭通父亲高兴地跳了起来,自此郭通拜师于酒祖。在酒祖教导下,五年时间便厨艺大成,在酒祖推荐下成了一家饭店大厨。在这二十多年里,他让二十多位贫困孩子改变人生,为中国厨师行业作出了不朽贡献。
五、相亲相爱一家人
酒祖脾气很好,平易近人,每回到老家,老远就朝着乡亲们打招呼。妻子是他的同学,每遇重大事情夫妻必商量,但是妻子以酒祖意见为主导,夫唱妇随。两个孩子很争气,一个成了国家干部,另一个成了优秀教师。
2008年我妹妹结婚之时,我在酒宴上见到酒祖。他年已逾知命,装着特别讲究,只不过肚子有点大,率先与我打招呼,说了一句:“自报家门?”酒神与他解释了一番,他连忙与我握了一下手,示意我坐下。在宴席上我们交流很愉快,他的忧国忧民思想充分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