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日常--李筱秋
疫情就像病人身上的脓包,鼓出来一个刚刚好一些,又在另一个位置鼓起来。一方面惹得大家跟着脓包团团转,紧张的不得了。目标就是就地消灭脓包。另一方面可见这个病体内部还是暗流涌动,谁知道下一个脓包会哪里鼓出来呢?
就像是一个群体中的麻烦人,只要这种人在,群体就不会消停,总会这里出点事那里出点事。因为麻烦人她本身就是一个麻烦,没有大事化小的能力,更没有消化关系迷雾的能力。与这样的人一起,不是有这事冒出来就是有那事冒出来。这就是群体中的那条臭鱼,搅的一锅子腥。
这和病毒有的一拼,这不,一个新冠病毒热闹了整个世界。尽管如此,经历了三个月不尽那么顺遂的先生,毅然决然要回乡探望。陪他经历过来,我答应并排除万难支持他。
家给到他的无论何时都是一份份殷切的期望和支持羡慕和崇拜的目光。
今凌晨三点五十起床,简单洗漱,拖上我俩各自的行李箱迎着秋天已经冷飕飕的小风出发了,赶往胶州机场。查行程、48小时核酸报告等,安检员细致的像搜身一样,翻来覆去地翻转给我的衣角、脖领、裤管等等(不放过敏感部位)。这是找什么呢?找病毒吗?还好,我温和地支持她们的工作。
九点多一点到了银川机场,先自助核酸,显示隐性,再机场核酸,六小时后出报告,再到目的地窗口登记且写下保证书并按下手印,被叮嘱三日两核酸后才算是被放行了。
机场租了车开向家的方向,没过多久听到先生嘴里的哼唱。这样的放松和喜悦久违了。男人其实很简单,知其心意,成全并关爱他基本就没错。
但先生拐到乡间小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他开往的是老房子的地址。直到那老房子隐约的模样呈现在我眼前。这次我们是回地道的老家,过几天农村日子(因为城里都有房,我们回来都是在城里的房子里相聚)。
这个地方我终于也问明白了,是石嘴山市头闸镇头闸乡四队。我是这个队老郭家的二儿媳妇。先定好位,这样在这个位置上做好自己就比较容易。
身为会计师我用今天一天的时间大体盘点了一下这个老屋的资产,哈哈,今年哥哥嫂子回老屋住主要的目的是养殖。鸵鸟20有余、牛十头左右、公鸡母鸡共计20只左右,羊我根本数不清,咩咩滴来了又走了,其中一只还深情地盯看我半天,一直数不清也预估不一下:三四十只吧。
其余大哥还有一个草场,需要收草、加工在挤压成草块后被收购。
初到农村格外新鲜,去草场看看,啥活也下不了手,有点《隐入尘烟》电影中麦子收割的场景。我就在草场边上逗狗。这看场的狗厉害,我都来了半天了还冲我旺旺地叫,我就换了各种动作恐吓它、吓唬它。它也攻守兼顾,吠一阵子歇歇再吠。后来我蹲下它趴下和我四目相对,估计它在想:“看上去这人也不像是个坏蛋,咋行为举止还带着一些匪气呢?”
从草场回家开始给自己动物园的动物们进餐。先生和嫂子伺候牛,我和侄子伺候鸵鸟。这喂养里面还是有些学问的。比如鸵鸟吃的草料需要先用水泡一泡。牛的食料需要水、草、玉米大豆等粮食混杂的黄金比例搭配起开。刚弄明白大牛的食料,这边经手闸刀机出来的萝卜缨子碎料拌上用水泡过的草料,水控干后配上豆饼玉米麸子面,再认真搅拌后洒落在鸵鸟的食槽里。这些长脖子高雅的鸵鸟也不顾吃相开始猛抢了。
干完这些,闲言问了几句今天要卖掉的拖拉机是否已经谈好以及手里还忙活着剥开了几个成熟的玉米棒子。就看见天色开始压下来。
趁着天逐渐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吃了晚饭。
开始准备日落而息,不知干了些啥,凡事都搭了把手,还觉得有点累呢。好好睡一觉,明天日出而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