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深处的父亲:岁月长卷里的爱与坚守(3)

在我大概四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去我们地市做生意,卖胡辣汤、烩面、面条之类的。他们走时带走了哥哥。哥哥还在那里上了幼儿园。我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乡下,我奶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肠的人,还威胁妈妈说道:“你们走吧,这一个小妮子,我折磨死她。”

其实,奶奶除了重男轻女之外,对我还是挺好的,只是不爱给我洗,所以,小时候我整天脏兮兮的。我大概三岁多时,有一年夏天家里母鸡孵了十多个小鸡,奶奶让我跟着小鸡,小鸡去哪里我跟着,作为奖励她会给我煮鸡蛋吃。刚开始,我干得很开心,后来发现哥哥不看小鸡,也有鸡蛋吃,而且一个夏天,我晒得黑漆漆的。后来,我就罢工了,我说:“我不吃鸡蛋了,也不看小鸡了。”

还记得,有一次爷爷带我去找爸爸妈妈。我当时很久没见他们,到了那里,只是站在门口。爸爸还说:“这是哪里的小孩啊,怎么那么像小莉啊!”在那,隔壁一个卖烧饼的老奶奶特别喜欢我,一洗澡就爱拉着我也去洗。可能我那时的确太脏了,别人看不下去了。回老家时,爷爷带着我下了公交车又走了根远,我还问爷爷,怎么还不到家啊。再后来,走着走着就发现已经到我们西湖了。

爸爸和妈妈做了两年的生意,后来街道扩建,他们就回来了。再后来爸爸就得了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已经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后来大夫就让他睡硬板床,做牵引。爸爸当时卧床躺了两个多月。

还记得,那时候特意在东间给爸爸铺了硬板床,冬天时爸爸嫌冷,我就和爸爸睡一张床,我睡在另一头给爸爸暖脚。他那时卧床不起,我经常上他背上,给他踩腰,也给爸爸倒尿壶。虽然年龄小,但依然记得偶尔的片段。

可能因为爸爸卧床不起,心情也比较郁闷,有一次和妈妈起了争执,两个人吵了起来。当时村里很多人都来我家看,我也不知道难过,在人群里穿来穿去,还在玩耍。还记得,有人说:“你看,这个还不懂事了,只知道玩。” 我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吵架,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至今我还记得那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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